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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野花开,野花开,我等哥哥找我来。哥哥一去不复返,一走就是三五年。妹妹泪眼盼哥哥,天天山头站日落,山风带走妹妹的歌,山风吹干妹妹的泪。”
“野花开,野花开,我想妹妹找我来。妹妹在家日子难,一人在家三五年。哥哥泪眼想妹妹,天天军营站日落,暖风带走哥哥的歌,暖风吹干哥哥的泪。”
看着满山坡的野花娇艳的开,张天明不禁和天山飞雪唱起了这首传遍大江南北的民歌。在一处小溪边,张月明一边欣赏着天山飞雪映照在溪水里的美丽倩影,一边激动的说:“飞雪,你看你多美啊!把河水都照亮了。”
天山飞雪娇嗔的说:“你太坏了,我那有这些山花美啊!你看,它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多幸福啊!”
张天明手里紧紧握着天山飞雪的手,坚定的说:“飞雪,今后我会给你幸福生活的,并且永远让你幸福快乐着。”
天山飞雪说:“你是不是和别的女孩子也这么说?看你好像经验很丰富一样。”
张天明解释说:“去年中秋节我刚下山,在江湖行走还不到一年。这一年里也没有遇到令我心动的女孩,我有什么经验?”
天山飞雪笑着说:“我是考验你呢。我也是跟着师父于去年下山的,当时在李思齐家院里第一次见到你。不过那天在月光下,离得又远,看不清楚,对你也没啥影像。”
张天明也说:“你们个个都戴着面罩,穿着打扮都一样,我那时也不知道你会在里面。”
天山飞雪娇嗔的说:“你够胆大的。这次见我,就敢拉着我的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跑出来。”
张天明笑着说:“你也是情痴啊,我拉你。你居然不反抗,随我来了。我还担心你当众骂我是坏蛋呢。”
天山飞雪认真的说:“要爱就要真心爱。要爱就要大胆爱,为什么怕别人说,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
张天明赞同的说:“敢爱敢恨才是真君子,才是做人的本色。我赞同你,我就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在武林中干一番事业。”
天山飞雪被张天明的英雄气概感染,她动情的说:“你真的爱我一辈子吗?”
张天明斩钉截铁的答:“是的,我只爱你一人。一生一世不变心。”
天山飞雪问道:“我看你对我妹妹雪莲也是含情脉脉的,你怎么解释?”
张天明认真的答道:“你妹妹也很漂亮,但我只爱你一人。你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啊。”
天山飞雪说:“对着,你以后也要关心我妹妹,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很爱她。”
两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热火,不知不觉间天色暗淡下来,张天明感到肚子也饿了,就说:“飞雪。我们回去吧,你也饿了,回去吃饭吧。”
天山飞雪说:“我师父现在不知道走了没有。回去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张天明说:“怕什么,我们是正大光明恋爱,有什么害怕的。现在兵荒马乱的,附近也没有饭馆,只能到我师弟的兵营去吃饭了。”
张天明拉着天山飞雪的手一路返回,生怕她从自己的手里飞走了。
夜幕开始降临了,天上的星星纷纷眨着眼睛探出头来偷看幸福的他们俩,月亮也来赶热闹,挤着笑脸向他们打招呼。
走进军营。里面静悄悄的。哨兵都认识张天明,也就无人阻拦。张天明带着天山飞雪直入中军大帐来见李思齐。
李思齐老远看到张天明带着那名天山派女弟子回来了,高兴地迎上前笑道:“师哥。你艳福不浅啊!今天到哪里去了?我一下午都在找你。”
张天明也笑着说:“闷得慌,出去逛逛。这位姑娘你也认识的,就不给你介绍了。”
天山飞雪满脸羞涩,不好言语。
张天明看了看周围问李思齐道:“师弟,你们没有打起来吗?那些武林人到哪里去了?”
