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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不过如此
叶轩的一句话，问得杨庆楠无言以对。
此次虽然是药品研讨会，但其实是他们杨氏集团举办的一场发布会，只不过他们没准备在这时候公开叫卖清心丸，所以便谎称了研讨会，这样既能召集一大票业内人士，也能让清心丸的名号进一步扩张。
原本这件事进行的顺顺利利的，杨庆楠哪里会想到，会有这么个插曲？
“这位小兄弟。研讨会有错自然可以说，不过这是专业人士的事。”
“还有，这清心丸，是耗费怀虚子大师好几年的心血研制而成的，岂是你说对就对，说错就错的。”
杨庆楠是这里的主场人物，一般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此人公然质疑怀虚子大师，的确是常人不能忍的。
怀虚子，那是江南鼎鼎有名的医学大师，和张若承齐名，其一生学究医理，治好了无数人，而且传承医道，底下门生上百，岂能随便容忍一个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
人家怀虚子不与你一般见识，那是做人的雅量，你还真把这当客气了？
“我说小伙子，这是什么场合，你应该识点趣。”
眼下，怀虚子还没说任何话，旁边便你一言我一语起来了。
“什么场合？”此时的叶轩，仍然不动声色，只是嘴角微微一笑道：“不就是个药品发布会的场合吗？只是这什么清心丸，实在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厉害。”
原本叶轩看见怀虚子登场的时候，见他那般谦虚，又是徐徐道出清心丸的功效，还以为他真的有点料，毕竟人家是享誉江南几十年的医学大家，不可能毫无本事。
不过，就在这几分钟的观察里，叶轩发现，他也不过如此。
寻常的药品发布会，也都会现场示范功效，并将它的成分公诸于世，接受大家的检验，然而今天的这个药品发布会，却似乎并没有这些程序。
“你们借助清心丸的威名，在这里搞什么饥饿营销。宣传药品，但是又不卖。吊人家胃口也就算了，关键这药”
叶轩说到此处，徐徐站起，淡淡一笑道：“关键这药，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这口气，还真是不小。
就算是张若承都不敢如此口出狂言，这小子居然说话一点没谱。
“你小子到底懂不懂啊？你知道什么是延年益寿吗？”
“你知不知道延年益寿的药，和普通药材不一样。”
“你知不知道”
台上的诸位药师，早已左一句右一句喷了过去。
不过这些小罗罗自然也无法入得叶轩法眼，他只是静静看着怀虚子的表情，此时的怀虚子虽然面上祥和，但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
他淡淡一笑，带着几分轻蔑，走向叶轩，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淡淡一问道：
“怀某之前就说过，这只是测试品，其中自然存在许多不足，不过大致的疗效怀某已经十分清楚了。”
台下台上的人，听到怀虚子说话，都安静了下来，全神贯注听着他的发言。
只是让大家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和一个小子，一般见识。
“我不知道你这个不过如此，是什么意思？”
怀虚子面对叶轩，仍旧抱着一个请求学问的姿态，方方面面拿捏的都不失礼貌。
“我说的不过如此，就是不过如此的意思。”叶轩徐徐起身，看向怀虚子道：“你也是几十年的医者了，寻常的医德，医道，你比我清楚。”
“人的根由，是由内而外的，不是通过外在环境，就能改变人体生命本质。这人体的问题，你大概还没弄太明白。”
没经历过生死的人，不足以谈生死。纵然是经历丰富的怀虚子，又如何？
叶轩从生到死，又死而复生，对于生命是怎么回事，当世之人没有比他更清楚的。所以若是要延年益寿，也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身体的本能，很大程度是需要自我调节的。所以若要研制延年益寿的药，自然也需要从体内出发，而你的清心丸恰恰不是。”
“所以形同鸡肋。”
叶轩负着手，徐徐走到了怀虚子身边。
简短的几句话出来，如同一个长辈训斥晚辈一样，虽然是徐徐吐出，但锋芒毕露。
“形同鸡肋？”
怀虚子当时就愣在那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他周围的人，早已坐不住了。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对怀虚子大师评头论足。真是大言不惭。”
杨庆楠当场脸色一横，已经没有一分客气了。
他甚为杨氏集团的董事长，平日里对药品的研制也是略有几丝了解的，清心丸是怀虚子倾尽几年心血，耗费许多精力和时光，经过打磨，推翻，不断尝试最终才研制出来的药物。
“我们的清心丸，已经在一头猪上面实验成功，最后那头猪每天欢欣鼓舞，甚至身体的皮肤都润滑了许多，看上去似乎年轻了一岁，这就说明清心丸明明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你小子道听途说，哪里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清心丸如果不是成熟的药品，他杨庆楠也不敢对外发布。而且又有怀虚子做保障，而且亲自试验过的，怎么会出错？
“你是不是敌对公司派来的卧底？”
“卧底？”叶轩讽笑道：“一款用猪做实验的药品，还需要卧底？”
这话出来时，现场虽然极为严肃，但台下还是忍不住响起了几阵笑声，不过也是很短暂的。
叶轩淡然一笑，完全没把杨庆楠放在眼里，只看着怀虚子道：“我说的他们或许不懂，但你是个德高望重的医者，不会不知道我再说什么。”
“如果，你的清心丸，无需凭借外力，就能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的话，我想你们也就不会给每个进场的人，发一个这个。”
叶轩说完，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智能手环。
“诸位，这个外表看上去，是一个智能手环，其实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它也是清心丸的辅助器。”
叶轩在进门的时候，就发觉保安会给每个进场的人，都配发一个这个，估计也是想配合清心丸的功效，让大家现场感受。
“我想，怀虚子大师，下一步就是要做一下清心丸的实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