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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闵凝才理解陆北不希望我和贺冰厮混的心情,他怕女人被贺冰教野;同理,闵凝也不喜欢陆北和乔涵进出夜总会。
可闵凝转头一想,贺冰和乔涵真是绝配,两人的不安分就跟传染病一样就爱四处散播。
闵凝不放心乔涵,但他和陆北正常交际,闵凝无计可施。而陆北不放心贺冰,他却有办法把她们两个隔开,最起码,比如暑假同居这段日子,他就可以把闵凝带在身边,全程监控。
陆北让人在办公室里给闵凝支了套小桌椅,像模像样的摆上电脑,文件架等等,闵凝像临时小秘书一样帮他敲敲存档,过滤一些不太重要的邮件。
这样下来,无论是闵凝睡着还是醒着的时间,都跟在陆北身边,他还调侃她:这下形影不离,白天被工作榨干,晚上被你榨干,出去和乔涵喝一杯,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闵凝陆国集团几乎都混了个脸熟,有跟她安排会议的市场部,有拜托她代为递交汇报的工程部,还有全公司上下最牛气的投资部……
投资部都是清一色的西装男人,最近从各个行业挖过来的金融精英,部门组建不超过半年,据说已经迷倒了一片女员工。
当然不会有人直接跟闵凝八卦投资部的谁谁最帅、赚的最多,可开过几次会下来,其中一个叫李斯文的,年轻英俊,薄薄的眼镜片后的浓眉大眼,格外引人注意,所到之处所有女性都要行注目礼,并伴有阵阵低语。
其实闵凝只见过他三四次,每次到陆北那里都是不敲门就进,个性耿直,与人争论从不妥协,连陆北都说这个人拿出拼命三郎的劲头,他都要吃不消。
可见,除了他的老板和年轻女孩子们,恐怕不会有太多人喜欢他。
今天的午饭时间。
陆北外出应酬,留闵凝一个人叫了外卖在茶水间用餐,因为陆老板不喜欢饭菜的味道滞留在办公区,所以,全楼上下茶水间就成了所有员工休息交流的地方,午饭时间格外热闹。
熙熙攘攘地,像极了菜市场,闵凝捧着外卖一进来,刚刚热闹的气氛陡然一变,全屋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看着我,有男有女,闵凝还以微笑,在一个角落里迅速坐下,恨不得自己此刻是隐形的。
她的身份在公司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半年前陆北的一道旨意,现在人人见到我都要叫一声陆大小姐,有口气暧昧的,有艳羡的。
她都假装不在意那些眼光,可如今一个人像个异类,坐做在人堆里,闵凝只想快速解决保温盒里的午饭然后逃出去,而和闵凝同坐一桌的男同事,也是表情尴尬。
可他毕竟是有年纪的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吃着自带的盒饭,硬生生挤了个话题,和闵凝寒暄,“今天是你一个人吃饭啊。”
这是显而易见的。
自从来公司假模假式的上班开始,,哦密码就一直跟着陆北或李东在楼下的餐厅吃午饭,被无数员工围观过。
今天她确实落单了。
闵凝含笑点头,扫到他胸前挂着的工牌,张明伦,网络维护部门,也是搞计算机的,哦,大家是也算同专业了。
闵凝把他当成班上的男同学,和他扯了两个电脑硬件的话题,大家没一会就不尴尬了。张明伦开始略微惊讶,闵凝可以和自己交流起专业,不止是他,连茶水间里的气氛都正常了。
其实,融入群体,只要展示共性可以。
闵凝和他们的共性是陆北的员工,也具备谋生的技能;掩藏的则她是陆北女人的特性,他们自然也就不会视闵凝为异类了。
午饭结束,就着轻松的气氛,闵凝还问张明伦会不会修理电脑硬盘,就是那块被陆北砸烂的,里面有她心爱的游戏存档。
这几天她一直自学怎么恢复数据,尝试几次都不成,一听张明伦说会,午休时间一过,闵凝就拿着那块面目凄惨的硬盘去他工位上找他帮忙。
张明伦倒是热心,推了手边的事,就埋头帮闵凝检修一通。银白色的硬盘身上插了几根线,感觉像个被抢救的病人,闵凝的心跟着都提了起来,张明伦“大夫”一边治疗一边抱怨道:“这硬盘是怎么摔的,连金属壳子都卷起来了。”
是砸的不是摔的!
