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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个年轻人计较，看看你像什么话。”
毕竟是自己将刘晨拐来，陈老有些过意不去。却见刘晨叹了口气，就将自己兜里一个玉石扳指取了出来。
这是他除了骨牌和手捻葫芦外唯一的微雕作品，还没来得及完工。就见对方瞬间将东西抢了过去，眼中带上些审视的颜色。
没过多久，竟是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刘晨。
“本来以为你和我师出同门，没想到还是看低你了。”阎寿沉声道，“这根本算不上雕刻！”
“这怎么说？”
陈老有些诧异，却见自己的老朋友冷哼一声，“这东西看起来精巧，其实根本没过什么脑子，就是傻刻出来的。”
他突然变戏法一样弄出把小刀，在刘晨的玉石上留下几道痕迹。
“如果我来做这东西，这一带必然会有打底的痕迹。玉石小人的身形就会变得纤瘦些，偏偏他根本就没有这一个步骤。”
看来是个老古板。
刘晨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倒是没带出来。
“这是刁老教的办法，我可能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
“刁老？”
他理直气壮推锅，对方眯起眼睛看了刘晨一会儿，竟然接受了这个说法。
“如果是那老东西，这也算正常。”阎寿随即坐到了沙发上，“听说你新开了家公司？”
刘晨点了点头。
“准备个位置，我明天过来看看。”
他抛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去。见刘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陈老却为他高兴起来。
“他是觉得你做的东西不错！”
陈老提点道，平添虎将的刘晨却头一次没有多高兴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阎寿刚到公司没多久，就和刁老起了冲突，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唾弃刁老珍藏的折扇上的书法无法入目。
“这可是大家的行草，你一个打工仔有什么资格指东指西。”
见自己的收藏被人嫌弃，刁老竟是直接从工作室钻出来和阎寿干架，刘晨连忙上前阻止，这两人反倒将他当成了把好枪。
“你说这折扇究竟怎么样！”
刁老生气地将自己的收藏塞进刘晨的怀里，让他吃了一惊。
展开一看，是把难得的素色折扇，配色温和，题字的人应当也是出于这层考虑，才用了最为中规中规的行草。
整体看起来虽不出彩，也不出差错，可以作为推销文玩时下五件的代表。
“这扇子很好。”
他点点头，就见一旁的阎寿抛来一个唾弃的眼神。
“无知。”
刘晨挑了挑眉，索性将自己身旁的徽墨扔给阎寿，看得众人直吸冷气。那可是上好的文房四宝，虽然刘晨现在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既然你说有问题，那就自己来题字。”
他又从仓库里面找出把素面绸缎折扇来，等着看阎寿表演。后者见状也不怯场，大笔一挥写了几个大字，正是刚刚陈老折扇上春江花月夜里的诗句。
看得众人眼前一亮。
“这小篆少说也有十几年功底了，还真有点好看啊。”
众人态度不像作假，见状阎寿就有些得意，却见刘晨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