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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混世之初
那条黄毛大犬,凶猛,矫健,状如斑斓猛虎,跳跃敏捷,声震四野,就在赵德友胆颤心競,抖索索即将靠近它时,它“呼”的一声腾身跳起,身形陡然直立,并伸长,眨眼间双爪搭在了赵德友的肩上,动作迅猛无比,速度快捷,犹如闪电!
那赵德友本是装猛,逞能,此时,竟怂的让人意想不到的快,张嘴“妈呀”喊出一声,脸顿时就烂如一张柿饼,或似一个破鸡蛋,或者说更像一个碎西红柿,他睁眼十分贴近的一看,猛然看见了位于自己的脸的正上方,一张万分狰狞,恐怖,丑陋,凶残的脸,在众人看的十分真切的极度恐惧之下,他丝毫不用商量,毫不犹豫的迅捷倒下了,倒下时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眼见得是昏迷过去了!
一看这情形,那狗已是低下头来,龇牙咧嘴“呜呜”嗷叫,赵德友的命,似乎危在旦夕!
岑垚君一看,站起身来,一个趟子,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其他人一看,领头的都不在了,顿时群龙无首,稀里哗啦,全都跑的一个不留。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狗正要撕咬赵德友之际,只听“兵乓”一声响亮,一块瓦片“嗖”的一声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狗的右脸上,跟着,一声威严的断喝也传了过来,那狗抬头,见少主人威风凛凛倏然出现,低好了几声,声音渐渐的变小,顺从而温顺的退到了它时常蹲据的那个角落,乖乖的趴下了。
少主人名叫邵敏安,是一个只读到初二就出来跟师傅学水泥活的青年,性格洒脱,生性开朗,交游广泛,喜欢武术,尤喜飞石,飞刀技艺,而且训练得颇具功力。
也是赵德友命大,邵敏安家中,大白天一般都是无人在家,老大一座宅子空空荡荡的也颇怕被人惦记,虽然爷爷有时也在家,毕竟耳背,听力不行,加之他在半山上有一块辣椒地,一块烟叶地,他每天都要去到地里,精心耕耘,除草施肥,松土培根,整个人的兴趣,心思都投入到其中去了,实际上,大部分的时间,家里就是空无一人,没法子,这条狗拴在院里养大后,便用铁链拴住,放到大门上来看家护院了。
也是活该赵德友命大,邵敏安当天因为有一包攒了多日的钱,才买到的好烟落在家里了,好在工地离家不远,就走回来拿,正好遇见了这一幕,快速出手,就把赵德友救下了。
赵德友迷糊中好似听到有人说话,并摇动自己的身体,于是从茫茫无边的世界悠悠醒转,睁眼一看,眼前站着一位精干俊气的青年,凶恶丑陋的狗脸已不见了踪影,摸摸自己竟然毫发无伤,大喜之余,连忙发问“老大,是你救了我是吧?”
邵敏安笑了笑,“老什么大!我姓邵,这条狗是我家的看家狗,一般不会伤人。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肯定是冒犯了它了!”
赵德友不做多的解释,大难之后,心中惊喜,他要想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伙伴,尤其是告诉岑垚君。脑子一转,对邵敏安说,“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们是一个队伍,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外,大部分的人,父母都是老革命,他们讲了,就我们这些小兄弟随时留意,遇到江湖好汉,一定要邀约来认识见面,结交为弟兄。”
“哦,你这话说的啥意思呀?”
“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老哥你不正是一条好汉吗?走吧,我前头引路,带你去见他们。”
那岑垚君不要命的跑,到了某个僻静的地方,大吼着喝令站住。跟在他后头杂杂沓沓狂跑的人,得令都站住了。
他说,“瞧你们这幅德行,哪里像一个有点男子汉气的男人?怕事怕到这般田地,遇到一丁点小事便当缩头乌龟,嚇得脸色大变,抖得哆哆嗦嗦,不是双腿筛糠,就是就是胯下尿淌,一个个怎么能担得起事来?!赵德友的事,都给我记住了,—————阿拉不在场!”
大家愣了一愣,相互对看了看,见岑垚君似乎要大发雷霆,连忙异口同声,“听到了!听到了!”
十几个人溃不成军的走着,速度拖拖踏踏,早被跑得飞快的赵德友与邵敏安追上了。赵德友追到岑垚君身后,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嘘嘘的说,“君哥君哥,我给您带来了一个大侠,你们认识认识。”
正在那里心神不定的岑垚君,突的听到了赵德友的声音,惊喜的大出意外,在心底从来就没有把赵德友当过一回事的的他,此时好像与他是失散多年的亲骨肉,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紧紧抱住赵德友的肩膀死命摇晃,“好兄弟好兄弟!你,跟我说,是,怎样逃逃出来的?”
