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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无论小白猫还是那个神秘女孩,都没醒。
黛丝人脉关系的确不一般。
当夜接到艾丽斯的电话以后,立刻做了安排。
神秘女孩入院当晚,就接受了专家会诊,各种检查,身体没发现异常,可就是昏迷不醒,原因不明,目前为止,专家们正在国内外查找相关病例。
病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各项常规指标正常。
如果撇开正统医学,加入玄幻色彩,那么这就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离魂症了,肉身完好,灵魂出了问题。
这种疑难病例太罕见了,专家们极感兴趣。
小白猫也去了市里最好的宠物医院,也是各种检查,没大毛病,一切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什么原因造成的还不能最后确定,负责诊治的医生也在查找资料,以各种联系方式询问同行。
林殊坐在宠物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跟艾丽斯视频。
胡子拉碴,跟失恋了似的。
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忽然昏迷不醒,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虽然是一只猫,可你见过能说人类语言的猫吗?
再说了,之前林殊也一直把小白猫当朋友看待了,要不然也不能总是称呼她“战友。”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第二次经历了。
上一次是白小羽跟他提出分手的时候,那一刻,全世界的崩塌了,失去了颜色。
这一次,世界倒是没塌,可崩成了一地碎片。
他的认知观从那天晚上就爆稀碎,至今没有恢复。
三天来,两人这样视频了几十次,都能从彼此眼神当中发现至今未散的不可思议。
冲击太大了,太颠覆了。
世界没有妖魔鬼怪,山精木客。
或许有野人,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或许还存在着早已应该消弭于历史当中的动物。
那些都太远了,这辈子都未必能探明真相。
可身边,近在咫尺的地方。
一只猫成精了。
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可小白猫打破了俗世常规。
“林殊,猫咪病了,你又没失恋,失恋了可以去死,只要活着就得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太邋遢了。”
看背景是在医院,艾丽斯脸色也憔悴,但开始学会糟践人了。
“林殊,我现在很后悔,那天晚上不去找她就好了。”
林殊叹气,“我也后悔,唉,艾丽斯,你说,嘶……”
“别跟牙疼似的,有话直说。”
林殊在心里琢磨了三天的疑问,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左右踅摸,找了个背人的角落蹲在那里,凑近手机屏幕小声道:“你说雪宝贝和那个女孩同时昏迷不醒,会不会跟她们两个照面有关系?就好比是系统安装了不兼容的插件,结果造成死机了。”
“我想过,可没理由啊,我这几天没闲着,找了很多资料,各种辐射,磁场,连量子物理领域内的专家我都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可没发现类似的案例。林殊,我觉得是巧合,可没办法说服自己啊。”
艾丽斯烦躁的揪头发,一头靓丽秀发又乱糟糟,美丽的粉色大蝴蝶结又不见了
陷入偏执的疯狂科学家状态,看样子,她这几天过得还不如林殊,谜题解不开,她要死了。
她有种预感,如果找不到原因,小白猫和那个神秘女孩会一直沉睡下去,依靠注射营养液吊命,植物人和植物猫。
身为生物领域最年轻的学者群体当中的一员,她了解生物体的变化规律,甚至比医生更了解生命形态,可现在,她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于学者来说,挑战困难,愈难愈有干劲,前提是有方向,哪怕只有渺茫的细微一点点也好,至少知道要朝着哪个方向努力。
前面无路,学者再聪明也懵逼。
不过不能放弃。
一定要让她醒过来,想看到她笑,想跟她交朋友,想让她开心。
“林殊,这边交给我了,你照顾好猫咪,有事再联系。”
“嗯,艾丽斯,你是最棒的生物专家。”
“当然,我一直都是最棒的。”
林殊挂断电话,进了宠物医院。
病房里,他看着扁扁地躺在那里的小白猫,挂着吊瓶。
真像个生病的孩子,就是太小了,她很少有这么老实的时候,安安静静,也不咕噜了。
林殊轻轻抚摸柔软的白毛,有些干涩,没有之前那么顺滑。
他很怕猫咪就此死去。
这是一只很特别的猫咪,聪明,有脾气,从来不把自己当成猫。
是战友,是伙伴,是生命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天晚上,林殊没回家,晚饭也没吃,没胃口,就待在病房里陪着小白猫。
旁边床位躺着一只拉布拉多,很没精神,眼神呆滞,充满着悲哀,一副活着不如死去的颓废样子。
这只猫是快要死了吗?
死吧死吧,活着辛苦,死了彻底解脱。
人类朋友,你知道吗,世界太无情了。
遭受不人道的对待,活着不如死去。
林殊现在很烦,心情极度差,旁边这狗不会说话,还酸溜溜的学人家当文青。
他掐住狗脖子,恶狠狠,“再哔哔就掐死你。”
大狗无惧,也没呲牙咧嘴要咬人,生无可恋。
拜托,你掐死我吧。
林殊松开它,有点好奇,“朋友,你得啥病了,癌症?”
大狗流泪,悲伤的摇头,不是,比那惨,难以形容。
“说来听听。”
大狗太伤心了,声音呜咽,我我我,我被阉割了,做了绝育手术……狗操的医生,狗操的主人,我太悲惨了,不想活了。
林殊无语,真是太悲伤了。难怪大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很快,他忍不住笑出了鹅叫声,小白猫昏迷三天来,这是他听到的最开心的事情。
别人的悲伤,果然是自己开心的源泉。
开心没有持续多久,神情再次落寞。
雪宝贝,醒醒吧。
熬到半夜,他撑不住了,枕着双臂在床头睡着了。
凌晨。
外面天色漆黑。
林殊觉得脸上痒痒,睡眼惺忪坐起来,揉揉眼睛。
小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睛绿油油,圆而明亮。
叫醒林殊后,急切的催促他,“带我去见乔一维,现在,马上。”
林殊呆愣,随后激动惊喜的抱起小白猫,使劲姆嘛了几下,“你醒了,没事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事了,别磨叽,快点带我去见乔一维。”
林殊冲出病房,边跑边问,“乔一维是谁?”
“我。”
“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