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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将挑战书呈交给她的爷爷上官纯。
上官纯打开扫了一眼,淡淡地道:"我为何要接受你的挑战?"
敖仁炳笑了笑,道:"你可看清楚了,鄙人乃是奉了我北熊帝王之命与你挑战,这已经不是你我之间的恩怨,而是事关两国之间的竞争。恕我直言,你们天星国的炼丹术一向弱于我北熊国,如果你不敢比,其实也很正常。"
这是激将计。事关国家尊严和荣誉,非逼着对方同意不可。
上官纯不置可否,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
在敖仁炳的授意下,一灯取出一枚空间灵器,注入内劲,白芒耀眼,一件巨大的物什倾倒出来,乃是一尊炼丹炉鼎。
"五行四方鼎!"上官纯惊呼道。
"敖仁炳,师父他老人家的五行四方鼎怎么到了你的手上?"他与敖仁炳虽为师兄弟,但一向不和,主要就在于争夺这尊宝鼎。
五行四方鼎对于普通人,或许并无用途,但唯有炼丹师才知道其真正的价值。
拥有此等宝鼎,将会使得炼丹的效果大大提升。若是上官纯早点得到此鼎,恐怕也无需等待五十多年才研究出玄丹。
"傻师弟,当然是师父赠送给我的。"
"胡说!"上官纯怒道:"师父他怎么可能将五行四方鼎赠给你?定然是你以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的吧?"
敖仁炳摇头叹息,道:"算了,师父早已仙逝,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你今天要是赢了我的话,这尊宝鼎就是你的了,做师兄的绝不会再和你争。"
"此话当真?"
上官纯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争夺到这尊五行四方鼎,此刻顿时怦然心动。见敖仁炳肯定,他反而冷静下来。他道:"那要是我输呢?"
敖仁炳道:"我想你上官家也没有什么令我看得上眼的宝物,不如,你就把你输给我吧。"
"我?"上官纯不解。不明白对方要他这把老骨头干什么?
敖仁炳道:"我要你做我的奴隶,供我驱使,让你干什么,就必须干什么?"
"做梦!"上官婉儿怒道:"我爷爷岂会答应你这无礼要求,拿一个破鼎和我爷爷对赌,你这分明是欺负人。"
上官纯想的更加深远:"你北熊国向来狼子野心,恐怕早就准备要对我天星国不利了吧?得悉老夫炼制出玄丹,故而以挑战为名,以探虚实,如果是我输了,将我奴役,使得我天星国再无玄丹供应,继续受你北熊国牵制,老夫说的可对?"
敖仁炳哈哈一笑,道:"看来师弟越老越聪明了,没错,那你还敢不敢赌?"
上官纯叹息道:"既然你都已逼上门来,老夫还有别的选择吗?"
"爷爷,万万不可!"上官婉儿上前阻止。
这不是寻常的赌局,一旦输了,上官纯被敖仁炳奴役,受苦受累不说,将沦为笑柄,上官家恐怕将再次衰落。天星国再无人炼制出玄丹,依然要去国外进口,这花出去的钱,将来说不定就是敌人对付天星国人的军费。
上官纯太重要了,无论是天星国,还是上官堡都输不起。
但要是不接受赌约,传扬出去,上官堡的声誉将严重受损,天星国也会被各个邻国认为软弱的象征,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以说,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上官纯对于一切可能都做出算计,对上官婉儿摆了摆手,然后对敖仁炳道:"你打算怎么赌?"
"当然是比试谁炼制的丹药等级更高,品质更好。"敖仁炳说道:"为了公平公正,鄙人建议比试场地就设在这里。"
上官婉儿道:"不行!炼丹乃是私密之事,岂能公开?"
通常情况下,为了不泄露原材料的配制和比例以及工艺手法等等,另外还要是一点神秘感,炼丹向来都是在专门的炼丹室内完成。
敖仁炳"嘿嘿"一笑,道:"鄙人都不担心泄密,你们又怕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做公证,才能做到公平,如此一来,想必也就不会因为输赢而起什么争执。"
上官纯道:"不必说了,我答应你,就在这里比试。但是,你不许用五行四方鼎。"
他和敖仁炳昔日炼丹上各有千秋,不分上下,虽多年未在一起切磋,但未必就会输给对方。但若是敖仁炳动用五行四方鼎,那就另当别论。
敖仁炳道:"那是当然,既然要公平对决,自然不会动用宝鼎。"
听他这么说,上官纯才放下心来。只要敖仁炳不用五行四方鼎,他应该有六成的把握取胜。只因为,经过这些天的研究,他已经能炼制出更加完善的玄丹。
这座大厅十分宽敞,腾出一块比赛空地,并非难事。
"那我的炉鼎来!"
