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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一边琢磨要采购些什么货回去一边问老邱:“老邱,你也挣了钱了,又来了这天子脚下,想好要给嫂子和两个侄子带些什么回去吗?”
老邱斜眼鄙视他:“我回去后把银子如数上交,对你嫂子来说就是最高兴的事情了,至于两个皮小子,老子没给他们一顿板子就算好的,还想伸手跟老子要东西?你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想给敏庆买什么自个琢磨去。”他也算看穿徐北这小子了,哪里是关心嫂子和侄子啊,分明是以他们为借口讨主意呢。
徐北怒:“买不买礼物回去看的是老邱你对嫂子和两个侄子的心意,你出这么远的门,嫂子和侄子在家里不知道要怎么担心呢,居然还想着打板子,我可真为我两个侄子心疼啊。”
老邱被他的胡搅蛮缠逗笑了,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往客栈里走,一边朝后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养儿子跟养弟弟是不一样的,所以甭想在我这里讨主意,辈份不一样道理也不是同的,我儿子你侄子要是敢有半点意见,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跟老邱斗嘴,徐北难得有败场的时候,没想到这次却被老邱扳回一次,站在那里无语望天。
老邱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也是国情不同,这里讲究的是严父孝子,换句话说,弟弟是可以宠的,但儿子却是动辄可以打骂的,做儿子的还不能反抗,没想到老邱也是这么个认死理的,不知道还有慈父一说?
算了,不跟这死脑筋的古人计较,这代沟太深了,都没办法计算。
刚踏进客栈,就看到大堂里一群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老邱走得快,多听了几句,朝徐北招招手,告诉他里面的情形:“这是跟我们一样从外面来京城的客商,他们做的是药材和茶叶的生意,不过家里带来了急信,说是家里老人出了事,想尽快将手里的药材和茶叶出手,哪怕价格压低点也行。”
老邱边说边朝徐北使眼神,徐北不是说过要带货回去的吗?不管是药材还是茶叶,在北地可都是紧俏的货物,要是捡到便宜的,这一趟肯定是很赚的。老邱心里得意洋洋,跟徐北出来跑了一趟,他也算长了不少见识,也懂得低买高卖了,过去的他可只知道种地跟杀蛮子兵的。
徐北再次无语望天,不,只能看到木质天花板,老邱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的确让人敬佩不已,可论到做生意,就缺了那根弦,便宜货可不是那么好捡的,尤其是药材生意,他从没想沾手的,山参灵芝什么的不容易出问题,可其他的药材就不同了,他和老邱没一个能识材辨药的,让人骗得血本无归都极有可能的。
朝老邱摇摇头,先站在一边看着就是,反正他是不想插手的。
老邱挠挠脸,莫非他想岔了?也只好跟徐北站在一起。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个年轻男子,身边跟着一个作妇人打扮的年轻貌美女子,穿着素色衣裳,脸上敷着薄薄的粉,眼角挂着泪,一副不堪承受柔弱之极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妇人哭哭啼啼好不伤心,男子也面带痛色,抱拳对聚过来的人说:“各位大哥大叔们,在下和内子是从江南而来,打算往北边而去,却不料家中来信,家中老人突然得了急症昏迷不醒,在下和内子心忧如焚,不敢耽搁片刻,只得忍痛将这批上好货物贱卖出手,好及早赶回去,否则晚了还不知能不能……”男子声音哽咽起来,以袖掩面拭泪,女子更是泣不成声,要靠身边下人的扶持才能勉强支撑住。
“各位,我家少爷少奶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我们的货却是上好的,各位不妨看了货再说。”下人身边带了药材和茶叶,打开来让围观的人验看。
“这药材的确炮制得当,品质上佳,这茶叶应当也是今年秋天采下的,虽说不是春茶了,可贵在新鲜,运到北边去也能得个好价钱,要是有从北边过来的货商,倒真可以捡了这个便宜回去。”
“出门在外的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们也别太伤心了,赶紧将货处理掉回去看望老人才是。”
……
七嘴八舌,大堂里充斥了各种声音,有人摇头叹息,有人面露犹豫之色,拿不定主意,也有人从旁劝说,徐北看了一圈就把老邱拉了出去,也有人同他一样并不想掺合进去,互相看了一眼抱拳示意转身离去。
离了大堂老邱才拉住徐北惊道:“难道那对夫妻是骗人的不成?那货有问题?”
