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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父亲的尸体放在了棺材里,趴在石棺沿边上,嘴唇抖动起阖了几次,才吐出了“爸爸”两个字,然后又道:“……我要继续往前走了……爸……你要好好保重……”
我把棺盖缓缓合上,连同着我曾经对父亲的不解、渴望、现在的后悔内疚一同关进了这个厚重的棺材里,我不得不承认,父亲虽然没有陪着我长大,但他对我影响很大,包括我少年的参军、现在的考察,我在下意识的情况下,一步步模仿他,跟随他,靠近他。
而我现在,知晓了父亲对我的爱,他在最后关键时刻救了我,我也在那一刻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父亲是保护神这个称呼的含义,他那如同保护神的父爱将会伴着我,给我力量和走下去的动力!
“王文先,我们走吧。”我合上棺盖认认真真的跪拜后拎起背包往洞门口走。
我知道,前方还有更多的危险等着我们,我现在能做的不是沉浸在痛苦中,而是勇往直前!这算是对我父亲最好的报答。
走了一段路后,我的精气神才一点点恢复,也有闲心思想别的事情了,侧头瞥见王文先那脖颈上极其贴顺的项链,我道:“在石棺洞里你把项链摘下来给我,为什么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把项链给我啊?可惜当时我没有看清楚……”
王文先的背影僵了下,没有回答我,继续往前走。
我这么说话其实想让他给我看一看他的项链,可是对方没有丝毫让我看项链的意思。
我也不好强求。
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越宽阔,而且地势也开始上升,没了积水,我的心里也舒坦了,我其实很讨厌地上那种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
露出的是比较平坦的沙土路,我还没来的及高兴多久,就发现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地上,有一个极其大的爪印,脚印有十平方米这么大,六指,脚印很深,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有多大!
颇有一种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赶脚。
我盯着地上的脚印……觉得很熟悉,童年一段我解释不通的记忆涌了来。
“王文先,你听我说,我可能见过这个东西!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刚上四年级的时候生了一场很大的病,不过痊愈了,痊愈后我趁着大人午睡的时候偷偷跑出来去后山头上捉蚂蚱,我在田野里捉蚂蚱,那时候阳光正好,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但这也没有降低我们玩耍的兴趣,我玩累了,躺在野草堆里眯着眼睛看天空,正巧天空飞过一个巨大的鸟,那个鸟,体积非常的大,有30平方米这么大,就连那个爪子,也有十平方那么大,而且外表十分奇特,我四年级看的那个鸟,长着巨大的双翼,类似蝙蝠的翅膀,嘴尖而很短小,头上长角,另外,它有一条尾巴,类似猫尾巴,一段黑一段白的,朝上翘着。
我当时很兴奋,急忙喊周围的朋友看,可是朋友们都说没有看到,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呢?那鸟大的遮天蔽日,飞过的时候天都暗了几分,就像游云遮盖了太阳那般。
可是为什么朋友们都没有看到呢?
我把我看到的一切和家人亲戚说,我跟别人说“它”长着乌鸦一样的嘴,蝙蝠一样的翅膀,还长着黑白相间的猫尾巴,很大很大的,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可是他们都把我说的话当童言童语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当时就暗暗发誓,以后要当生物学家,去寻找这个物种!
我很后悔没有拿相机拍下这一幕!在我童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巨鸟充斥了我的脑海,勾起了的好奇心,我不停地猜测,得出了三种情况。
1、幸存的生物,类似恐龙的一个种类。
2、不干净的东西,是一个灵异的生物,因为这个巨鸟只有我能看到,我其他的朋友都看不到。
3、我的错觉。
这三种猜想在我的脑海里盘曲着,三足鼎立着,久久不散……
初中的时候学到课文《逍遥游》,便认为它是鲲鹏,但是搜集了很多鲲鹏的资料,很遗憾的发现这不是鲲鹏。
后来,我问语文老师,他是我最佩服的老师,他说的话我都很是信服,他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怪,这有可能是你的错觉,我也彻底失望了,这件事也随着时间被我抛到脑后。”我之所以说这些话,是因为我四年级看到的巨鸟的爪子就有这么大,而且也是六指的,和地上的脚印基本上相符。
“这不是你的幻觉,这是真的,你看到的是奎眚,那东西是一种叫"眚"的鸟和活的年头较久的蝰蛇的生出来,成年的有50多平米,而且很少有人能用肉眼看到,估计是你大病初愈气场较弱,而且晌午是一天之中最阴的时候。所以你才看得到。”王文先道。
我没想到我童年的心结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王文先三言两语解决了。
“你还有什么关于奎眚的事情吗?我还想知道。”我两眼发亮的看向王文先。
王文先看着我,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奎眚么……那就再告诉你一点关于它们是怎么来的吧,它本是一种叫鹥鹤的鸟,幼鸟若是遇到活得年头较久的蛇,被其杀死吃掉后,那蛇若是产卵的话便会生出"眚"这种鸟,生性温和,喜与蛇类相亲近,不杀生,只以露水为食,能活大约三甲子,死后的尸体若是被年头较久的蛇吃了,便生出了奎眚。此物也不杀生,不是什么凶异,只是生性喜阴,旧时人们便以为其是不详之物,多用其角或尾来"行巫"。”
王文先的这一席话完全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看着地上的爪印,觉得有时候命运真的妙不可言,小时候这件事情,没有人相信自己,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探索这种神奇的生物来证明自己,到最后也被接二连三的打击遗忘在角落里,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在这里翻盘了!
