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找大侄子聊聊

尘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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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跟你说过最讨厌别人扯我衣领子吗!”

    白晚舟拍开他的爪子,脸上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得意表情,“好像自始至终说我有事的人是你吧?佛堂也是你自己要扫的,我又没强迫你。”

    “白、晚、舟!”南宫丞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耍弄过,想起自己衣摆上的血迹,那……岂不是也是她的经血?

    白晚舟睁着一对无辜的黑眼珠子,难得绵柔的说道,“没受伤不代表不难受呀,我肚子现在又痛又坠又涨,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找个宫女儿给我讨几片棉垫,要不再过会儿我肯定血漫万佛堂。”

    南宫丞肺都要气炸了,却拿她毫无办法,气呼呼的就出了万佛堂。

    走了几步,还是去了宫医所。

    晒药的医女们看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行礼,“给淮王爷请安。”

    南宫丞抬抬手,“平身吧。”

    女医官是个三十来岁的干练女子,见他左顾右盼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淮王爷有事要吩咐吗?”

    那几个小医女都是学徒,正是怀春年纪,后宫之中难得见到男人,更何况是淮王爷这样英俊有为的青年,一个个瞪着花痴眼看他。

    南宫丞感受到四五道火辣辣的目光,喉结滚了滚,“啊,没、没有,闲逛逛。”

    女医官见他如是说,也就不好再问了,“那奴婢们继续做事了。”

    南宫丞,“那个……”

    女医官见此,很识趣的将医女们支开,“各宫娘娘的日常进补药汤可以炖起来了。”

    医女们一步三回头的都回了药庐,女医官道,“淮王爷尽管直言。”

    南宫丞这才支支吾吾道,“那个,你们这儿有没有棉垫?”

    “棉垫?”女医官皱了皱眉,“什么棉垫?垫椅子,垫床铺?这要找织造局啊,宫医所没有的。”

    “那个棉垫,不是这个棉垫。”

    女医官更糊涂了,“这个?那个?”

    南宫丞清了清嗓子,“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用的棉垫。”

    女医官反应过来,依旧迷惑不已,“王爷要那个做什么?”

    南宫丞实在不想解释,可是女医官那眼神,仿佛在看个变态,不解释她还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只得硬着头皮道,“淮王妃要用。”

    女医官恍然大悟,“是淮王妃要用啊!有有有,女孩子多,这东西备得也多,奴婢去找些新的给王爷。”

    转身之际,忽见南宫丞衣摆处几朵干涸的血迹如红梅绽放,再看他闪烁的神情,不由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忍不住劝道,“女人的身子在那几天是最嫩的,浴血行事虽刺激,可是伤身呐!为了王妃的健康,王爷还是要节制啊!”

    南宫丞差点被雷翻,这女医官,满脑子都是什么龌龊思想!

    拿到棉垫,南宫丞又讨了一身干净衣裳、一包红糖才回去。

    白晚舟换了衣裳,垫了棉垫,见桌上多了一碗红糖水,问道,“哪来的红糖水?”

    南宫丞撩眉,“不知道,尼姑送来的吧。”

    “呔,我佛慈悲,这些出家人总算是良心发现了。”

    南宫丞闷了一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口无遮拦乱说话?祸从口出懂不懂?”

    白晚舟吐吐舌,也没多想,端起碗缓缓喝了,肚子进了糖水,暖融融的,痛感渐渐消失,“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到万佛堂来了?”

    南宫丞低首,这个问题……他娘的他自己也还没搞清楚呢。

    “你不会是关心我吧?”白晚舟眸子流出戏弄。

    “刚刚不是才叫你不要乱说话,嗯?”

    南宫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脏开始咚咚敲鼓,幸好离那个疯女人站得远,被她听见还得了。

    白晚舟也不生气,重新窝进被窝,“你又不说为什么来这里,我这么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来巡查巡查你又捅娄子没,淮王府目前跟你还是连坐关系,本王不喜欢被连累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提醒,白晚舟不禁又想起白秦苍的事儿。

    裴驭说现在无人能保白秦苍,可她不想放弃最后的机会。

    抬眸但见南宫丞立在门边,门框如画框,将他锦衣墨发衬得如一副宁静而致远的画。

    白晚舟心底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期望,不自觉的就放轻了声音,“南宫丞,明日可否带我去相府一趟?”

    南宫丞回首,眯了眯眼睛,“看来你这三天佛堂白扫了。”

    白晚舟好不容易才卸下所有自尊求他,等来的却是这么冷冰冰一句,心也顿时如冰水浇透,“当我没说吧。”

    南宫丞很想告诉她,白秦苍的入狱,看似是简简单单的殿前失仪,实则是晋文帝与廖丞相之间的君臣博弈。

    他们谁也不会轻易松口的。

    下一刻白晚舟已经下了逐客令,“你还是回去吧,省得沾上我们兄妹,碍了你清名,明日我会向太后请愿,继续在万佛堂受罚,断不会给淮王府惹麻烦。”

    南宫丞看到她那骄傲的下颔线,三分怒七分懑,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转身,离去,随她的便吧!愿意在这几天就几天,关他什么事?

    等他背影消失不见了,白晚舟起了身,她心里烦乱得很,须得出去快走几圈,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她前世抗压的方式。

    佛堂后面便是几顷良田,田埂横平竖直,白晚舟怕尼姑找她,不敢走远,便只在田埂上活动。

    没走一截,忽见田间一个灰扑扑的身影弯腰撅屁股的,哼哧哼哧的不知忙什么。

    走过去一看,是一个老叟在侍弄一小片水田。

    冬日的田地荒茫一片,唯有老叟手下是一片嫩绿。

    许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老叟抬起头,手里还捏着一把没插的稻秧。

    “咦,是你啊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