“大堂里摆出来的货估计是没问题的,可谁知道剩下的有没有问题,再说我们两人中有谁懂药材的?”徐北笑道。
老邱连忙摇头,又犹豫着说:“不过边关倒是一直缺医少药的。”
徐北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说:“这不是我们两人能够解决的,你想这位……”徐北竖了四根指头示意,“会不清楚?那也是没办法罢了。”事情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若是局势和谐政通人和,南北运输通畅,那还容易些,可现在的局势就是微妙,个人力量微弱,还得看四公子能不能从朝廷这边争取到更多的利益了。
老邱蔫蔫地点点头,承认徐北说的有道理。
说实话,徐北是觉得那对夫妇的表现有些过火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做得过了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只做一个看客,坚决不插手药材生意的。
况且在他看来,就算药材真的没问题,恐怕要往北边去也大不容易,来京城的路上就感觉得出,从北边往南边要容易一些,而从南边去北边却盘查得极严,那些过路的货商尤其是重点盘查对象,这其中很可能是朝廷卡着北边的各项物资呢,药材这么敏感的货物,普通人也敢下手?
再说了,药材和茶叶在储存上都容易出问题,稍不留心就容易受潮发霉变质。
又过了两天,徐北和老邱跑了不少地方,陆续将手里的银子又换成了货物送回客栈。
至于那天的夫妇,两人倒是没再见过,可老邱暗中留意了他们的动静,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骗子。
当日倒是有人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觉是货物的确不错,有利可途,出手接下了夫妇手中的货,夫妇俩带着下人连夜就离开了客栈,这两日也不见再有人过来寻麻烦,莫非只是他和徐北多心了?
这日,徐北和老邱跟人谈好交易了一批酒水,粮食紧张北边天气又渐冷,酒水肯定要比以往紧俏了,虽然老百姓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可不管什么地方都缺少不了有钱有闲的人。这批酒水他们没让人送到客栈里,而是亲自去取的货,半路上给收进了空间里,没入了别人的眼。
说来酒水与盐业一样,上面的监管都比较严格,送到客栈去就显得比较打眼。
终于把手里的银子又都花了出去,徐北浑身轻松,也不觉是这几天的辛苦累人,对老邱说:“我想过了,还是给敏庆买些书回去,京城是文人的天下,书局里的书籍也是最齐全的,敏庆喜爱看书,买回去肯定喜欢的。”
“那你知道敏庆需要用到哪些书?”老邱怀疑地瞅瞅徐北。
“这……”徐北挠挠头,“去书局问问里面的人应该就知道了吧,不管了,先去看看。”
老邱反正是表示了不信任,他觉是就他们两人这副模样,恐怕书局都还没进得去就被人轰了出来。算了,就陪他走一趟吧,吃次教训就知道好歹了。
徐北不知道老邱心中的想法,兴冲冲地往打听好的一家书局走去,不过老邱想象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可两人的运气也够糟糕的,又碰上事了。
上次在茶楼中碰到书生一时激愤大肆抨击傅太师,结果被衙门给拿了去,结果还不知如何,这次,书局门口聚集了不少学子,情绪更加激动,纷纷要求联名上书还江大学士和江家的清白名声,严惩把持朝政陷害忠良的傅贼。
“怎又闹上了?我们的运气是不是太坏了,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事儿。”徐北看着前面堵着的人流郁闷道,他不过是想来给敏庆买几本书,听到又事涉江家与傅太师,心里不仅把傅太师给怨上了,就连江家也被他迁怒了,江家和江大学士冤不冤的他不知道,可凭什么每每挡了他的道啊。
“看来越来越不太平了,这背后肯定有人操控的。”老邱压低声音说。
