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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的照片，画像上还没有反光，说明这油画当时根本没有玻璃画框啊！”他恨铁不成钢道。
“没画框怎么了？”
“没保护层的话，很快这油画就会脱落下来”顾准道，“我想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样。”
见有人领会自己的意思，刘晨心中十分欣慰。
“而且就算是后期加上了装裱，这画框和现在何先生的也是大小不一致，真品的话背后应该能看到布料的边缘。”
他轻松将大理石画框的背部取下，倒是让一旁的两人都在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好大的手劲。
只是那严丝合缝宛如崭新的画布，却让何长亭的心凉了半截。
“原来还真的是假的……”
毫无疑问，老东西不会有这么新的成色。
只是他的心中还没有放弃，飞奔到了座机旁，给之前卖给自己油画的人打电话。见状就连他的管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对方应该已经入睡了。”
“别废话！”
何长亭难得发怒，手还有些哆嗦。
如果对方只是不接电话，他的心中还勉强能有些安慰，等到第二天再找人算账。然而让他绝望的是自己拨打的电话已经成为了空号。
“……请稍后再拨。”
无情的电子音让何长亭的心凉了一半。
坐在刚刚那被打开的油画旁，他沉默了半晌，最后竟是将自己面前的画布都揉作了一团。管家见状连忙要上前拦下，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相信你刚刚说的话。”
何长亭不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已经知道自己上当受骗。朝着刘晨简短地说了一句，却已经将之前的事情归结到了以及身旁的顾问的头上。
“顾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
顾准见状就知道自己今天跑不脱了，只是这事情本来就是因为自己而起，也不再推脱。
“这次是我看走眼了，您之前的精神损失我没法赔偿。但是经济上的损失，您开个价吧。”
他闭上眼睛，显然已经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却见何长亭皱起了眉毛。
“干什么，我像是那种黑心的商人么？”他将自己手边的油画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这点风险都受不起，哪能经商到今天。”
说完已经是将头扭到一旁，不愿意再看。
“……非常感谢！”
意识到对方竟然放过自己，顾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快步离开了这栋海景别墅。此刻柳沐晴和何甜雯早已被楼下的动静惊醒，站在楼梯上偷偷看着何长亭的脸色。
“还不回去睡觉？”
何长亭假装发怒，吓得两个女孩连忙跑回了屋子。
“果然大度。”
这一下连刘晨都由衷赞赏，却见对方只是苦笑着摆了摆手，眼中的辛酸竟让他不忍心再提。但何长亭不愧是一家之主，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他沉声道，“能见到像你这么出色的新人，那帮老头子一定会很高兴。”
“哪里哪里。”
刘晨谦虚道，却见何长亭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