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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武原醉的厉害了,一起住在了新宅子,都起的晚了,吃饭的时候少个人,武原揉着脑袋:“大嫂,爹没在房里?”
“武叔去了庆国寺,一大早就走了,我找了两个人跟着。”胡蔓给几人熬了醒酒汤:“昨天你们喝的烂醉,喂都喂不进去,喝点吧,能好受点。”
武青道:“那以后要怎么办?这么好的宅子,在这儿的产业,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虽说是为了报仇,但毕竟拼死拼活的得到今天的一切,我觉得就这么放弃了,未必明智。”
武战眸子深邃,沉思了会儿才转头去看胡蔓:“当初我说过,总有一天要强大起来,足够成为你的后盾,现在也算没有食言,虽然其中有很多无奈,只要你说愿意远离朝堂,离开长陵,不管是回青唐县,还是任何地方,我都陪你!”
胡蔓深呼口气,她当然是向往肆意自在的生活,但回想这一路的艰难,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武战能有今天的地位名声,也是极为不易的,到了现在,她反而无法坦然说出让他放弃现在的一切,跟她归隐田园的话来。
武战在桌下握着她的手,看出她的犹豫和迷茫,不舍得让她为难,振声道:“明日我就去向皇上请辞!”
“武战?”胡蔓一愣,惊诧的看向他。
“轻松自在的也没什么不好,何况,爹不是也很反对吗?”武战冲她笑了笑:“就这么决定了!”
胡蔓觉得有些窝心,这个男人,真可谓对她百依百顺了,反倒让她有些不忍。
“有人吗?快开门!”这早饭还没吃完,忽然有人十分用力的拍门叫嚷。
因为刚搬来,还没什么家丁,夜芷起身跑去开门,结果门一打开,立刻有官兵冲进来:“段大人府上的管家说他在这里,是不是?”
几人面面相觑,武战率先起身:“我是武战,有事对本官说!”
“武大人,恐怕您也得进宫一趟。”
武战拧了拧眉,回头看向走出来的武原,问道:“可否透露一下有什么急事?”
官兵摇了摇头:“这属下就不知道了,但皇上似乎很震怒,让武大人立刻进宫,至于段大人……说是,要羁押去面圣!”
武战脸色一肃,武原入朝一年多,一直很低调,无功无过,甚至在三王爷那边也算是红人,突然惹怒皇上,除了身份的问题…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过失!
可纪墨昨天就死了啊?他刚死,这事儿就被捅出来了?那又会是谁?
“段大人,麻烦尽快。”官兵催促道。
胡蔓几人担忧的看过来,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说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武原深呼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走吧!”
两人跟着官差一同进宫去了,武青急的团团转:“这下可怎么办?想抽身都来不及了!不会…不会是死罪吧?”
吴画拉他一把:“别转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别自己吓自己。”
武战猜测的没错,的确是东窗事发了,告状的不是别人,正是纪墨的老师,季枞英!
“参见皇上。”武战和武原心中虽忐忑,表情已然能控制自如。
皇上有些憔悴,似乎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自己的儿子又做出这种事,有些心力交瘁,偏偏赶在这当口,也不得不说是倒霉。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一个是朕倚重的武将,一个是学识渊博的榜眼,结果,你们俩是兄弟?嗯?改名换姓混进朝堂,你们兄弟俩,想做什么?有什么阴谋?!”
武原恭敬道:“皇上,臣是改了名,却并没有对皇上和江山一丝一毫不利的心思,原也是因为一些私事,不得已而为之。”
“私事?你倒是说说,有多大的事,让你居然敢如此欺骗朕?!你可知,欺君之罪是死罪!”
武原看了眼季枞英:“这要牵扯到右相的学生,纪墨了,他被贬青唐县后,我大哥,也就是武战在他手下做捕快,他看中我大哥的能力,想利用他对付三王爷,也方便自己重返朝堂,不惜暗中在酒楼放火,将我娘害死!”
皇上缓缓坐下:“你说的是真的?”
武战附和道:“绝不敢欺瞒皇上,纪墨还嫁祸给三王爷,怂恿我来长陵为官,找三王爷报仇,也是他亲自为武原改了户籍,让他来科考,好靠近三王爷,伺机报仇!只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真正的仇人,不是三王爷,更不是其他人,而是纪墨!”
