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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连沉抬手揉了眼,做起身。
"醒了?快来吃早饭吧"洛逸辰摆着碗筷,冲床上的连沉温润一笑。
连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方才下床,穿好衣物,走到桌前,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竟起得如此早,为何不多睡会儿?"
"以前小时候练功须早起,现在形成习惯,改不掉了"
"难怪公子如此厉害,不像我"说完,连沉挠了挠脑门,轻轻吐了吐舌头。
洛逸辰勾唇浅笑"坐下吃吧,不知你爱吃什么,我就照着我的喜好买了些,切莫嫌弃"
"哇,桂花糕,蟹黄包,还有紫薯山药粥!"连沉看到桌上的菜后,兴奋的叫出声"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最爱,公子当真不知我的喜好?"
"是吗?"正在喝粥的洛逸辰听见后惊喜的抬起头。
"嗯嗯,我平日里,最爱吃这些。"连沉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自己嘴里"嗯——就是这个味儿"陶醉的闭上眼,细细品味糕中的桂花香。
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洛逸辰此刻也遇见了相同喜好的人,也难免兴奋"你可知,我的伙伴最讨厌吃桂花糕,一提起,便是满满嫌弃。"洛逸辰想起方迟一提到桂花糕就避恐不及的样子,大笑出声。
"真的吗?我阿爹也最讨厌桂花糕了。"连沉大笑这跟洛逸辰调侃。
"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蟹黄包,方迟自从第一次吃它被烫得嘴里起泡后,再也不肯吃它。"说着,洛逸辰便拿起一个蟹黄包,用筷子戳一个洞后,痴迷的吮吸这里面的汤汁。
"不满你说,我也被烫过,可我是越烫越爱"连沉大咬一口手中的蟹黄包,果不其然,被汤汁烫得张开嘴,不停哈气,用手大力在嘴边扇风。
洛逸辰竟不知世间竟有如此与自己喜好相似之人,开口询问"你可知凤尾花?"
连沉不停地点头,嘴里含着蟹黄包,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知道……我最喜欢……嗯……我……"像是想起什么,连沉突然睁大眼,跑到床边,翻找着。
"找到了"连沉大声叫着,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装有什么的东西的布包,跑到洛逸辰面前。
"这是何物?"
"公子打开看看便知。"连沉神秘的冲洛逸辰眨眨眼,笑容狡黠。
洛逸辰见连沉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
是一颗颗褐色圆润的种子。
"这是……"洛逸辰面露疑惑。
"这正是凤尾花的种子。"连沉笑得灿烂。
"凤尾花!"洛逸辰惊喜的低下头"你竟有凤尾花的种子!"想到娘亲身前最喜爱的便是凤尾花,可自从那次屠门后,后院里的凤尾花跟着一起死去,此后,再也未找到凤尾花的种子,都说那是妖花。
想到娘亲,洛逸辰眼底微微湿润。
连沉感受到洛逸辰突然情绪低落,忍不住开口询问"公子,可是想起什么?"
洛逸辰的视线从凤尾花的种子上转移到连沉脸上,看着那张虽稚嫩却饱含关切的脸张了张嘴。
或许是从未遇到过如此懂自己,与自己兴趣相投之人,又或许是因为这一包凤尾花种子,或者,是在家族被灭门之后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总之,洛逸辰开口了,他将那段从未给其他人谈起的过往讲给连沉听。
一字一句,是对过去的悔恨,泪珠滑落,摔到地上,碎成一朵朵泪花,像极当时他匆匆赶回,却只剩下满屋鲜血以及至亲之人凉透了残骸。
凤尾花,人们都说它是妖花,所以从未有人种过它;洛逸辰一族,人们都觉得他们是奸贼,所以灭门,可到底,花有什么错,人又有什么错,凭着自己的认知,就乱下断言,毁了花,也毁了人。
静,静得可怕。
连沉没有想到洛逸辰这么温润的性格背后有着如此心酸的过往,红着眼眶,看洛逸辰面脸泪水,却面部麻木"公子,没事了,都过去了"略带哭腔的开口,直击洛逸辰的心。
"陪我种下这凤尾花可好"洛逸辰嗓音沙哑。
"好"
他们来到客栈旁边的竹林,洛逸辰选了一块好地,种下一地凤尾花,娘亲,你可看得见。
连沉一把抱住洛逸辰"公子不必伤心,待此地凤尾花开,你阿娘一定看得见,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洛逸辰实现穿过连沉的肩膀,看着一地的凤尾花种,娘亲,你开心就好。
"走吧,不是说今天是元佳节吗?"
洛逸辰还是不太习惯将自己的伤痛展露到别人面前,擦了擦眼泪,彻底掩盖掉情绪。
"啊?"连沉似乎没想到他思维跳跃如此之大,傻傻的眨了眨眼。
"嗯?"
"哦哦,好,我们去看花灯"反应过来的连沉急忙回应,抬手抹掉眼泪,拉着洛逸辰就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洛逸辰猝不及防的被拉着就跑,眼角一地泪滑落,飘到种子上,满地花开,多年心结终是放下。
"公子,你看"连沉拿了一盏兔子花灯在洛逸辰眼前挥了挥,"它还会眨眼呢"说着,洛逸辰不知连沉按了何处,果真眨了眨眼。
"呵"洛逸辰轻笑出声,将花灯拿到自己手上,"到也是可爱"
"你喜欢,我买给你便是"连沉将钱递给店主后,轻跳的走了两步,回过头"公子,这是为了报答你的,你可不能拒绝哦"
洛逸辰跟在他的身后,摇了摇头,无奈笑笑。
一路上,连沉看见什么就给洛逸辰买什么,糖葫芦串,小木偶人……
于是,街上便看到这样两个人,
"公子,这个你可还喜欢?买吧"
"公子,这个也不错,买一个吧"
"诶诶诶诶,快看公子,这个你没见过吧,买一个给你玩玩"
最后,洛逸辰不得不开口阻止"好了,再多,我就拿不下了。"
连沉回头,看见洛逸辰怀里全都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那我们回去吧"
"好"
长街上熙熙攘攘,二人慢悠慢悠的往回走,在路过一出小巷子时,洛逸辰突然听见吵闹声。
"等等"洛逸辰拉着走在前面的连沉,将抱着的东西放到连沉怀里"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诶,公子等等我啊"
连沉讲满怀的东西扔到地上,跟着洛逸辰走进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