赵德友激动的脸儿绯红,声音都有一些颤抖了。“哥,托您的福,我也命大;更主要的是,有这个大侠————邵哥哥出手果断相救。这不,君哥,我已经把他引来见您了。”
两人都是玩家,咋一见面,彼此对视了一会,寒暄几句,皆相互认可,从此,队伍扩大,活动范围也大大延伸,拓展。
岑垚君与邵敏安交往不久,邵敏安带了将近二十个社会上的人来,与岑垚君往来走动,一起聚会,抽烟,喝酒,打群架。
一天,在半山上的梨树下,一户人家的茅草屋里,弟兄伙酒至半酣,邵敏安在岑垚君连输了七回的情况之下,帮他把几乎有半盆那么多的啤酒,抢过来“咕嘟咕嘟”一仰头就全喝了下去,喝得已是东西难辨的岑垚君“咕咚”,跪倒在邵敏安的面前,双手作揖打躬,口称“大哥,小弟佩服您!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与您结拜为弟兄,您要是不答应,小弟举不起来了!”
邵敏安没想到,这个被称为天下第一傲的岑垚君,会意外的对他口称大哥,且还给他下跪,恳求与他结拜为弟兄,真的是令他大出意料,十分的惊诧,连忙勾下头去两手相扶。
谁知就在这时,所有的人都大声疾呼,“结拜结拜!”
邵明安不得已,也“咕咚”一声跪下了。
有人在旁边说,“何不弄来鸡血,黄土,移到神龛前去,学习古人撮土为香,歃血为盟,举行八拜?”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相跪拜,遂成异性兄弟。
他岑垚君走在队伍行列里,在大街上摆摊算命的人,拉住他,就要给他算命,说他是天生富贵,祖德荫佑,一生享受,潇洒悠游。而且一生都是当头的命运,走到那里一呼百应。
缘于此,岑垚君经常在没事的时候,把他的那些小弟弄来训话,他站在队伍前面,要么双手叉腰;要么,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他要锻炼自己的作报告的水平。
干咳几声后,清了清嗓子,他开始了。“各位,嗯嗯,我们,是不是啊,大家呀,要团结,要抱团。嗯嗯,要啊,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嗯嗯,这个这个,要学习,要进步,要努力向上,不要拖是不是呀,革命的尾巴和后退~~~~~~。”
时隔三天五天不等,这样的官腔岑垚君总要打上一回,久而久之,他就是平时说话,也改不了了,就永远成了这个调子了。
离市区大概有十里路,是一个大型的国有砖厂,里面厂区宽阔,空空荡荡的房间特多,由于效益不佳,除了一个看厂房的老头之外,浩浩荡荡的厂区,在郊区的一角,静悄悄的,显得冷清空寂,鲜有人迹。
岑垚君与邵敏安相约,带着队伍周末骑自行车前来,到了厂区后,感到使人惊异,好奇,一行人本来是想从正门步入场内,欣赏欣赏,玩乐玩乐,谁知老头寸步不离,盘查得紧。于是他与邵敏安使了一个眼色,邵边带着人四散而去,蜂拥的人群,正不知要从哪一个区域进攻厂区,老头急了,一会儿去追这个,一会儿去追另一个,趁乱,两人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厂区。
厂区内的空坝上到处摆放的是砖车,用茅草搭盖的空房子比比皆是,那是用来堆放刚刚做好的湿砖的。由于常年停工,厂区内的平和平坦坦,空阔无边的坝子里,各种植物茂盛生长,荒草已经有一人多高,稀稀拉拉的地方,长出来的花生,南瓜,玉米,红薯,葱蒜煞是喜人,最令岑垚君与邵敏安按捺不住极度兴奋情绪的,是院内相隔不远的角落,结的密密麻麻,个大汁多的黄果树,桔子树,那上面金灿灿的果子挂满了枝头,岑垚君大吼一声“黄果!桔子!”便朝果树发足狂奔。
余下的人,只是愣得一愣,“呵”的集体发一声喊,洪水爆发一般地涌向了散布在四面八方的果树。
老头进得来,垂足瞪胸,哭天抢地,顾了这一头,又顾不了那一头。这些植物,食物,有一些是自然生长的,可大部分全都是他亲手栽种的呀。
这次他们满载,要想顺利返回,还的动用智谋,用岑垚君的说法,是得使用三十六计了。
成功撤离并顺利汇集后,岑垚君得意洋洋的说,“可知本大人使用了哪些智谋吗?我告诉你们,要用心去记忆!我这次使用了三十六计里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