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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毕竟入行太晚。
有些行业内默认的准则在他这里，还是第一次听说。
“如果能请得动任石出山，就算是整个玉石协会加起来也抵不过他轻飘飘一句话。”陈海有些憧憬地说道。
见刘晨有些莫名的看着自己，他又补充。
“这任石先生现在也就四十来岁，北边儿市面上有一半的玉石命脉都是掌握在他手里。”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他？”
“这个么，”说起这个陈海就有些头痛，“前两年开始，他就一直在内蒙进行鸡血石买卖了，我和他只是偶然见过，不做这方面生意就没再联系。”
“……内蒙？”
说到鸡血石一般都是昌化，刘晨有些诧异。
陈海见状干笑一声，“巴林的鸡血石不也不错吗，再说了，内蒙有什么不好的，随便到个牧民家里摆放就可能全都是宝藏！”
想到当地储量丰富的金银玛瑙，他就有些来劲。
摇了摇头，刘晨订了前往内蒙赤峰的车票，在当地鸡血石市场蹲点了几天却也没找到任石的身影。
“他是不是有了稳定供货渠道？”
想到自己和陈海的操作，刘晨不由得提出这样的设想，让陈海觉得有些为难。
“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二人站在市场门口发呆，一个青年人拖着长长的外袍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在这里已经守了三天了，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吗？”
来人虽然面颊晒得黝黑，普通话却十分标准，刘晨便是眼前一亮。
“你认识任石这个人吗？”
青年人沉默片刻，“你们找他什么事。”
“我的铺子遇到了麻烦，想请任先生出山看看真假，”刘晨眼睛一转，“也是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希望任石先生不会觉得我们唐突才好。”
……
青年男子沉默了，刘晨见状就觉有戏，倒是一旁的陈海盯着这人看了半天，平生一丝熟悉之感。
“你难道是……”
他喃喃出声，男子抬眼一看，将陈海认了出来，竟是往后拔腿就跑！
“别走啊！”
陈海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事情，高声急道，刘晨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起身追赶。
“我记得我没欠过你们的钱，不要靠近我！”
面前的路被刘晨轻松封死，任石挥舞着自己的手臂，说出来的话倒是让陈海大吃一惊。
“您负债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刘晨却觉得对方其实并无惧色。想了想，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成色极好的鸡血石，“就当见到您的见面礼了。”
将石头塞入对方怀中，刘晨叫上陈海扬长而去，倒是让任石觉得有些稀奇。
“难不成真是找我看石头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鸡血石，却被这细腻匀净的触感惊住，拿出来一看，是块当地出产的巴林鸡血石。
与当地人一般选择雕刻成印章不同，这鸡血石是个假山水形状，血色恰好被雕成梅花绽放，花纹精巧灵动，任石眼前就是一亮。
不禁感叹道：“好俊的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