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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姐的话都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了。齐天宝也不能再推辞了。
“那好吧。”齐天宝点头道。
三个人匆匆吃完了饭。
这顿饭局与其说是介绍朋友，倒不如说是介绍了一位重量级的客户。
司机开车将三人拉到了天宝堂。
此时，苗柔还没有回来。
齐天宝拿出钥匙打开了天宝堂的门。
“康姐，曹总，里边请。”
“齐先生，你这里的东西不错啊。”曹耀阳一进屋就被货架上面摆放着瓷瓶吸引住了。
“小本买卖。”齐天宝笑道。
“这件梅瓶真漂亮。还有这件象耳尊……”曹耀阳指指点点地说道，“还有这块玉雕，这应该属于浮雕吧……”
“是，是。”齐天宝点头道。
“但是……”曹耀阳皱了皱眉，继续说道，“齐先生，我觉得吧，这么物件年份不是太久……”
“曹总果然是行家。”齐天宝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我刚才也正想说呢，大厅里的这些物件大部分都是做旧的物件，收藏价值不是太高，只是观赏性强一些而已。这些都是适合家装摆饰的物件。两位请跟我来二楼。”
说罢，齐天宝将他们两个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齐天宝为两位沏好了茶。
“齐先生，可否把你收藏的除罪金简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啊。”曹耀阳迫不及待地说道。
“嗯，曹总稍等，我这就拿出来。”
齐天宝说完，打开了书桌抽屉上的锁，从里面把那件除罪金简拿了出来。
曹耀阳顿时两眼直放光。
他爱不释手地拿起了这件除罪金简，不停地称赞道：“这个……这个也太好了吧。”
“这就是除罪金简？”康姐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是啊。”齐天宝解释道，“这种除罪金简流行于唐五代时期，是用来祈福禳灾的信物，多系帝王之物，按质地分有金、银、铜、玉等，反映了古人‘天人合一’的思想。武曌金简是我国已发现的唯一金简。而我这一块，是目前我国发现的第二块金简。”
“齐先生，这块除罪金简是哪个朝代的呢？”曹耀阳问道。
“这上面的文字信息已经被磨掉了一大部分。但是我后来通过拓片上面的文字，然后经过一番分析比对之后，我断定这一块是唐懿宗的。”齐天宝说道。
“唐懿宗，也就是唐朝的第十七位皇帝李漼？”曹耀阳又问。
“是的。”齐天宝点头道，“你们看，这上面有‘咸通’二字，这是唐懿宗时期的年号。”
“嗯。这位皇帝在位十四年，总体来说游宴无度、骄奢淫逸，朝廷内部腐败、民不聊生……”曹耀阳说道。
“是的。所以古代皇帝一般都比较迷信，所以他才会到处投放除罪金简。”齐天宝解释道，“我怀疑想他的除罪金简应该还会有。”
“这些都是后话了。”曹耀阳话锋一转说道，“齐先生，就单凭这件除罪金简来说，它的价值肯定非同小可，只是……”
曹耀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只是这上面的文字被磨掉了，也就等于是说一件罕见的绝世瓷器，被打破了一个角……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哈哈。”齐天宝笑了笑说道，“曹总，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那么价格方面？”
“价格好商量。”齐天宝说道。
“要不你们先聊，我先出去待一会儿。”康姐知趣地说道。
“不用，康姐。”曹耀阳一把拉住了康姐的胳膊说道，“又都不是外人，你回避干什么啊！”
“主要是我也不懂古董这方面的知识，听着也是云山雾罩的。”康姐笑道。
“不懂就更要听听啦。”曹耀阳说道，“正好学习学习吗。”
“是啊，康姐。古董这个行业的水太深了。你多听多学，也没有什么坏处，艺大不压身。”齐天宝笑道。
“那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看会儿。”
这个时候，曹耀阳扭头又对着齐天宝说道：“齐先生，你这件除罪金简打算多少钱出手啊？”
“曹总，实不相瞒啊。这件金简我收的时候价格就高。”齐天宝笑道。
“我听听。”曹耀阳说道。
“这样吧，看在康姐的面子上，你给五百万就行了。”齐天宝说道。
曹耀阳仔细想了片刻。
他拉住了齐天宝的手说道：“齐兄弟，咱们这是第一次合作，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实在。至于五百万吗，肯定是有点高了，你看看……”
齐天宝早就想到曹耀阳会讨价了。
虽说他一直表现出一副不在乎金钱的样子，但越是有钱人，就越在乎金钱。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定律。
“嗯，我再考虑考虑吧。”齐天宝不说降价，也不说不降价。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齐天宝心想，反正他曹总是所谓的集团懂事长，最应该感到尴尬的是他才对。
然而，最先沉不住气的确实康姐。
她被夹在中间也实在是难受。两边都是朋友。也只有她适合站出来打个圆场。
“两位，我看这样吧。”康姐说道，“也别五百万了。小齐，你看着康姐的面子上。再压低一百万怎么样？”
“康姐，这个……”
“就当时给康姐个面子。”康姐说道。
“那行吧。那就四百万！”齐天宝点头道。
“老曹，你觉得呢？唐懿宗的除罪金简，四百万，你觉得怎么样？”康姐又扭头问曹耀阳。
“四百万，可以，可以！”曹耀阳说道，“主要是这东西太稀缺了，未来的升值空间一定非常可观。”
最后，双方以四百万的价格成交了。
送走了康姐和曹总之后，齐天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虽然也非常看好这件除罪金简，但是毕竟上面的文字信息已经被磨掉了。最终能够以四百万的价格卖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齐天宝打开了电脑，他在盘算着是不是该买辆车。这样的话，出来进去的也会方便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咣当一声。
是关门的声音。齐天宝心想一定是苗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