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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着考察小组的衣服!”王文先说出了我的发现。
“嗯,他应该是前两批考察小组的成员,可惜他的身体被俎虫填满丧失神智了。”我叹息道。
果然什么事都禁不得说,他猛地向我扑过来,一股腐臭味也向我袭来,我躲闪不得,被他狠狠地攥住右手臂,那些红色的俎迅速蔓延到了我身上。
好痛!
那些虫子估计很久没有吃东西,好不容易爬到我身上,急忙往外皮肤里钻,我急忙去扯那些虫子,可是那个俎人飞快地往又我那右手臂上袭击了一下。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在我同一个伤口处打两下!趁着他袭击我那右手臂的时候,我左手摸上腰间的手枪,“嘭”的一声直打他的肩膀,我本来瞄准的是他的心脏,可惜左手使枪不准,射偏了!
那个俎人一下子倒在了石壁上,我急忙查看我的伤势,哈,那个俎人弄巧成拙,他那一巴掌的袭击正巧拍死了我右手臂上的俎虫。
俎虫虽然被拍死了,但是毒素还是蔓延到了我的手臂,我只觉得手臂刺痛。
真是的,那个俎人太过分了,直勾勾地盯着我,最先攻击我,攻击我还老是对着一个地方攻击,他为什么不去攻击王文先,真是柿子挑软的捏!
我一边气愤的想一边用力去挤伤口处的血液,避免毒素继续扩张。
“这种虫子它自身可分泌强酸性**,需要唾液来中和。”王文先毫不嫌弃的用嘴巴给我吸出毒液,然后用舌头给我舔伤口。
我急忙扯回胳膊弹了开来,感觉怪怪的:“谢谢呀……”
我的胳膊都知觉也恢复了一大半。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从洞口往外看,吓了我一大跳,外面竟然涌来了红色的浪潮,可是仔细一看,这哪里是浪潮,是虫潮,俎虫不停地翻滚着,密密麻麻的交织着,涌动着,快速地在浑浊的积水的甬道里蠕动着,它们身上有细小的鳞片,因为爬动的时候俎之间相互摩擦,所以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虫子怎么都往我们的方向爬来?”
“因为他们对血腥味非常敏感,估计是你伤口的血腥味吸引他们倾巢出动。”听完王文先的话,我感觉心都凉了,这俎我估计着饿了也是有千儿八百年了,这要是涌上来,我估计着我们不仅是血槽得空,骨头渣也得没了!
这些俎可比那些僵尸什么的都可怕,它们可谓是无孔不入,数量极多,根本防御不过来,手枪在我手里无用武之地!
俎已经漫上洞口,而这时候,那个俎人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这也才发现,其实不是他站起来的,是寄居这他身上的俎虫支撑着他站起来的,他的身体,完全是由这些俎虫支配!他的眼里,嘴里,耳朵里全是蠕动的俎虫,他的身体、内脏,已经被这俎虫给掏空了。
缠在他膝盖上的俎虫弓起,牵着他的膝盖也抬起,他就像一个提线的木偶一样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把我们往洞口逼,而洞口的俎虫也把我们往洞里逼,我们如肉夹馍一样被这俎人和俎虫包围着。
我看着这个俎人,明明穿着考察小组的衣服,本来应该和我们一起去克服险境的,但是却被俎虫控制来攻击我们,不由得感到一股绝望,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瞅向王文先。
王文先的嘴唇紧抿,神情极其沉重,他是最聪明而且最冷静的人,从来都是一副冰冰冷冷事不关己的样子,哪里见过他这么神色凝重的样子!看着洞内有血尸洞外有俎的情况,我终于体会到了过独木桥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了,我觉得,这次基本上就要在这里送命了。
洞口处的虫子已经涌了上来,我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漫过我的双膝,不出一会儿,它就会没过我的头顶,我的意识有点模糊。
模糊中我看见王文先摘下他脖子上的项链,然后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吊坠,可惜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我甩甩脑袋,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子。
他为什么给我这个项链,这个项链可以救我的命吗?他把项链给了我他该怎么办呢?