李思齐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没有,他们都走了。据说是回到附近的关帝庙去了。”看到师哥和这位姑娘坐下了,李思齐急忙吩咐侍卫们摆酒上菜。他说道:“我也没吃饭,一直等你们呢,刚好大家坐着一起吃饭。”
不多时,几名侍卫摆好一桌酒菜,甚是丰盛。
张天明惊讶的说:“师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为何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
李思齐笑着说:“从你和这位飞雪姑娘一起走了,我就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这是专门为飞雪姑娘摆的接风宴啊。我也是沾你们的光。师哥,你们不要客气,咱们吃饭吧。”
大家有说有笑,高兴地吃饭喝酒。
原来,李思齐生活一贯简朴,平时接待客人也就是四菜一汤,今天确实是大方了一回,破例了。
在吃饭间,李思齐告诉天山飞雪,她父亲(也称师父)杨无影掌门找不到她,急得团团乱转。有眼尖的武林人告诉他:“天山飞雪和张天明手拉手一起走了。不知到哪里去了?”杨无影铁青着脸带着徒弟们早早就离开军营,不知到何处去了。
天山飞雪有些害怕,担心师父处罚。李思齐安慰道:“怕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为你们做媒。你师父也是明白人,他不会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张天明也安慰道:“见了你师父,我给他解释,想他也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饭后,大家又聊些闲话,张天明就送天山飞雪到客房去休息。
不多时,张天明来到李思齐的书房关切的问:“今天的事究竟是怎样处理的?”李思齐叹口气说:“这些武林人还真难缠。”他喝口茶,慢慢地告诉张天明:“我拿出那本书画集《武穆遗书》,武林人都不相信,天山派掌门杨无影带领弟子走了后,其他七大门派轮番上来辨别。经过他们辨认。认为这本书确实年代久远,不是当今之书,内容也没有与真正的《武穆遗书》有什么关系的地方。香山寺月印方丈也告诉众人。近百年来江湖中就没有出现过《武穆遗书》,关于那些《武穆遗书》的传闻到最后都被证实是虚假的。《武穆遗书》应该是子虚乌有,或者有也只能在岳飞的后人手里,那会在江湖飘?众武林人立马追问汤阴岳家帮帮主岳尘,岳尘是岳王爷后人。岳尘说祖上就没有传下《武穆遗书》,他从小也不知道关于《武穆遗书》的事情,这次也是来看看,顺便认识一些武林朋友的。众武林人听后七嘴八舌,最后都陆续散了。不知他们还在谋划什么?”
张天明看到过李思齐得到的那本真正的《武穆遗书》。他觉得书内也没有写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再加上他天生不喜欢读书,为了师弟的安危,在师弟的要求下,他决定撒谎,隐瞒李思齐得到真正《武穆遗书》的事情。
师弟相信他,让他看了真的《武穆遗书》,他就绝对不能做对不起师弟的事情。张天明听完李思齐的介绍,说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真正的《武穆遗书》在你这里,你要做好保密工作。那些武林人。本来就是捕风捉影,想来也不会对你怎样,我会对付他们的。你专心干你的事情,咱们汉人还等着你给撑腰呢。”
关于那本书画集《武穆遗书》是怎么来的?虽然张天明心里也有些奇怪,但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他一向不喜欢追根问底。
李思齐也不想把书画集《武穆遗书》的来历告诉张天明,因为那是一个秘密,还牵扯到他的夫人柴蓉。
李思齐的夫人柴蓉是后周世宗柴荣的后代,她许多出色的才能不为外人所知,是当世的奇女子。
且说那些武林七大门派回到住地关帝庙后。终日吵吵嚷嚷,面对李思齐带领大军和红巾军作战。他们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去找他,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不久就各自散去了。
天山派掌门杨无影那日不见了爱女天山飞雪后非常气恼,他担心女儿安危,就急忙带领本派弟子四处寻找,但到天黑也没有找到,只好到附近一家大户人家借宿。第二天,天刚亮,他就带领徒弟们往李思齐军营走来,准备找李思齐要人。但走在半路上,刚好遇到张天明陪同天山飞雪来找他们。天山飞雪看到师父带着众师兄弟姐妹来找自己,急忙走上前去叫声:“师父,我回来了。”杨无影看到天山飞雪回来了,铁青着脸说:“雪儿,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害的我们找你一下午。”天山飞雪急忙解释说:“师父,我只是出去玩,你别担心,是我错了,望师父责罚。”杨无影瞪着张天明道:“是你这坏小子带坏了她,雪儿你先归队,我要找这坏小子算账。”
张天明跪下道:“请杨掌门责罚,我是真心喜欢飞雪的,今天就是来向你提亲的。”
杨无影气急败坏怒道:“你这坏小子,胆子还大,我女儿还小,你别痴心妄想。”说完,就一拳打在张天明的脸上。
张天明并不还手,被打了一个趔趄,但他马上又端端跪着。
杨无影见张天明不还手,就又继续打。
天山飞雪看到师父打心上人,急忙跑上前护住张天明哭道:“师父,我也是真心爱他的,我要嫁给他。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他。”
