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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弟子以迦叶为名者五人,经论中单称迦叶,是指摩诃迦叶波,称为大迦叶。释迦殁后佛教结集三藏时,他是召集人兼首座。中国禅宗又说他是传承佛法的第一代祖师,西土二十八祖之始祖。
《文选·王屮<头陀寺碑文>》:“以法师景行 大迦叶 ,故以头陀为称首。”唐玄奘 《大唐西域记·摩揭陀国下》:“是时迦叶告诸众曰:‘ 如来寂灭,世界空虚,当集法藏,用报佛恩。’”
按照普姆达娃所说,这个所谓的“移魂迦叶”估计跟佛教中的“迦叶”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玩意儿。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偛傟喇嘛暗中筹划的阴谋可能与传说中的“转世灵童”有着莫大的关联。
按照藏传佛教的说法,人是永生不灭的。而生命则以轮回的方式永恒存在,有一条永无止境的生命线贯穿于人的前世和后世之间。
藏传佛教分为两大活佛系统,达癞和班禅。达癞是“欣然僧佛”即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化身;班禅是“月巴墨佛”即阿弥陀佛的化身。
转世灵童是西藏宗教文化中的一种特殊现象,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当活佛圆寂,就是活佛转世了。活佛转世就是修成正果的高僧死后乘愿转生,或以化身转生他人,转生的幼 童就是转世灵童。找到转生的幼 童,从小对幼 童进行培养。转世灵童长大后继承主持教事,就成了下一位继任的活佛。
我之前一直怀疑偛傟喇嘛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从那个怪婴诞生之刻开始,一种怀疑就在心头萦绕。但是此前的目光一直被“药”给“迷惑”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忽略了其他的可能。直到普姆达娃的实验成功才给了我启示,恍然大悟,原来雪媚和绿瑶手里的药方并不是偛傟手里的底牌,他真正想要的是这个“移魂迦叶”才对。
而这个移魂迦叶就是怪婴。
或许,准确地说,应该倒过来讲,那个怪婴,成功的话就是偛傟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移魂迦叶。偛傟没有子嗣,从他的身体状况看,也已经行将就木,偛傟经营古藏教这么久,好不容易他的计划终于能够实施,又怎么忍心就此失败,而更深层次的原因,一个醉心于统治权力的人,又怎么会甘心权力随着生命消亡呢,他产生这样一个计划也在情理之中。
古藏教最初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神秘部落政教合一的统治工具,而据我了解的情况,地宫之中的蛇首女妖正是古藏教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一任大祭司。她掌握着古藏教最核心的秘密。
原本,我们以为这个秘密会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因而很自然地联想到被偛傟视为古藏教最强武器的“割巴子”,也就是“药”,一种可怕的病毒。但是,人性都是贪婪的。偛傟的欲望远不是重振古藏教,继而统治西藏那么简单。跟之前临邛道士一样,他迷恋权力,更畏惧生死。
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我便明白了,偛傟真正留给自己的后路并不是雪媚和绿瑶的庄园,更不是借机东山再起的普姆达娃的实验, 而是移魂迦叶。移魂迦叶不仅可以向转世灵童一样延续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会保留自己的魂魄,把自己的意识移到转世灵童的身体内,这样就可以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林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别乱,再等等!”
就这此时,另一端的石门开了,黑压压一群教徒冲了进来。
然后,有看到出来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手提一把利斧,踏着沉缓的步伐冲上前来。几个教徒远远地
叫让开一条道来,他咆哮数声举着斧头向果胖子劈砍。
“胖子,小心后面!”
果胖子转身一看,吓了一大跳,“哎呀妈呀!”
那持斧大汉壮硕无比,一头铜盔罩面,两眼凶光闪现,那两臂粗壮有力,青筋暴凸。
果胖子见那大汉来势汹汹,连退数步。
大汉暴喝一声,举斧劈下,果胖子侧身闪躲,在地上一滚,被一干教徒围上。程逸芸见果胖子有失,立即支援,她身轻如燕,大汉虽然蛮力惊人,但是却难以招架程逸芸急速地变招。
程逸芸一个健步,虚晃过大汉之后,顺势刹手扣锁那大汉的锁骨,大汉竟毫无痛觉,挥臂横扫,程逸芸险些被重臂扫倒。大汉举斧咆哮,程逸芸眼疾手快,出脚猛蹬大汉的小腿胫骨,大汉腿盘一失衡,前倾摔倒,程逸芸趁势侧滚闪躲,弹身而起,对准大汉的脊椎骨狠狠地一拳,只听喀嚓一声骨裂断响,大汉脖子一歪,当即毙命。
众教徒愕然。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出现了普姆达娃的身影,她把手一挥,冷笑道:“别太得意啦,你们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很快十多个教徒抬着一口厚重的铁棺,撬开棺盖后,众教徒恐惶地逃开三四米远,不敢靠近。
我心中一怔,“这是什么怪物?”
