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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依臣诊脉来看,王后的眼,是被人硬生生地滴入乌鳞蛇毒造成的。而这蛇毒,并未蔓延至全身,所以,王后除了惹了眼疾,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未受到蛇毒入侵。”
王后听完子玉的话,十分冷静地回道:“本宫明白了。”
穆洛欣见王后这般沉着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了。
“母后……您……”
王后没有理会穆洛欣,转而对子玉质问了起来。
“对了,子玉长老,方才听你说起,是你带阿欣来这里寻本宫,只是不知长老你费尽心机地带阿欣来这,又是所为何事呢?”
子玉浅笑道:“王后真是言重了,哪有什么费尽心机啊,臣带公主来此,只是单纯想与王后叙叙旧罢了,仅此而已。”
王后闻言,眉头不觉皱了皱,“叙旧?叙什么旧?”
“这叙的旧嘛,当然——”子玉顿了顿,才道,“是曦和公主的身世。”
“阿欣的身世?!”
王后的双眸虽然已经是乌黑一片,但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穆洛欣也感受到了王后的惊诧。
不过很快,王后就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子玉长老在说什么话,阿欣是本宫的孩子,难不成还能有什么离奇身世了?”
“当然是有离奇的身世,若是没有,曦和公主,也不会转世重生了。”
子玉说得很是轻巧,可听在王后的耳里,却是十分地刺耳。
王后面色含危道:“子玉长老是疯魔了吗,居然说出这种天方夜谭的话来!”
“臣当然没有疯魔,王后也清楚,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宫不懂,本宫为何会懂你这疯子说的话!”
穆洛欣站在一旁,仿佛是局外人一般,听着王后与子玉之间的对话,也不知到底该不该上前说些什么。
子玉很是谦恭地站在王后的身旁,躬身行礼道:“王后,臣带公主来,就是想让她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王后进一步质问道:“阿欣什么身份?子玉长老还需要带阿欣来证实吗?她是我的孩子,是王上亲自册封的曦和长公主,是我们昭月最尊贵的长公主,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王后,您说的这些,都是公主出生之后,由后天的外在环境册封予她的,而她最本初的身份,则是我巫灵族百年难得一出的圣女。”
“圣女?”
“不错。”
王后冷笑几声道:“呵,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试一试,不久知道了吗?”
“试?怎么试?”
子玉不知从哪弄出一晚上,递到王后与穆洛欣的面前道:“很简单,王后与公主滴血认个亲,不就清楚公主到底是不是王后的孩子了吗?”
穆洛欣看着眼前的这碗水,不禁有些发怒道:“滴血认亲?子玉长老,您这是早有准备啊!我又怎知,你这水有没有问呢?”
王后也止不住地怒喝起来,“子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污蔑昭月王室,你们巫灵族,就是这样忠于王室的吗?!”
面对穆洛欣与王后的质问与发怒,子玉表现得十分淡然,她们的这些表现,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公主,方才在石洞的时候,我已经给您先通过气了,倘若您真的不信,又为何要与我一道,来这里寻王后呢?”
穆洛欣哑口,她当然也是有所怀疑,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信了子玉的话,任由他胡言。
“长老说得那么有模有样的,我当然会有所怀疑。况且,母后失踪多日,我心里本就十分担忧,你既表露出你这有母后的消息,我自然要跟随你一道来看看。”
“公主还真是有心啊!好吧,反正公主现在与王后已经相见了,这认亲,到底要不要做,臣也不再多言。”
说完,子玉放下水碗,转身离开了石室,只余王后与穆洛欣二人。
穆洛欣看着被子玉放在石桌上的水,思绪有些混乱。
她心底很清楚,子玉的话,不说有三分,至少有两分,应当是真的。再根据王宫里发生的许多异事来看,她真的很有可能,是巫灵族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