王文先拿起项链要塞进我的手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个俎人突然冲了过来,王文先急忙拿着项链躲开。
可是那个俎人的目标好像不在于此,他的力气非常的巨大,直直地抓住我和王文先的胳膊扔到了那个石头棺材里,事情发展得有点快,我们被摔得有点晕,躺在石棺里面还愣神的时候,棺材盖“轰”的一声被关上了,盖得极其严实,一片漆黑。
“他想憋死我们?”
“不一定。他想害死我们很简单,什么都不用做这原地看着就行。”也是,如果这个俎人想要害死我们,他直接不用动手,看着我们被俎虫啃食殆尽即可。
“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等等看吧。”
这个棺材对于我们这两个大老爷们来说着实有点狭窄,我压在王文先的身上,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听。
“我们会不会憋死在这里啊?”
“我们先放缓呼吸,减少氧气的消耗,撑三分钟看看情况着,我们再推棺盖。”王文先道,他说的不错,三分钟后这个棺材里面的氧气应该也就消失殆尽,我们必须得推开棺材,要不然没有氧气估计连推棺材盖的力气也都没有了,所以我们就留三分钟看看那个俎人到底搞什么花样。
结果王文先说完这句话后就听见一阵巨大的响声,隔着厚重的石棺都能听到可想而知外面该是多大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爆炸声?!接着一阵摇晃,等着摇晃感渐停,我和王文先一起用力推开石棺盖。
我和王文先在外面推石棺盖的时候没费多大的劲儿,可是从里面往外推,却异常的沉。
我们总算是推开了一点缝隙,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歇一会儿再推。
空气里传来了刺鼻硝烟味,而且混合着一种恶心的烧焦味,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按捺不住歇息了,一起用力推开那石棺盖,大约推开了容一个人出来的缝儿,我三下两下地钻了出去,外面的景象惊呆了我。
地上有厚厚的一层黑灰,是俎虫烧焦的尸体,而石棺的棺盖上,趴着一具烧焦的尸体,他紧紧地抱着石棺,像是护住石棺一样,这也是我们觉得石棺盖变重的根本原因。
结果很明显,他引爆了炸弹,救了我们,他不是被俎虫控制了吗?又为什么能不顾一切的救我们?
我怀着好奇心走进了他,他现在的脸庞没了俎虫,虽然黑焦焦的,但是也顺眼多了。
当我看见他的右手只有四个手指的时候,我瞬间僵住了。
我的父亲,1997年消失的父亲,就是四个手指。
原来,这就是父爱,他能在被俎虫操控的情况下还留存着一点点父亲的意识,都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我想,他在生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是辗转反侧的想我,不停地想我的模样,我的模样不仅是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心里,更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不然,他不可能在被俎虫控制了的情况下,还能认出我,救我。
这刻在骨子里的亲情和思念让他在最后一刻奋不顾身地救了我。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开始流了下来,我突然明白了刚开始他为什么在洞门口盯着我,为什么要抓我,当他抓到我不小心把俎虫弄到我身上他急忙去拍掉俎虫,而我却以为他要攻击我而给他了一枪。
我真是后悔,我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跪在了父面前,我自从五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小时候很羡慕别人家的父亲,埋怨自己父亲没有给过自己父爱,而我现在明白了,父亲以另一个方式给予了我父爱,这种方式叫做想念,他的心一直系着我。
我在那个洞里坐了很久,给父亲磕了好几个响头。
王文先静静地坐在我旁边,眼神极其柔和的看着我,给予他的好意,他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很久后,我才缓过劲来。
“张钊,我想,你的父亲应该是开心的,因为他凭自己的力量保护了自己的儿子。”王文先看我好了很久,才劝我道,我抬起头,对上那双温和的双瞳,充满感激。
他知道,我先前情绪波动,再多的劝说无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听不进去,所以他等着我情绪和缓的时候说些宽慰我的话,默默地给予着他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