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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里,用手挣扎几下,再大叫:“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放了我!”
“叭!”的一声响,邹斯一个大巴掌抽过来,抽得我嘴巴都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幸好牙齿没掉落。
“再嚷嚷,把你牙都敲掉!”烛羽阴狠地说。
这叫烛羽的,近看之下,尖面细眼,很阴险的样子,那叫邹斯的,圆眼粗眉,也不是善样。最令我触目惊心的,是他们脸上和手上的细白绒毛。
我怒火中烧,但已经是口舌不清了。
“自从炎帝八子雷八失踪后,实力大减,连那荒城也抵不住,我们也得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了……”黑袍嗤嗤不远忧虑道。
东帝?!炎帝?!雷八?!还有荒城!这些人,这些地方,这些事,怎么似曾相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心中震撼不已。
烛羽再在我腹部狠揍了一拳,或者是看到我已经完全没有抵挡能力了,这才又拿出一股粗绳将我绑得牢牢的,而那黑袍嗤嗤手一抖,绳子收回他身上,这条真是神仙索。
烛羽推着我,往前面走去,
“他们要将我带到哪里?”心里又急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静待转机。
他们没有将我带得很远,很快,就在这条长长的大通道停下来,邹斯走到一面岩壁前,手往上面一摸,门开了,这里,又是一间石室。
门一打开,里面一股寒气推面而来,好冷!
随着门的打开,里面黑影一闪,一个比裙子巨人烛羽和邹斯还要高大的人扑了出来,不过,只扑到门前,就倒下了,挣扎着要爬起来。
“你吃了清肠果还能走出来就不错了!”邹斯一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又用一股粗绳绑上了,象绑蚱蜢一样跟我连在一起。
这人身上其寒无比,穿得却不多,只有两块兽皮遮掩着腰腹和下体。
“这些冰人,居住在北方凉寒之地,听说以前也有自己的王,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烛羽道。
黑袍嗤嗤道:“这跟传说有关。”
烛羽哦了一声,问道:“是什么传说?大人跟我俩说说。”
黑袍停了一下,说:“传说,以前的神塔不是斜着的,地也只有一块,而有四帝。东方属火,称炎上帝;南方属金,称从革帝;西方属水,称润下帝……”
邹斯这时候问:“现在西方不是润后吗?”
黑袍嗤嗤头侧了侧,道:“此中变故,岂是尔等能知!且听我说完。”他现在说的话,有几分现在的文言文色彩,或者算是个有“学问”的人。
我就是分不清,这黑袍里面包着的,是个男人还是女人,这人说话阴柔至极,但也没有女人常有的味道。
“而北方,以前并非一片冰地,也有北帝存在!”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时候烛羽也忍不住问。
“听说,神塔曾经受到过一次撞击,在撞击之后,变得斜了,自从那次以后,地就慢慢裂开了,原有的秩序因此而发生改变,西方发生了内乱,润下帝死了,由其女儿接位,自此称为润后;而南方也散了,分裂成各蛮族,从革帝也没有了;北方变得冰寒无比,那里的人慢慢消失了;只有东方还能保持,炎上帝,也就是现在的炎帝,一直统治着那里。”黑袍嗤嗤继续说着。
“你是说,以前神族统下有四帝,现在只有一帝一后了?”烛羽惊道。
黑袍嗤嗤沉默了一会,说:“除此以外,在我们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以前是跟我们一样的,现在,消失了……那个地方,我们叫做外世!只有神族,才知道这个外世的存在。”
“外世?大人说的,就是传闻中的外世?那个不时会有跟我们差不多的人偷过来的外世?”邹斯惊叫道。
黑袍嗤嗤嗯了一声:“这也是我听简田大人说到的,他到过神塔,那里有记载,他看过!他看得懂,也能写一些!”
这些人说的一些字眼,我一听就能知道是什么,大约也跟脑中那些雷八的记忆有关。
“这个黑袍嗤嗤说及的,与如花子,小姬说的,还有雷八记忆中的那些情形,是一样的,听他说话的语气,好象……这是什么地方?!”我越想越震惊。
这时候,烛羽和邹斯一起叫起来:“简田大人能到神塔,又能看得懂,更能写?!”
“当然,简田大人是被赐姓之人,你们也是知道的!听说他帮神族用竹片刻记文字,所以被赐姓为简……”
其实,这黑袍嗤嗤说的,并不是“文字”这个字眼,而是一个类似符号、密码这样的称呼,只是我认为他说的,就是“文字”,所以才这样表达。
这几个人,乱七八遭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令我一头雾水。
认得几个字,能写几个字,就连有机会看到几个字,也值得如此震惊?如果这个字,是密码,那另当别论。
无论如何,只要他们多说话,我就能从中知道得更多,逃生的机会便更大。
但这时候,他们却不说了。
黑袍嗤嗤说了一句:“这些话,不要让那些东西知道了,否则就麻烦,知道吗?!”
烛羽和邹斯马上警觉地四周张望,好一会才放松下来,但也不再说及这方面的内容了。
邹斯往冰人屁股上踢了一脚:“这些冰人,长居北地,以鱼熊为食,皮厚肉多,也活该被捉到这里受此酷刑……”
酷刑?!
他们还从其他石室中带出三个冰人,将我们串在一起。
这些冰人,都是青壮年男性,身型强壮,身上都冒着寒气,但都是裹着一、两块兽皮,全身无力,只能被拖着慢慢行走。
“他们又嫩又白,屁股圆润,特别是这个……”烛羽忽然冒出一句,还伸手往我屁股上摸了一把,吓得我全身发寒。
“叭!”的一声响,黑袍嗤嗤扇了他一记耳光。
邹斯扯了烛羽一把,压着声音说:“大人似乎看上这个清新的……”
声音极低,也不知道那黑袍嗤嗤有没有听到,但我是听到了。
我们五人,被绳子拖拉着,却没有往那天见到的大堂方向走去,而是走往这通道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