“你说会不会和这位……”徐北又竖起了四根指头,“有关系?”在他看来,四公子可是聪明得很,朝廷想对定北王府不利,那还不如先搅乱了朝堂,让他们自顾不暇没心思对付北边才是。
“不能吧,那位……”老邱顺着徐北的话说,“应该在别院里养病,林神医不是跟来了么,而且,外面都是府里的三公子在交涉。”
老邱以前也以为王府里的三公子是个好的,可自从知道北地的传言以及三公子的行为后,他也知道了三公子不如外面传言的那般敬重世子和爱护四公子,现在京城里谈论起定北王府,说的都是三公子如何如何,四公子只被偶尔提及,而且还是极不好的传闻,如果不是他们知道林神医跟着并且知道林神医的诊断结果,他们也会以为四公子真的病情加重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徐北摸摸下巴表示怀疑,他觉是四公子就算身体再差也有能耐把这朝堂给搅成混水。
不过这次徐北可真是高看四公子了,四公子如果知道徐北的想法恐怕也会笑得岔气,定北王府在武官中的影响力是不小,可轮到文人仕子中却是不行了,如何能操纵得了这些自视甚高的学子,而且极易被人抓住把柄,这么显眼的事他才不会出手。
“齐王来了!快看,是今科状元王大人劝服了齐王来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齐王,王大人,迟衡被傅贼抓了去在狱中不明不白地死去,我们要为迟衡申冤!”
“迟衡是我的同乡,只因为为江大学士说了句公道话就被傅贼陷害至死,傅贼这是要一手遮天哪!”
……
看到一身着蟒服留着小胡子的威严男子在两列侍卫保护下出现,徐北和老邱更是恨不得脚下步子再快点,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等离得远远的,那边的声音依旧能传进耳中时,徐北抹了把汗说:“听他们提到那死在狱中的什么迟衡,不会就是那日在茶楼中被抓走的书生吧。”
“极有可能,连齐王都出来了,恐怕还真和四公子没有关系了,”老邱低语道,“这是齐王想对付傅太师呢。”
也是徐北贪心,去书局买书当然要去京中最大的书局才是,碰上与敏庆有关的事他的脑筋就容易陷入短板,结果碰上这样的场面只能退而求其次,拐进了另一个书店经小二推荐并再三保证,捧上了十几本书才离开。
好在回客栈后终于有人寻了过来,两人立即收拾起行囊跟来人前往京郊,在与掌柜结清房钱的时候又碰上另一波人吵吵闹闹的,两人也没听得太清楚,只不过掌柜的随口提了一句:“还不是有眼无珠错信了人,真以为天下有那般好事,最后还不是被人给骗了,当日我就瞧着那对男女不是好东西,夫妇?那女人瞧着就不像是正经人家出来的。”
等离开客栈两人才琢磨出那掌柜话语中的意思,现在回头想想,当天在大堂里那对夫妇向人求助时,客栈掌柜的确只是站在柜台里面冷眼旁观一言不发,恐怕也是见多了诸如此类的骗局,结果有人上了当过了这两日才发现不对劲,可再来这家客栈找人,那对夫妇早不见了。
两人坐着马车出城,车里老邱作抹汗状说:“没想到还真是骗子,幸好我们没有上当,还是北小子你说得有道理,有些生意不是那么好插手的。”就算药材和茶叶有问题,凭他们两个一窍不通的能看得出来才怪。
“好了,别担心了,我们的银子只会变多不会减少的。”徐北安慰道。
老邱又作咬牙切齿状:“那两个骗子可真不是好东西,连药材上居然也敢弄虚作假,那出了问题的药材要真是给人用了……下次要让老子碰上那两个骗子,非得弄死他们不可。”他想到要是边关的将士碰到这些药材,可不得耽搁了多少人的性命,这样的人绝不可轻饶。
徐北也只能拍拍他的肩安慰,古今中外,为了钱财丧心病狂的事情多的是,不过是古代信息流通不便捷,所以有些事情不被人知道罢了,看看现代那些事儿,注水猪肉瘦肉精什么的还算小事,那些有毒大米做假药材吃了可是要出人命的,经过现代信息轰炸的徐北心理承受力可比老邱强多了。
行了大半日马车驶进了一个位置的庄子里,只停留了一个时辰马车又从庄子里悄然驶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绝不会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庄子储藏的堆满了几个仓库的粮食,诡异地凭空消失了。