我来不及多想片刻,铁棺之中蹦出个浑身糜烂的怪人,其体型高大,面孔狰狞,立举苍爪对天怒嚎,窑洞之内震耳欲聋。
只见那怪人衣衫破烂后背裸露,浑身都是深细的血口,脖子上两块灰斑已生霉,密密麻麻的绿霉点沾满了斑块,背上的红斑和伤口黑血粘凝,肉的缝里长出茸茸白毛。
“卧槽!”
那怪物上来便扑杀,程逸芸连连躲闪。它怪力所到之处,铁网扭曲变形,那力道之大,足以把人撕成碎片。
程逸芸闪身侧躲过一击,却闪进了死角,怪人咆哮抓狂的扑去,她无处躲闪,索性腾空一脚侧踢怪人的颈动脉,可那怪人纹丝不动,那一脚就像踢在石像上,脚腕隐隐作痛。
“小心!”我大惊失色。
怪人铁钳般的手爪扣住程逸芸的小腿,她顿感厉痛钻心,怪人挥臂一甩,将程逸芸硬摔在地。
“逸芸,你没事吧!”
“我还好!”
那怪人歪咧的嘴里淌出粘稠的唾液,它兴奋的浑身抖索,绽开的僵皮中露出森白的毛肉。
“交给我!”我恶狠狠地看着一脸得意的普姆达娃,骂道,“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说完,我猛然起身,那怪人哇哇怪叫几声,向我的双脚扑来,我两脚在石壁上一蹬,后空翻越过它的后背,在它的身后站定,狠狠地一斧头砍断它的脊椎。
我知道,割巴子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一旦脑死亡,就彻底歇菜了。
一斧头砍断脊椎,阻断了中枢神经,又一斧头劈开它的脑袋,它立时便不停止了怪叫。
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你——”普姆达娃的脸上立即铁青,“你别得意!”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好,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话别说这么满,若真有本事要我们的命,我们还有机会活到现在吗?”我一脸轻蔑地说道,“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普姆达娃的表情扭曲起来,气不打一处来,牙咬得咯咯作响。
众邪教徒个个鸦雀无声,普姆达娃阴沉着脸,下令道:“还等什么!”
四个教徒托拽着一口麻尸袋
,登上擂台,掏出匕首割断尸袋口的绳子,仓惶转身逃开。
那麻袋蠕动了几下,里面爬出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乱发掩面,一脸灰青,两眼翻白。
我一看是个女人,愣在当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死亡的滋味了!”普姆达娃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冷冷的盯着我说道。
“坤儿不要手软!冲上去砍死她!”果胖子喊道。
“糟了!”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
我一下子陷入了可怕的意识流之中,思维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看她的眼睛!”程逸芸喊道。
我后背冷汗如注。
我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一松,斧子落在地上。
那女人与我一丈之隔,她翻白的死眼暴突,就像死鱼的眼白,森森瞪着我。
这时,我两眼开始流血,随即耳鼻口淌血不止。
“林坤!”无论胖子他们如何呼喊我,我全然听不见,七窍冒血,静静的等死。
突然,我呆滞的目神之中闪过一丝坚毅之光,强大精神,“我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下,就再也无法站起来。”
我喉口溢血,呛了口血浆,艰难地支撑。
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人眼顿时致盲,只感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一片茫白。
那道光是闪光弹所发出的高镁光,可令人暂时失去视觉,这是近距离突袭的有效战术,先将敌人致盲,然后一阵狂扫。
我骤然从控制不住的梦魇中逃脱。
“快趴下!”
所有人闻声卧倒,随即只听机枪嘶号。
众教徒措手不及,纷纷倒地毙命。
数十秒后,窑洞口冲入一个身影,正是佛姐。
“太好了,佛姐来啦!”
“你来的真是时候!”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佛姐对着一干教徒一阵猛扫,然后抛上攀岩虎爪,“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从这里走!”
“上面是哪里?”
“另一个洞窟,上方有一个通风口,我们从那里进去,这些洞窟都是联通的,但是相互支援要走一段很长的路,我们从这上去,可以甩开他们!”
佛姐一直在外围侦查,看来这里的情况她已经摸清了。
这时,我猛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好像不太对劲。四周那么安静,敌人的追兵也迟迟没有出现。这里……太安静了。”
“是啊。”果胖子也感到这洞穴内的气氛异常怪异。
这洞的深处似乎传来一种微小的尖声,乍一听像是婴孩沙哭,细听又像是老妪尖笑。
“恐怕前面有陷阱。”
“管他前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胖爷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果胖子提枪上膛,迈步在前。
幽 洞中厅豁然开朗,像是个地下基地,警戒钢丝网被大面积撕破,宽敞的空地上堆满尸体,硝烟弥漫。尸丛之中,还有挪挪蠕动的残尸。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地方!”
“这应该是失败的试验品,都被扔到这里来了!”
穿过尸丛,闯进试验场铁门,又见尸倒一片。试验场异常宽广,场高十多米,四面钢筋混凝土铸墙。
“这地方不能多待,搞不好就被感染了!”
“没错,赶紧离开为好,前面好像有升降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