都是你的老板醋意大发干的好事!
闵凝心里暗骂,脸上眯眯笑着,“呵呵,不小心摔的,里面有一个游戏存档和我全部的上机作业,要是丢了就可惜了。”
一听有游戏数据,张明伦做了一个明白的表情,手下利索地对着调试屏幕敲了好半天代码,看得闵凝目瞪口呆,为人家的专业默默点赞……
“好了!”他把损坏的硬盘拔了下来,又另外给了闵凝一个优盘,“数据都拷到优盘里了,这块硬盘你拿回去没事就可以扔掉了,我尽量恢复了,应该一个文件都不少。”
连忙接过,雀跃道谢,并把张明伦好一通夸,听得他旁边的同事也过来打趣他,“听见没,陆大小姐都这么器重你,哥们你要升职加薪了”
“什么升职加薪!我要是老板第一个就开除这样的人!”
气势汹汹的语气杀了过来。
来人就是传说中的,李斯文,浅灰色的高领polo衫,头发服贴,三七分界,干净得一丝不苟,一双利眼先看过张明伦,然后对上闵凝,怒气腾腾,“陆小姐,你这种无关工作的事情,平白挤掉了我的需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闵凝困惑,不知道怎么就碍到了他的事,张明伦立马站起来,尴尬地对李斯文笑笑:“闵总,你的笔记本电脑系统需要重新安装,还有声卡显卡驱动什么的,今天下班前肯定能弄好,一会给您送过去。”
“就那点活需要弄一天吗?!我下午要出差,两个小时后,送到我秘书那里!”
李斯文蔑视众生般挨个扫视所有人,最后目光停在闵凝身上,闵凝虽然不是有意妨碍李斯文,可毕竟自己私事公办在前,有点不好意思,对他小声说了句抱歉,动动嘴忍住想训人的冲动,转身就走了。
办公室环境复杂,可见一斑,闵凝莫名其妙被卷进去一回,傻站在原地,和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重新尴尬。
陆北治下,只看能力,风气一向开放,不像傅家的母公司子公司,上下等级森严,辖制权限明显。
李斯文是陆北看重的大将,也有骄傲的资本,他刚来才两三个月,就完成了几宗大并购案,涉及几十亿的资产。
于是,闵凝这个老板内宠和李斯文这个干将之间的争执,竟然一时成了公司话题,一边是女人,一边是功臣,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陆北的裁夺。
闵凝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摆到了红颜祸水的位置上,别的不说,这桥段多像妲己和比干,陆北开疆拓土要用人,李斯文就是那条臂膀,她要是真去吹枕边风,给自己讨面子,陆北真的会听自己的吗?
闵凝只是好奇而已。
某个夜晚,她咬着枕头被陆北压在身|下的时候,心头一热,还真开口问陆北怎么看和李斯文这事,陆北笑笑,忙着低头找她腰间的薄弱,闵凝背对他躲闪,他爬在她背上,从后面偷吻从身侧挤出来的圆润,边咬边逗,问是不是真的觉得委屈。
委屈吗?
“不知道……委屈,你怎么样……不委屈,你,你怎样……”
闵凝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体不听使唤,我使劲加紧想要护住什么,一放松,就被趁虚而入。
闵凝吸气,转头看他,他又见空档,伴着一股男性气息,狡猾的舌头也钻进来……
陆北手下用力,闵凝上下防线崩溃任他肆意进出,陆北坏笑,仍旧保持声音和神志的完整:“你要觉得不委屈,就给你两根手指奖励你;要是觉得委屈,那就给你三根手指安慰你,好不好?”