徐北和老邱二人则已踏上了北上的道路,将京城的混水完全抛在了身后。徐北尚好,老邱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往上翘起,一想到那么多粮食就要顺利地运到边关,让朝廷没办法拿捏定北王府,他就止不住地乐呵。
“呵呵……”
“老邱你还是别笑了,笑得人毛骨悚然。”徐北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将身上的棉衣裹得再紧一些,没办法,越来越冷了。
老邱殷勤地端来刚出锅的热汤,徐北在他眼里可是大大的功臣,务必给侍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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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后,万家的管事匆匆赶到外书房,脸上的惊愕表情遮都遮不住,饶是他经历过不少风雨,可这次的事情还是让他惊得心脏砰砰直跳。
“老爷,粮仓空了!”管事干咽着唾沫一气把话说完。
“砰”地一声,万广柏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瓷片飞溅,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爷,粮仓空了,真的全都空了,一粒粮食都不剩了!”那人跑得太急,这么冷的天居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万广柏这才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出岔子,急急地起身说:“快,把九儿叫过来,马上去。”
“是,老爷。”
等万秋实赶过来时,万广柏表面上已经平静下来,然而作为儿子万秋实还是能看得出父亲的情绪发生了极大的波动,一边行礼一边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手边重新换上了茶杯,里面沏满了滚烫的茶水,万广柏想要端起茶杯喝口水润润嗓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有些发颤,不由苦笑一声作罢,说:“九儿,为父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庄子里的粮食已经不见了,我们的人也没有察觉到有粮食运送的痕迹。”
万秋实笑了,等待多时的消息终于得到了确证,四公子果然好本事,说:“父亲该高兴才是,我们察觉不到朝廷的人马必定也不会有任何发现。”
“是啊,为父该高兴才是,”万广柏之前只顾着惊愕了,现在经九儿一说才回过神来,“对我们万家来说,四公子越是有通天手段万家越为安全。”至于四公子究竟是如何从那么些人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将粮食弄走,反而显得不那么紧要了,更不是他们万家该去插手追根究底的,有时候就该糊涂一些。
“父亲,过段时间就该轮到他们头疼了,”万秋实用手朝天指了指,意指那些自命不凡的天潢贵胄,想到自己也掺合了一脚,去狠狠扇了他们一巴掌,让他们栽个大跟头,万秋实就止不住地高兴,趁机说,“父亲,南疆那边的药是不是该派人催催快马加鞭送了来?四公子的身体还等着那些药调理呢。”
看着九儿迫不及待的神采,万广柏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自己养的这个儿子对那位四公子的信心跟孝心还要超过他这个老子呢。
他这个老儿子太容易轻信别人,以往是对陈王,如今则换成了萧四公子,他有种生了儿子就是倒贴别人的错觉,懒懒地挥手赶人:“知道了,我会加派人手赶紧把药送过来的。”
“谢谢父亲,就是可惜了,明明四公子人在京城,我反而不方便前去拜访了。”万秋实可不知道他老爹心里的想法,还颇为惋惜地感叹。
万广柏一听横眉怒目:“还不快滚!”