杨无影虽然生气,但他舍不得打自己的女儿,只好叹口气,让天山雪莲等弟子拉起天山飞雪,带着她们返回向开封方向走去。
天山飞雪一路哭着回头看张天明。张天明呆呆地跪在原地,痴情地望着越来越走远了的天山飞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思齐听到张天明的诉说,本想亲自去找杨无影说情,但战事紧急,只能劝张天明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等战事稍微平静,他自当想办法。说成这门亲事。
在开封府客来客栈,杨无影安排弟子们住下休息。看到天山飞雪不吃不喝,杨无影走进女儿的房间劝道:“我的女儿是要嫁给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杰的。那小子初出茅庐有什么好?你行走江湖时间不长,以后会遇到比那小子不知要强多少倍的优秀少年。你放心。师父一定给你挑选一个如意郎君。”
天山飞雪哭道:“是你嫁人,还是我嫁人?我就喜欢张天明,他也是名门正派明月剑派的弟子,他有什么不好?他的武功修为不在我之下,今后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的。”
杨无影继续劝道:“他一穷二白,他有什么?你不能跟他去受苦。等他干出名堂了,你也就老了,那有什么意义。师父行走江湖一辈子。什么事情不明白?能让你去受苦吗?现在天下大乱,百姓生活越来越艰难。来这里一路上你也看见了,多少人无家可归,穷困潦倒。师父只有你们几个宝贝女儿,不能让你们像那些流民过日子。”
天山飞雪知道师父是为她好,但她真的深爱着张天明,她不能对不起他。
杨无影看到天山飞雪不说话,思想有些松动,又说:“师父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年轻人,刚进入社会。什么都觉得是好的,对这个社会的人心险恶,生活艰难一无所知。你们初次见面。对彼此的各种情况都没有深入了解,就凭一见钟情,想私定终身。你要明白,爱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爱要经得起各种考验,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爱不是空中楼阁,爱照样要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日三餐。爱不但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义务。为了所爱的人幸福快乐奋斗一辈子,才是真的爱。你日后自然会慢慢忘记他的。新的生活和新的朋友在向你招手,你会应接不暇的。不说了。你吃饭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天山飞雪是第一次听到师父这样对她说话,师父对爱情的分析不可谓不精辟。师父说的是对的。但是。爱一人就要一直爱下去,要爱他风光的一面,也要爱他穷困潦倒的时候,要一辈子不离不弃。天山飞雪这样想。
深夜,一声轻轻的敲击窗户的声音引起了天山飞雪的警觉。她迅速起床,走到窗前观察,原来是张天明来了,他在外面冲她笑。不想吵醒同在屋内另一张床上睡觉的妹妹雪莲,天山飞雪轻轻地打开门,闪身走出房间,和张天明来到院里的大树底下轻声说话。
张天明一把握着天山飞雪的双手激动的说:“飞雪,你还好吧?你师父没有责罚你?”
天山飞雪笑笑说:“你是不是走了几十里的路赶到这里来的?我师父没有责罚我。”
张天明点点头说:“为了再见到你,我连夜从军营里出来赶到这里来。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们今后永不分离。”
天山飞雪感动地埋怨道:“你这个傻瓜,这几十里路呢,你走累了吧,我给你找水喝。”
张天明握着天山飞雪的手不松开,说道:“我不渴。你和我走吧,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天山飞雪今天听了师父的话,知道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她悠悠的说道:“我们往哪里去?现在兵荒马乱的。师父把我从小养大,我还没有好好孝敬他呢。我要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嫁给你,我不想偷偷摸摸的过日子,我更不想让天下人笑话。你真心爱我,从今天起就好好奋斗吧,等有了成绩,我师父自然会接受你的。到那时,你再来求亲,我会嫁给你的。你走吧,我会等你的。深爱无期。”
张天明看着天山飞雪坚定的、明亮的目光,觉得她说得很对。就发誓说:“飞雪,你说的对,爱一个人就要努力给她创造幸福的生活。你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努力奋斗的,我一定要干出成绩,风风光光的来娶你。你要保重,你一定要等我。”
天山飞雪深情的说:“我在师父身边没事的,你放心走吧,今后我等你的消息。”说完,她退下手腕上的一只银镯放在张天明的手里说道:“这是我母亲临死前留给我的东西,我把它交给你。你看到它就会想到我的。”
张天明也拿出自己的短剑交给天山飞雪,要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天马上就要亮了,害怕杨无影掌门发现自己责怪天山飞雪,张天明忧伤地和天山飞雪告别,飞出院外,消失在朦胧的夜幕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