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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里明明没有任何的星星,可在一瞬间,木兰却仿佛看见了满天繁星高挂苍穹,少年的吻生涩却坚定。
“木兰,我喜欢你很久了。”
当时木兰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脏都在扑通通跳个没完。那种感觉,即使是现在她都记得。
很快,木兰与林古越便成为了校园中的明星情侣,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学霸林古越谈恋爱了,至于木兰......长得虽然清秀,但也不是说校园里最好看的,学习也没有很好,许多人在后来谈起她的时候,都会称她一句“林古越的女朋友”。
在那个时候,木兰每次听到的时候,还有些甜蜜。
老师很快就知道了两人从不遮掩的恋情,可是犹豫了几天,还是默认下来,没有插手。
都说谈恋爱耽误学习,可是林古越的学习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至于木兰......她的成绩还提高了些许。
老师乐见其成,根本没有找两人谈话。
两人的恋爱谈得甜甜蜜蜜,在那个时候,木兰以为这也许就是一辈子了。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木兰的父亲酒后驾驶,撞倒了林古越的父亲。
林古越的父亲,一个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两个正在谈恋爱的小家伙的开明父亲,却在意外后,变成了植物人,那双爱笑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都说电视剧是最夸张的东西,可有的时候,现实中的事情却要比电视中发生过的事情还要凑巧。
虽然后面木兰的父亲给出了赔偿,但林古越最终还是向木兰提出了分手。
慈爱的父亲正在病房里面躺着,未来还不知道会不会有能睁眼的一天,即使林古越再爱木兰,这个时候也做不到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继续和她谈恋爱。
两人分手,木兰那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成绩一落千丈。
而林古越则转了性子,去参加了艺考,考上了国内著名的表演学院。
“林古越要成为明星了。”
所有的同学都这样说着。
而只有角落的木兰捂着嘴痛哭了出来。
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但还好。
未来,她有机会在电视上看到他的。
思念是一种慢性毒,而他是木兰唯一的解药。
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年。
中间,在林古越无比风光地在红毯上行走的时候,木兰也曾咬牙过,想让自己从充满他的回忆中走出来。
然而相亲了许多男人,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再唤醒她的心。
木兰放弃挣扎,认命了。
曾记得,两人坐在树下,林古越笑着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喝奶茶,那我以后就开一间奶茶店,你做老板娘怎么样。
于是木兰用工作几年的积蓄开了一间奶茶店,起名叫做“相遇”。
营业这么久,却一次都没有在奶茶店里面遇见那个想要遇见的人。
曾记得,午后的教室里,木兰搓着手指上的胎记说这胎记太丑陋,以后等科技发达了,一定要想尽办法除掉。
少年执起少女的手,轻轻的吻密密地落在她手指旁边的胎记上,“很美。”
去年有一天,木兰路过一家美容医院,看到标语上已经出现宣传,可以用激光去除身上任何不想要的色素堆积。
她也只是搓了搓手指,终究没有进去。
他说很美,不是吗?
木兰原本以为,她可以就这样守着以前的记忆一直活下去。
但当她看到了前几天朋友圈里有人抢到了林古越的见面会的票,却有事想要转出的时候。
木兰鬼使神差地花高价买下了那张票,装扮得像是个小丑,墨镜后面的眼睛却趁着林古越低头签字的时候,紧紧地盯着他。
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当年畅想的未来也再无痕迹。
说到最后,华锦本以为木兰会哭,然而她只是眼圈有点红,吸了吸鼻子眼底便重新清醒了起来。
一个伤疤反复地揭开,到后面并不是不痛了,只不过已经能忍受了。
听完了整个故事,华锦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在奶茶店。
木兰总是跟她说,要珍惜眼前人。
因为,她失去过。
“要不然,我跟林古越说一声吧,把你的地址告诉他?他有没有可能想要见你?”
华锦虽然知道感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但木兰的故事听着实在是太遗憾了,遗憾地想让旁观者都尽一份力。
木兰摇了摇头,“我从未换过地址,这么多年他要真的想要找我,早就找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撩了一下垂下来的长发。
因为动作,袖子后缩,华锦看到了木兰手腕上的号码牌。
37号,如果木兰小游戏环节留在现场的话,林古越的搭档则是她。
想到这里,华锦苦笑。
经过了那么惨烈的分别,再多的缘分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徒增痛苦罢了。
华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不是木兰的错,也不是林古越的错。
只能说天意弄人,缘分难寻。
想要有缘又有分,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
两人聊到了深夜,木兰喝了一点酒,双颊晕红。
有些醉意的木兰只是哭,无声地哭,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华锦好不容易将木兰弄回了她下榻的酒店,给她扶上了床,一切弄得妥帖了,华锦才离开。
关上灯后,也关上了门,华锦离开了木兰的房间。
黑暗里,木兰似醉非醉,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今晚是繁星点点。
“不是......说好了......这辈子永远都要喜欢我比我喜欢你多一点吗?林古越......你是一个骗子......”
木兰抱着枕头,委屈得像是个孩子,独自呜咽出声。
楼下,华锦在和木兰喝酒的时候,就已经跟父母报备好了行程。
她拿出手机,给贺凌打了一个电话。
男人接起了电话,声音低沉又磁性。
“宝贝,怎么了?”
华锦低头看了看脚尖,声音像是清朗的月光,“我现在特别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