“强盗!”闵凝骂他,然后就不记得正经事了。
反正陆北不是商纣王,闵凝也没机会做苏妲己,他的宠爱绝对是有界限的,闵凝试不出陆北昏君的一面。
所以,在后来闵凝对李斯文这种不畏权势的实干派,还多了几分敬畏。
比如电梯里遇见李斯文,她都主动微笑点头问早安,让他们之间看起来友好到从没有过不愉快的样子。
公司众人对李斯文早有不满,原本都等着看他与老板女人之争,但闵凝放出了友好的信号,再傻的人也稍微能看出上面的意思。
有陆北重用,连自己的女人都要避他锋芒,这样一来,公司上下再也没人和他作难,托闵凝得福,李斯文最近万事顺利,都写在了脸上。
心情好,精神也好,李斯文和闵凝在茶水间遇上,他竟然还问她之前恢复数据的游戏叫什么。
难得李斯文展示友好,闵凝絮絮和他介绍了一番,她在游戏世界里的丰功伟绩。
李斯文是没有业余生活的人,玩乐的事,闵凝说他只有听的份,两人几乎没有互动,最后说得闵凝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听起来挺无聊的。”
李斯文抱臂耸肩,笑笑点头。
这人真耿直啊!
闵凝可以肯定,他一定没女朋友。连陆北那样的酷人,都知道对女人说话要顺着说,他竟然全然不会。
闵凝呵呵呵笑着,端着马克杯就要慢慢挪出茶水间。
李斯文却还有话要说,“那个。”
什么?
“晚上下班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闵凝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约老板的女朋友吃饭,不会怪异吗?
“可以吗?”他催促。
闵凝摇头,支吾不出一个好借口,最后只能说,“我得问问陆北。”
李斯文无法,只能说好,最后不可置信地说道:“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乖得过了头吧。”
什么乖得过了头?
闵凝觉得自己身为有男友之人,跟别的男人去吃饭,请示汇报不是必须的吗?逐渐有其他人进来,两人就匆匆散去。
盛夏午后,陆北的办公室里冷气森森,他怕热,闵凝怕冷,同样是穿长袖衬衣,陆北把袖子挽过手肘,闵凝却需要不停喝热茶取暖。
正好做完了报表,闵凝心不在焉呷了口温热的绿茶,又想起李斯文奇怪的邀请,出神半天还是没想出这里面的玄机。
陆北坐在他的大办公桌后面,连叫了几声,闵凝都没注意,最后还是他直接走过来,一把打横,把人抱在怀里,才吓得闵凝回神,她只能紧紧把自己挂在他脖子上。
“想什么呢?我说我要一杯苏打水,你就跟聋了一样,怎么叫都不回答。”
“是吗?”
他霸道皱眉,“帮你检查下是不真聋了!”
二话不说,把闵凝放在大办公桌上,按住头,张口就要咬人耳朵。
闵凝躲不开,就觉得耳垂一阵湿热,从耳垂到耳轮,他轻咬着,手上也不正经起来,连解开三个扣子,一只大手就探了进去。
闵凝可以肯定,陆北绝对是拿她打发下午茶时间了。
繁忙工作之余,他总是插空逗弄闵凝,来放松休息,天天下午都能找到借口把人搓弄一遍。
大前天,说闵凝仪容不整,非要帮她扎辫子;
前天,说闵凝弄错了文件,一定要打屁股当作惩罚;
从昨天开始闵凝就全程保持警觉,没让他抓住小辫子;
可是呢,今天,陆北终于找到了的借口,哪怕很荒唐。
闵凝大叫自己不聋,可陆北好像才是没长耳朵的那个,不停在她身上放火,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转椅里,把人挪到他膝头,闵凝死抓着牛仔裤的腰带,就怕他兴致上来。办公室这种地方始终太不让人安心。
之前有过两次办公室之爱,闵凝心脏紧张得都要炸开了,因为她总幻想着门口站了一堆偷听偷看的人,根本无法投入。
只有陆北觉得那叫刺|激。
“解开。”他央求。
一只手就把闵凝掖在裤子里的白衬衣扯了出来,然后衣襟大氅,我觉得一股冷意和热意在皮肤上滑过。
陆北情迷,半睁着眼,隔着薄棉,不停啃噬着闵凝的身体和意志。
他咕哝,“乖,解开……”
“别在这儿……求你了……晚上回家好不好。”
“好……”
这一声好只是回答了刚才的后半句,晚上回家要,在这里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