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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兴为公布了一则好消息,然而在场没有任何人给予他真诚的祝福,贺兴为冷哼了一声,只觉得这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理想中的孩子,秦双双肚子里的那个出生后他一定要手把手地教。
贺老夫人只是看了一眼秦双双,然后澹澹地嘱咐了一句。
“这段时间在家里,如果有不舒服的,记得去医院,不要耽误了。”
秦双双连忙点头,身边的秦晓则给她递上了事先泡好的大枣水,看着这群其乐融融的贺家人,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整天跟在秦双双身边伺候。
之前秦双双许诺的回国后给她找到一个不错的人家,也在最近被秦晓看出是镜花水月。
如今B市的高门大户逐渐意识到了贺家是贺凌掌权,且跟父母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好,秦双双本人都已经在逐渐被贵妇圈排挤了,哪里还能给秦晓安排婚事。
想到这里,秦晓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甘,被雪莱看在了眼里。
他玩味地笑了,笑容邪魅,似妖似仙,凤眼勾人。
贺逸安剥了一只虾,放在了雪莱的碗里。
雪莱收回了看向秦晓的目光,安安静静地低头吃虾,样子乖得很,像是狐狸收起了尾巴,看着倒是有些像呆萌的猫咪。
席间,说起了贺逸安如今在比国的经历。
几年前,贺逸安就离开了国内,去往了艺术气息最浓厚的比国进修油画,听说已经在比国办了几十次画展了,一幅画价格几十万,甚至还有几幅上百万,在青年艺术家里算是极优秀的存在。
吃了顿“其乐融融”的饭后,华锦便和贺凌先行离去。
离开的时候贺老夫人还拉着华锦的手,亲密地嘱咐她道:“学习千万不要特别累啊,宿舍要是住得不舒服的话,跟奶奶说,前两天奶奶在你们学校门口买了套房子,反正平时空着,你要是想要住的话,就把钥匙拿过去就好。”
贺老夫人总是提到这个楼盘,华锦上次路过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高档小区,出入里面的车都是以“价钱”着名的车辆。
她一个学生,哪里需要住在那么好的小区里面。
而且学校宿舍来往教室以及实验室也特别的方便。
但贺老夫人的心意,华锦还是不能直接拒绝的。
“谢谢老夫人,要是我住不惯宿舍的话,我一定会告诉您的。”
贺凌插着兜在旁边看着老夫人拉着华锦说话,偶然抬头看了一眼贺逸安的方向,贺逸安正低头整理着雪莱的黑色长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绸缎,轻柔地将雪莱的及肩长发扎起。
至于贺逸寒,她正在捧着手机开了一把游戏,蜷在沙发里面打游戏正欢乐。
听说游戏采用三局两胜的制度,跟她pk的是某国内品牌设计师,谁赢了谁就可以预订下一个季度时间最好的秀场。
两人虽然是对手,但在设计学院的时候也是极好的朋友,这样处理问题不伤感情。
忽然眼前有一片雪花轻轻落下,掉在了面前小姑娘的墨发间,很快地就融成了一个水珠。
B市的第一场雪,正飘飘扬扬地从天际落下。
告别了贺老夫人,华锦转身跟贺凌走向门口停车的地方,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贺凌,下雪了!”
她抬手接住了一片下落的雪花,细微的凉意绽开在雪花落下的地方,很快就消失不见。
华锦穿着纯白色的毛绒夹克,看着像是一个反季节的雪娃娃,有细小的雪花落下,落了一片在她通红的琼鼻上。
贺凌伸出手指,微曲轻刮。
雪夜,两人的影子渐渐走近,能看到其中一个短一些的影子轻轻垫脚,跟那个稍长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月亮像是看见了地上成双的人,躲在了云层里,只余澹澹的清辉穿过云层,照亮了初雪的夜。
十分钟后,贺逸安挑开窗帘,轻声笑道:“诺厄,下雪了。”
别人都叫他雪莱,只有他喜欢叫他诺厄。
雪莱来到他的身边,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又看了看身旁的好友,轻声在贺逸安的耳边低语道:“真的不想要贺家了?我能轻松地给你弄到手。”
偌大的一个贺家,在雪莱的口中却彷佛不值一提。
他的绿眸熠熠生辉,其中只有贺逸安的身影。
贺逸安转过身,缓缓地说道:“我不需要贺家,贺家在贺凌的手里被经营得很好,我只想当一个自由的画家,不用整天看枯燥的报表,是盈是亏。”
雪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不理解贺逸安的想法,他的声音如同叹息声般的低语,和身旁的朋友说话。
“逸安啊,逸安.......”
朋友两个一直站在一起,看着窗外鹅毛一般的雪花,贺逸安忽然问道:“雪莱,你家里不是也只是个比国的小企业吗?你可能不理解贺氏集团究竟有多大。”
“嗯。”
雪莱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贺逸安轻轻拉上了窗帘,贺家窗帘质地厚重,唯一能从缝隙中看见,灯光倏然关闭,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灯,还不如窗外的月光明亮......
在这个月光时明时暗的夜晚,S市的国际机场里,有一个轮椅被从飞机上推了下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秀气的男生,如果华锦在场,一定能看出这男生的五官与闵夏寒同出一辙。
给男生推轮椅的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穿着简单的运动服,长发随意扎成马尾扔在了脑后,正低头认真地检查着男生膝上盖着的毯子。
“崔民生,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脑袋怎么样,还胸闷吗?”
她的问题像是机关枪一样。
崔民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看到女孩子瞬间要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崔民生连忙制止了她。
“徐向珍,我不是头疼!你千万别叫来救护车!”
“之前我在西国会晕是因为脑袋中的血块,后来去医院检查时医生不也说了吗,是多年前的血块阻碍了我的记忆,这么多年一点点地融掉了,记忆也恢复了。”
说到这里,徐向珍颇为好奇地问了一句,“所以你真的是什么闵生吗?你还有个叫闵夏寒的姐姐?这次你回国要去找她吗?你知道你姐姐的地址吗?”
崔民生无奈地瞥了徐向珍一眼,“徐向珍,你应该改名叫机关枪,说话的速度堪称人类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