在上官纯的吩咐下,下人立即从炼丹室内将他专用的炼丹炉鼎抬到大厅来。此鼎虽不如五行四方鼎,但他常年使用,对于炉鼎的特性了如指掌,用起来得心应手。
那些前来展厅参观的人群,将两大炼丹宗师级别人物在此炼丹,无不惊喜不已。
所有人都曾吞服过丹药,可至于丹药是如何炼制出来的,很少有人亲眼目睹过。而眼下,非但可以看见,并且是天星国和北熊国两大国家的炼丹领军高手炼丹,对于他们而言,是何等的荣幸。
一时间,展厅内所有的人都围涌而来,纷纷翘首观望。
看了一眼上官纯的炉鼎,敖仁炳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只有碗口大小的紫色炉鼎。
与上官纯的炉鼎相比,这炉鼎未免也太小了点。
"这一个是炉鼎爷爷,一个是炉鼎孙子吧?"人群中不知是谁取笑道。顿时,引起许多人哄笑起来。
但,上官纯却一脸严肃,道:"好你个敖仁炳,怪不得那么大方,原来竟得到了一尊紫金鼎。"
敖仁炳道:"我答应不用五行四方鼎,可没说过不用紫金鼎,你也大可以用一个比我紫金鼎更好的炉鼎。"
上官纯知道上了敖仁炳的当。
要知道,这紫金鼎的炼丹效果虽不如五行四方鼎,但差距并不大。仅仅是在炉鼎上,自己就输了一筹,上官纯心里颇为着急。
"不必了,炉鼎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用紫金鼎又如何,未必就胜得了我。"
哪怕吃了哑巴亏,气势不能输。
这时候,一灯从空间灵器中取出一件件方盒,盒子内装着各式各样炼丹材料,品种繁多,堆积成山。
没想到炼制丹药,竟然需要如此多的材料,众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炼丹本就是一件十分繁琐的工作。一般批量生产需要多人合作,形同流水线作业。像这种炼丹比赛,自是不可能再这么弄,需要考验的是炼丹师的个人能力。在这种情况下,炼丹师就必须配置一个炼丹童子协助方可。
敖仁炳的炼丹童子,自然就是那个一灯。
上官婉儿以前曾做过她爷爷的炼丹童子,按道理说,她应该当仁不让。
可这次不同往日研制开发,而是一场关乎许多人命运的比赛。一旦出错的话,后果十分严重。越是这么想,责任重大,上官婉儿心里就越是紧张。
不由地,她的掌心都在不停地冒汗,娇躯发颤,嘴唇瑟瑟发抖,迟迟不敢上去。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不如让我来吧。"
上官婉儿回头望去,见是纪云,吃惊道:"你怎么来了?"纪云虽来了许久,但她并不知情。她苦笑了笑,道:"你又没有学过炼丹,这炼丹童子的活,你可做不好。喂!你怎么..."
不等她说完,纪云径自走到了上官纯身前。
上官纯见到纪云,顿时又惊又喜,道:"恩公,你来了?真是太好了。"猛然想起此刻炼丹为重,道:"恩公先退下吧,待比赛结束之后,你我再叙。"
见上官纯竟然口口声声叫一名后辈少年为"恩公",众人均是一脸茫然。
纪云道:"上官前辈,可否让我来做你的炼丹童子?"
上官纯一怔,道:"这哪里敢当?"
炼丹童子就是打打下手,帮助取材料,看起来工作很简单,但必须要对药材、工序等等都还有很深的了解。可以说,炼丹童子等于半个炼丹师,要求极高,一般人根本胜任不了。
纪云从未学过炼丹,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工作?
对此上官纯表示担心。不过,如果不是当初纪云给予那一笔资金,就没有现在的上官堡,既然纪云主动要求当炼丹童子,上官纯倒也不好拒绝。
"我可以的。"
要让纪云炼丹,他肯定做不来,但是他研读了不少关于炼丹方面的书籍,并且曾被丁鹤当做丹药炼制,倒也不算陌生,当一个炼丹童子还是绰绰有余。
见纪云如此有信心,上官纯点头道:"好!"
少顷,上官纯所需要的材料也都由下人尽数从炼丹室搬过来。同样越是摆放了一**。外行的话,根本不知道这都是什么药材,但纪云扫视一圈,每个都认识,心里更加有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