季枞英站出来道:“这些事微臣就不太清楚了,微臣只是将今日有人送来的书信交给皇上而已,这是纪墨生前就备好的,那人说如果自己遇害了,就让人把信交给老臣!”
武战心里咯噔一下:“右相还请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遇害?昨天可是他自己畏罪自杀!”
季枞英缓缓道:“这要问武大人了,纪墨就算害死了你娘,就算是他帮助武原修改户籍,那他现在也已经死了,无从追究,但就算他再大的过错,也要皇上才有权利处置!武大人无视旨意,私自动手,可以算得上欺君罔上了吧?还有武原,纪墨的错是他的错,但改名换姓也少不了你的一份,说你欺君,你也不冤!”
武战一咬牙:“右相可不要血口喷人!纪墨自己已知没有活路,不想身首异处,跟下官何干?”
季枞英又从怀中掏出一份供词:“皇上,这是大理寺看守纪墨的几个狱卒供证,武战在纪墨关押到现在,一共去过牢狱四次,第一次就不顾礼法,对纪墨大打出手,致使他多处受伤,最后一次……也就是昨天,他刚去了,纪墨就死了,要说不是武大人公报私仇,私自下手,谁能信?”
武战闭了闭眼,难怪,难怪纪墨居然会自杀!这个连心肠都黑掉的东西,他最后用自己的死,还来给自己摆了一道!他死了,再多罪名落在身上也无所谓了,就毫无顾忌的将所有事都捅出来,让他们难以收拾!
武战叹了口气:“皇上,臣确实去过牢狱,但也是因为有事找他,他害死我娘,后又将我家中四口人全部劫持,以此来要写我救他性命,所以微臣一时难以忍耐,动手打了他,之后的几次,都是为了试探他关押人的地方才去,昨天才终于救出来,这件事,皇上可以传唤诚和庙的方丈询问,所以昨天臣又去了一次,让他可以死心了,谁知他因为如此,就撞墙身亡了,绝不是臣所为!”
“你还让朕如何相信你?”皇上起身走下来:“他做的这些事,确实十恶不赦,你因此痛恨他,在不被他威胁的时候,才忍不住杀他泄愤吧?”
这件事,简直说都说不清楚了!看季枞英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那些狱卒,说不定已经被他买通,一个右相,一个二品,他们自然知道要听谁的!
武战无奈:“皇上,他与臣确实有深仇大恨,臣也想让他死没错,但皇上已经判了他秋后处斩,他已经是必死无疑了,臣何必再冒险自己动手?”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情绪会压过理智,你家人被他挟持本身已经满肚子火,将他们救出来后,自然忍不住对他的仇恨,何况报仇嘛,还是要自己动手才算的上是报了仇!”季枞英一行礼:“皇上,老臣的学生确实有罪,但也不能因此,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可以饶恕,一码归一码,皇上也必定要对此二人的罪过,依法处置!”
皇上恼怒的一挥衣袖:“将这二人移交大理寺,由苏则亲自查审!”
形势总是变化莫测,太子刚倒台,纪墨刚死,武战和武原也没逃得过,过错,他们的确有,但在他们当初那种境地下,也根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蔓蔓!蔓蔓,快开门!”苏嘉焦急的拍的手都红了。
胡蔓忙跑着过来开门:“怎么了?”
苏嘉上气不接下气道:“出事了!我哥让我来给你通个信,武战和段…不对,他弟弟,两人被抓起来了,现在关在大理寺,由我爹主审,要治他们的罪呢!”
担心终究还是成了真,胡蔓手揪着裙摆:“苏嘉,你哥有没有说,按他们两人的罪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苏嘉一咬唇:“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交代下来的,后续也会一直盯着进展,只怕,我爹就算有心,也没办法多过照顾,我哥说了,这事可大可小,完全看皇上的意思,好歹武战也是有军功的人,若是多些人力保,可能会从轻处置,还有,我哥已经八百里加急给元大哥送信,让他回来了,这次,可真是关系到武战的性命了!”
胡蔓揉揉眉心:“不行,我不会让他死的!他不能死!”
“我得赶紧回去了,你先好好想想办法。”
胡蔓进来,迎面碰上吴画,看她的神情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武叔还没回来吗?”胡蔓问了句:“我找武叔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