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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曹隐从大房西厢和母亲商量完事情,回到住处,离戌时只差二刻了。
他一进厅堂就拉着小厮心儿直奔卧房。甚至连隔扇都没关紧,他就开始脱心儿衣裳。把对方拔了个精光,就往床上推。
他自己一边脱裤子一边叫到:“心儿,肝儿,昨夜你怕疼,爷心疼没敢大力弄你。今天你就心疼心疼爷吧,让爷好好疼你一回。”
说着他大力地捏着心儿臀后嫩肉,把心儿疼得直叫唤。然后他让心儿跪趴在床上,扶着胯下丑物正准备从后面进入。
突然一阵大风将隔扇砸开,两人都吓了一哆嗦。曹隐股间的丑物也随之塌了下来。
一阵浓密的雾气,随着大开的门进入屋子里面。紧接着窗子也被大风吹开。窗外,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阴森雾气。从门口灌进来的阴气,很快把整个房间笼罩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阴气笼罩,阴风阵阵,更要命的是,曹隐还听到一个不像人声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仔细听好像是在叫“曹——隐,曹——隐”。
心儿浑身赤裸,他双臂抱紧自己不停地打哆嗦,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爷,这,这不会是鬼吧?”
“闭嘴,这世上哪有鬼?”曹隐也吓得够呛,他强装镇定冲外面喊道:“是谁,给爷出来,装神弄鬼的,看爷不弄死你。”
没有人声传来,只有越来越近的鬼叫。曹隐踉踉跄跄地跑出门外。院子里都是雾气,什么也看不清。他跌跌撞撞地摔了好几跤。
“是谁,给爷出来,爷不怕鬼。”他大声冲天上喊着。
“曹——隐,曹——隐。”阴森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曹隐听到声音是从东边传来的,他就往东边跑,很快又听见声音从西边传来,他又往西边跑去。他不停地在跑,不停地跑,最后力竭,摊在地上。
迷糊中一个穿着白色衣袍,头发披散开,满脸青绿的鬼朝他行来。那鬼不是用脚走路,是飞过来的。在离曹隐不到一丈远的时候,那鬼改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曹隐爬过来。边爬边用发绿的脸看着他说:“曹——隐,你——在——我——府——中——行——奸——淫——之——事,坏——我——门——风,我——今——日——非——除——了——你——不——可。”
曹隐吓得惨叫连连,不停的往后退。最后退到西厢门口,无路可退。突然,他像是发狂了一般,暴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三房院子,往花厅而去。那鬼一路追着他。最后他失足掉进花园的池子里,鬼才没有继续跟了。
第二日一早,整个府里的人都在传,三房昨夜闹鬼,把曹家大爷吓得掉进了池子里,少年身边的小厮也被吓晕了。两人现在都发着高热,人事不知。曹家大爷烧得更严重一些,毕竟在池子里泡了好久,才被巡夜的人发现。
郑明璃刚起床,老太太就派人来传郑明璃,赶紧去她那里。郑明璃知道,老太太肯定是想问昨晚的事情。
到了老太太正房,请完安后,郑明璃听到老太太问:“璃姐儿,昨夜睡得可好,可否听到什么动静?”
郑明璃一脸天真地说:“孙女儿昨夜睡得很好,酉时就睡了。我在寺里就是这个点就寝的,这两天还没有倒过来。”说完,她还一脸羞赧,像是怕人说自己睡觉太早。
老太太和大太太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老太太让郑明璃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关爱的说到:“璃姐儿还在长身体,早睡不是坏事。只你隐表哥昨夜在三房被鬼吓到,摔在荷花池里,现在还不省人事的。昨晚你们三房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身边人也一丝声音没听到?”老太太问得很详细。
“昨夜孙女睡得早,确实没听到什么声音。今儿一大早,我们那里静悄悄地,也没人来跟我说什么,应该是都没听到吧。白芷你昨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郑明璃见招式拆招,假意问白芷。
白芷一向最是机灵,她略想了一下回答:“奴婢这两日帮忙收整,小姐从寺里带回来的物什。晚上都睡得比较死,要说听到什么动静倒也有,”白芷欲言又止,正房里的人都一脸希冀地看着她,“就是后半夜,连翘总是打呼,很吵人。要是以前,奴婢是睡不着的,这两日竟也睡着了。”
“哎。”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放下郑明璃的手,“你说没听到什么声音,瑞哥儿也说没听到,难道我们府里还有专吓唬客人的鬼?”
可不是就有吗?郑明璃心想。
她敛容跟老太太说到:“要说昨夜跟以往有什么不同。就是昨夜孙女儿梦见父亲了。”
郑明璃边说边做一副哀思像,“父亲说尽管他不能陪伴在我左右,但他可以时时刻刻护佑着我。”郑明璃边说,边抽出袖中的帕子抹眼角,把思念至亲的神态表露无遗。
“你梦见了老三?”老太太确认似的问到。老太太年纪大了,对鬼神之事比较敬畏。
“老太太,老太太,”没等郑明璃回答,姨太太的声音从院子口里传了过来。
很快,她就到了正屋,撞在老太太的身上哭嚎:“老太太,您可要救救我的隐哥儿啊。我就一个儿子啊,他要是去了我也不活了啊。”
老太太被姨太太抱住,动弹不得。大太太和五太太两人合力都没有把姨太太拉开。最后还是大太太说了一句“妹子你快松开老太太,你这样老太太怎么帮你救隐哥儿。”姨太太才松了手。
姨太太说曹隐已经开始打摆子,吐沫子了。她问老太太,能不能快点让大老爷去请个太医,回来给曹隐瞧一瞧。
老太太赶紧让大太太派小厮,骑快马去通政司衙门通知大老爷。还提醒要安排马车,跟小厮一起去,好最快速度把太医接过来。
听到老太太这样吩咐,姨太太感激地赶紧跪下来,跟老太太磕头。把老太太吓得,赶紧让人把他拉起来。
看到姨太太这样,郑明璃心想,这曹隐真的病得这么严重了吗?自己只是想吓跑他,没想害他啊。自己也怕出事,见曹隐已经在池子里泡了快一刻钟,就制造声响,引着巡夜的人去池子那里。
姨太太还想让老太太再帮她一个忙,允许她在三房做一场法事。姨太太说想在三房做法事的时候,看着郑明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