“奎眚生性温和,但是蝰蛇可不是这么温和,而且有奎眚的地方一定有蝰蛇。”王文先点醒了我,也是,蝰蛇诞奎眚,有奎眚一定会有蝰蛇,这是蛋与鸡的关系。
但是蝰蛇,一听名字就很吓人,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我开始有点恐惧了。
王文先看出来我的僵硬,安慰道:“其实你不必这么害怕,蝰蛇不吃人,无论是奎眚还是蝰蛇,他们已经不属于自然生物的范畴,但是他们也是一种物种,是介于灵异鬼怪和灵长类生物之间的一种东西,无法给你确切的定义,蝰蛇一般都会横在路前拦人前行的路,你千万别害怕,要正常的跨过他的身体即可。”
“我要是跨过去,蝰蛇会不会在我跨的那一瞬间掉头咬我呢?”
“不会,你只有跨过它的身体即可,千万别绕开或者避开,你要是一退缩,虽然当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之后就会噩运缠身直到横死!”王文先一脸凝重道。
“世界上有这么奇怪的事儿?不就是一条蛇吗?它怎么这么晦气?”我对这种事情有点儿不相信。
“它不是蛇,它只是以蛇的形态呈现,它也不是晦气,恰恰相反,它是福气!准确的说,它是阴机——冥冥之中给那些阳寿未尽却又遭遇灾难的人一个重生的机会,只要那个人勇敢地跨过蛇身,就会化解灾难。
这种阴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看清见,叫来了其他人就会没有了。比如,当一个人没有寿尽却要因为一些灾难丧命,在这个灾难发生之前会以某种预兆方式提醒将要丧命之人,但是这种预兆他人看不见只有自己看得见,通常征兆都会以蝰蛇的形态呈现,所以看得见蝰蛇的人要大步跨过蛇身,然后最好别回头看,这个关卡算是过去了,如果自己躲开或者绕过去那么蝰蛇会消失,那么,机会也就会消失,只能等着横死。”王文先给我仔细解释了一番,还举例说明,看得出来,他怕我不信,怕我看见蝰蛇不知道正确的方法破解。
我赶紧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让王文先安心,只是我有点搞不清楚是先有灾难还是先有蝰蛇?
罢了,福兮祸所倚,祸兮福相随。自古祸福相依,祸福互为因果,互相转化,我还是不要管这么多了。
我们沿着脚印往前走了去,来到了甬道的尽头,这里竟然是一排排庄严肃穆的宫殿,而正对我们的,是一个宫门。
尽管宫门、宫墙很高,但是还是可以看到的宫墙里的建筑,那些建筑背面朝着我们,所以看得出我们是在这个王宫的后面。
即使是在后面,也能看出这个王宫的宏大,宫殿鳞次栉比,殿脊如龙游走,檐牙高啄,可惜的是,这一重重建筑透着死气沉沉。
我的心里,有一种感觉隐约的腾起,难道这就是消失的西域古国?
“……应该是消失的西域古国了吧?”我觉得我的心突突个不停,可是我又觉得哪里不对。
“……难道这是墓室?这也太豪华了吧……”我又觉得这是墓室,因为华国古代也有在墓室里修建宫殿的做法,这种布局叫做“前朝后宫”的格局。
在华国古代,也有过“前朝后宫”的墓葬格局,但是,这种格式是墓葬的最高级别,一般用于帝王的墓室。古人一直坚信“事死如事生”,认为人死了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生前的宫殿再好,那只是个临时的住所,只有死后的坟墓才是他永久的家。所以古代帝王修建陵寝不惜血本,生前有什么死后必定要有。
明皇祖的孝陵就是仿造生前宫廷的“前朝后宫”格局,在前面建祾恩殿用于祭奠、墓志铭、储放东西,在后面建造的地宫仿照着后宫的格局,总之,基本就是把生前的宫殿照搬到了地下,后宫女人丫鬟,御膳房、厕所、马厩都是必不可少的。
而宁渊是一名将军,在尊卑秩序非常严苛的古代,一般是不能享有这种规模的,这也是我分不清眼前的宫殿是墓葬还是真正的西域古国的原因,如果真的是墓室,那是真够意思,那绝壁得给西域古国的小皇子点赞!他竟然把这种“前朝后宫”的墓葬格式用在宁渊将军的墓室上!这是以一个帝王的规格厚葬将军啊!
可是我还是比较偏向于这个王宫是墓室。
“如果这是墓室的后宫的话,我们穿过这个宫殿应该就能到达墓室的前端,和考察小组汇合。”在我知晓彭先生是内奸的时候,我极其地担忧考察小组会遇到危险,我更是不清楚彭先生再次下耳洞的目的何在?!
“你看,宫墙上挂着人……”王文先指着宫墙,我才发现上面像是挂着什么东西。
因为手电的光有限,我没有看清,也没有在意,被王文先一提醒,我快速握压手电让它发电,只有电量足了才能照得更清楚。
我用手电上照,我这才发现到,这个墙上挂了很多尸体,沿着城墙挂了一圈,就像是农村大妈随便扯了根线晾衣服一样!
因为我们离城墙有点远,看不真切,准备往前走,当我们走到城墙跟前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些尸体已经被晒干了,像腊肉一样,而且裹着一层尸蜡,尸蜡厚厚的一层,散发着黄褐色,而耳关国人本身的白皮肤被着尸蜡裹了一层,竟然和亚洲人一样黄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些尸体穿着耳关国的军装,有的人腰间还围着枪,挂在古色古香的城墙上,极其的怪异,极其的诡异。
那些人的眼眶因为皮肤脱水而凹陷,但依旧能看出他们生前遭受的恐惧,眼睛睁得很大,以至于他们的眼皮风干后依旧没有阖上。
嘴巴也张得很大,生前应该在嘶吼,嘴唇干瘪地下凹,牙齿零碎的支棱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舌头像辣条。
我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遍体生寒,头发根根竖起,这些耳关国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使他这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