万秋实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爹,算了,不惹他爹生气了,笑眯眯地转身离开,重生回来后他就决定要做个乖儿子,少惹他爹生气动怒的。
离开外书房,万秋实又拍了拍自己脑门,忘了跟他爹说一件事,就是外面有人打着江家的旗号对付傅太师,算了算了,反正没有他,他爹和万家也不会掺合进去的,上辈子他倒也是被人煽动了情绪的一员,以为自己很大义凌然,殊不知他们这些自以为正气凛然的书生,不过是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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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王府京城别院。
三公子面带得色往内院走去,想到如今住在内院里的萧谦,眼里闪过鄙夷,不过一个将死之人成天像女人一样困在内院之中,就这样的人父王竟会当成宝一样,可到最后也只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内院之内。
因为如今王府别院中没有女眷,三公子长驱直入并无人阻拦,到了四公子安顿的院子前才停下,抬起头,面上已经变换成沉痛之色,似乎恨不得以身替之,好早日让四弟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是啊,四弟该感激他这个好三哥,越是多活着一日对四弟而言就是多一日的折磨,他这个做三哥实不忍眼见着弟弟受苦。
“三公子,四公子刚用过药歇下了。”祝康成客客气气地拦下了来人,不让他进去打搅公子的兴致。
“我也知道不该打扰四弟,只是我接到父王来信,有人按捺不住了,频频向父王催粮,我担心再耽搁下去会让那些人联合起来于父王不利。”三公子微蹙眉头忧心道,四弟身边的一文一武的两人他都非常熟悉,他不是没有想办法拉拢过,这二人却对他四弟忠心得很。
他就弄不明白,跟着他那个都不知能活到几时的四弟有什么前途可言,路允之也就罢了,不过是被路家舍弃的,路家其他人却已暗中向他靠拢,可这祝康成却不一样,他祖父就是老定北王身边的得力大将,父亲如今也是父王身边得用的人。
面前这人可是个软硬不吃的,可他却不能仗着身份威逼于他。
祝康成听清三公子的来意立即骂上了:“是姓马的那个王八蛋吧,前线的将士还没跳出来,他这个只敢缩在后面的乌龟软蛋玩意儿倒跳得起劲,也不怕哪天给吃撑了。”
三公子揉了揉眉心,似乎对满口粗话的祝康成无可奈何,将手里的信递过去说:“等四弟醒了给四弟,现在边关形势紧张,还需立即拿了主张与朝廷交涉,我们实在拖延不得,否则一旦外族进犯,父王他们腹背受敌,得利的还是朝廷。”意即,能退的暂且退让,先将眼前难关过去了再说,否则萧家连眼前的位置都无法保住。
祝康成冷哼了一声,接过信,说:“等公子醒来我会跟公子说明。”
“多谢。”三公子客气谢道,转身离去。
祝康成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不屑的神色,又抹了把脸将这不屑深深藏了起来,哪怕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人给砍成十段八段。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幸好公子身体在不断好转,等公子腾出手来,自会收拾这些不安稳的东西。
穿过回廊,祝康成来到内室,他口中已经歇下的四公子却是倚靠在软榻上,手持书卷,神情异常宁和。路允之则坐在另一边打棋谱,没一人为外面的动静而烦恼。
“公子,三公子刚刚拿来的。”
四公子放下书卷,接过信却没打开,丢在了一边,里面写了些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徐北与老邱二人已经离开了京城,他也一早得到了消息,浑身的压力顿觉减轻了许多。
想到上窜下跳的那位马总兵以及总也得不到解决的蟒山匪窝,笑道:“父王说大哥最近情绪有些暴躁,不如跟父王说让大哥去蟒山的匪窝里看看,马总兵不是在叫着缺粮么。”
“公子?”祝康成眼睛一亮,对啊,北边现在缺粮缺得厉害,可再短缺也短不到马总兵这位朝廷心腹的头上,如果说蟒山匪窝是马总兵训练私兵的地方,那里肯定藏了不少粮食,“公子,我马上去信给王爷,世子必定非常高兴这样的安排。”
路允之也抿唇而笑。
祝康成转身兴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