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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奴婢不出去。奴婢跟您一齐照顾小姐。”衷心的连翘不放心让昏迷着的郑明璃,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是你想的那种人。待会儿不管我能不能让你家小姐喝下药,她的事情我都会负责到底。”
夏言志的话打消了连翘不少的顾虑,可她还是不肯挪步。自家小姐病得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她怎么能走开呢?她更不能容忍外男待在这里。
夏言志看向连翘,眼神犀利。
连翘低头不敢看他。她心里自然是怕得要命,不过她还是倔强地挡在郑明璃的床前,不让夏言志靠近郑明璃。
要是平常的下人,敢这般反抗自己的命令,夏言志早让人把她丢出去了。可连翘是郑明璃的丫头。夏言志不会这样做。原因无他,惟爱屋及乌耳。
“要不是你晚报告了你家小姐的病情,她现在就可以好好地坐在这里喝药了。你耽误了你家小姐的最佳诊疗时间已是大过,现在还想在这里耽搁第二次吗?”
夏言志斥责到。他知道连翘现在最在乎的就是郑明璃的病情。因此这般说话,所谓打蛇打七寸就是如此。
“好,奴婢这就出去。”连翘终于忍受不住夏言志冰冷的目光,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好了,明璃。现在其他人都出去了,你要好好吃药了。”夏言志第一次轻呼郑明璃的闺名。他念得十分顺口,像是经常这般唤她一般。
夏言志脱了鞋子,上到床上,学着连翘的样子,将郑明璃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待郑明璃靠稳,夏言志才拿起床边柜子上放着的药碗,再一次将药喂到郑明璃嘴里。跟刚才一样,郑明璃还是牙口紧闭,药一滴药都喝不进去。
夏言志放下药碗,将嘴凑向郑明璃的耳边轻声说到:“明璃,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听我说,你现在乖乖地张嘴,把药喝下去。药喝了你就好了。”靠在夏言志身上的郑明璃没有丝毫动作。
夏言志接着说到:“你要是实在不张嘴,待会我就只能用非常之法了。我会将药含在我嘴里,然后我嘴对嘴地给你喂下去。”
这两句话一说完,夏言志明显感觉到郑明璃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他拿起药碗,舀了一勺药到郑明璃的嘴边,郑明璃还是没有动作。
夏言志含了一小口药,将药碗放在一旁。之后,他揽着郑明璃双肩,低下头,将唇靠近郑明璃的檀口。
一股温热清香的气息从郑明璃的柔软双唇中慢慢渗出,夏言志闻之欲醉。越靠近那股温热,他越是控制不住地蠢蠢欲动。这种感觉让夏言志觉得很陌生,但他并不排斥。
夏言志暗骂自己禽兽。郑明璃躺在这里奄奄一息,自己居然还在想入非非。
终于他稳住心神,他知道现在不是温情缱绻的时候。
在夏言志的双唇即将要触碰上郑明璃的檀口时,郑明璃头往边上稍稍偏了一下,接着她轻启双唇。
见到郑明璃的动作,夏言志心弦略松,甚至轻笑出了声:“我就说你听得见吧。”
他再一次端起药碗,将药喂到了郑明璃嘴里。这一次,她嘴唇微张,将药都吞了进去,虽然很是吃力。
一碗药终于被郑明璃喝完,夏言志轻轻地放下她,帮她擦拭嘴角,替她掖好被子。
这之后,夏言志就坐在床边,一边帮郑明璃换冷帕子敷额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没有再做出任何越轨的举动。
夏言志就这样不停地帮忙给郑明璃换帕子,一刻钟后,她的高热退下来不少。他这才起身,去唤连翘进来伺候郑明璃。
“呜呜”,一刻钟之前,连翘被夏言志训得离了郑明璃的屋子,捂着脸一路向南边跑去。
南边有一大片的池塘,夏海害怕连翘不认得路,一不小心冲到池子里去,只好一路跟着她,提醒她不要再往前跑。
连翘终于跑累了,在一颗大树前头停了下来。她用脚使劲地踢着面前的大树,像是要把满腔愤懑都发泄在树身上一般。
“喂,小丫头,我跟你说。这棵树可是太祖皇帝御赐给我家大人的。你可别踢坏了,要不然就是藐视圣物,你一家子都得被杀头。”
夏海抱着双臂,靠在连翘身后的大树上,恶狠狠地说到。
“啊,那,那我已经踢了,怎么办,怎么办?”连翘被夏海吓得不轻,双手抱着脑袋惊慌不已地说到。
“能怎么办?反正这事我是看到了。不过,你要是肯叫我声?好哥哥?,我可以当做没看到。”夏海贱兮兮地说到。
“不对,你骗我。真要是太祖御赐的圣物,怎会随便栽在这里?你们定会找个好地方仔仔细细地把它栽下去,再派专人好好照拂。你个大骗子。”
连翘见夏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知道自己上了当,生气地很。
“没想到你个小丫头还有点本事,知道我在骗你。不过,我可跟你说,你千万别再往前跑了。前头有个大池子,水深的很。你要是掉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你。去年就有个小丫头掉进去淹死了,被捞上来的时候全身泡的发白,脑袋涨得有脸盆这么大。”
夏海边说边比划,故意吓连翘。
“你又骗人。你们这个庄子上都是男的,我连只母鸡都没看到,哪有什么小丫头?你们姓夏的,就会吓人。”
连翘虽然嘴上说着不怕,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回走。
“你不是不怕吗?往回走什么?”夏海几步追上连翘问到。
“我家小姐要人照顾,我不能离得久了。”连翘半真半假地说到。
“你家小姐是姓郑,对吧?”夏海很好奇郑明璃的身份。这个让夏言志一度失态的神秘女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呢?
“是啊。你不是听到太傅大人唤我家小姐了吗?”连翘没有心眼地答到。
“郑家的小姐?那你们是郑通政府上的?”夏海继续深挖郑明璃的身份。整个京城,姓郑的官家大户,夏海都是耳熟能详的。
“是啊,我们就是家大老爷就是就是通政司右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