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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启乾门,获得意念通灵这一逆天能力之后,何逆尘越发感觉到它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传说中,地藏王座下有一谛听兽,能知人心,辨忠奸,通天地,何逆尘的能力自然无法与之相比,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类似之处,他认真研究过,发现这一能力不受境界的局限,上至至强者生死境,下达寻常百姓,皆可以被他窥探念头,通晓心思。
当然,得排除了叶惊鸿这个一身是秘密的丫头。
牧季满心思的忌惮以及错乱复杂的念头皆映照在何逆尘的心中,这种感觉令何逆尘心中萌生一种罪恶感,毕竟偷窥本就是个恶趣味。
“阁下语气间似乎对在下有些看法,如果是因为那些夜猫女,那可真是冤煞在下了。在东皇国这种豢养猫女之事数不胜数,已成贵族既成的惯例,世风如此,在下也只是一介俗流,也只能随波而行。”牧季荣辱不惊,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将两个下人遣出门外,自己伫立在被轰出一个人形大洞的楼墙前,举目眺望远处,那样子仿佛一悲春伤秋的文人骚客。
“虽然你丑陋的背影挡住我晒日光,但好歹你那些令人作呕的想法暂时放空了,牧兄,且过来一叙。”何逆尘懒懒的倚靠着椅背,将头枕在双臂上,颇为惬意。
牧季身体明显震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来,盯着这个黑衣劲装的少年,左眉挑起,不明白何逆尘是什么意思。
先前此人对自己的态度可谓是恶劣至极,丝毫不留余地,更是处处表现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令他从一开始便落入下风,而之后他似乎可以猜透自己自己所思所想,短短几句话更是令他牙齿都发酸,心中打鼓。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不知从哪里蹦跶出来的老妖怪,心中既郁闷又无奈。
他虽是有着牧家智星的称号,但在家族中却是庶出,人微言轻,也就是这些年靠着计谋与伪装,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拜入千空宗,短短五年内由外门弟子成为内门弟子,走到这一步已经殊为不易,怎会再随意得罪人,所以,他很自然的低头了。
出乎意料的,何逆尘的态度突然间又来了个急转,牧季头一次发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何逆尘发觉屋中安静得出奇,睁开眼睛一瞧,发现牧季站在对面,脸色很不好,他将下巴抵在胸脯,往下一看,原来除了自己所坐的椅子外,屋中的桌椅都被毁去。
“哈,是我的疏忽,稍等。”他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道青色真气凝成光箭,刺入牧季脚下断裂的木椅,便没了声息。
牧季不解的看向脚下,那木椅似乎在轻轻抖动,仿佛有什么要从其中冲出一般,断裂的切面出忽然有一枝翠绿嫩芽破出,向椅子的另一半伸出一指粗细的枝蔓,缠绕,牵扯,眨眼之间一只崭新的木椅便呈现在牧季眼前。
“这是,木灵力?”牧季瞳孔微缩,倒吸一口冷气,在此人身上,他竟然看到了违背常理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