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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好亮,发生什么事?
不要!让那把刀离我远一点!
我要活下去!
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月假,值得相信,每月一次的双休足以让在高压锅里憋了一个月的学生们疯狂。左雅想要熟悉这座城市,便要卫渊当她的导游,江小天得知了也要一起去,但在集合的时候却是四个人。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井岚这样解释,却立刻被拆穿了。“你是怕被猎妖师抓住吧?”左雅挑着一边的嘴角,毫不客气地嘲笑他:“胆小鬼。”井岚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竖起眉毛,义正言辞:“每一个精神正常的妖怪都会在这种特殊时刻警惕起来。该死的!这个城市是怎么了?突然涌现出那么多猎妖师。”
左雅摊手,表示自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猎妖师在聚集到云海市,她有所察觉,虽然猎妖师大部分时间都完美地隐藏在普通人中,但彼此之间总能分辨出来,这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感应。但是目前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线人得到情报。“我不能随便抓一个外地的猎妖师就问。”
她故意用“哥俩好”的姿态拍拍井岚的肩膀:“姐会保护你的,无须担心。”井岚瞟了眼她信誓旦旦的脸,却不知为什么心里生出不信任感:“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你是第一个会把我卖掉的。”他紧接着又说:“不对,你已经把我抵押掉了!你这个万恶的财主婆!”“哦。”左雅阴阳怪气地说:“我和你一样穷,所以在还清贷款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否则我赔不起。”
说罢,她又拍拍井岚的胳膊,向走去。井岚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还是快速地追上去。在到处游荡着猎妖师的现在,他决定采取紧跟政策,虽然他很讨厌别人误会他是左雅的契妖,但目前这个误会能够保证他的安全。
云海市有个玉石市场,出于好奇,他们进去瞧了瞧。江小天努力打消左雅的期望:“赌涨没那么容易,而且……你有钱买原石吗?”左雅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赌石的?”三个男生同时露出了相同的表情,这种表情使得左雅放弃了追根究底,她有些难堪,后悔问出这个问题:“OK,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回答。”
原石按照价格分开摆放。四人旁观他人赌石,自身也产生一种赌博的紧张感。这种刺激的感觉让人兴奋。
“为什么……”井岚凑在左雅耳边:“那块石头在冒烟?”他指的是刚被人买下来的一块足球大小的原石。左雅用惊诧的眼神望向他,随后紧盯解石师傅的手。原石中被解出一块水种翡翠。左雅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了,她拉着井岚来到旁边,指着地上的原石:“还有那种吗?”井岚指了些:“量有区别,而且刚才那块切开后就没了。而且似乎只有在阳光下才看得见。”
左雅变得非常高兴,就像从天而降一个特大号馅饼。“真不敢相信!我认识的人里只有皇甫家那两小子能看到玉烟!”井岚困惑地拉住就要蹦起来的女孩:“娘娘,先给小的解释一下吧。”“你知道的,万物皆有气,玉烟就是玉的气,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看到玉烟……当然这都不重要!”她手一挥,表示要大干一场:“重要的是我们有钱了!”
虽然有井岚这只“神兽”在,但左雅身上的钱只有两千块,他们挑了这个价码中玉烟最浓重的那块。一般来说,这种成色的原石一般都不会涨,因此解玉师傅没多大期望,就当两个小年轻玩玩。左雅没见过玉烟,也不能以此判断原石的质量,但既然井岚说这块烟很足,那么他们捡漏的几率很大,因此即使解玉师傅很不乐意,她还是要求用擦的。
石头一点点去掉,露出了里面的玉。解玉师傅吃了一惊,泼了点水上去,这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了。“居然是白玻璃!”一个人惊呼。白玻璃是冰种翡翠的一种,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杂质。立刻有人出价要买。左雅咬咬牙全解了,最终得到小鸡蛋那么大的一块。
左雅拒绝了所有买家,拉着男生们离开。井岚不解:“为什么不卖?得了钱把我赎回来啊!”左雅看着掌心里的翡翠:“我对现世的行情不熟悉,回十字水找熟人卖。”江小天把她的手捂起来,紧张兮兮地望了望四周:“快收起来,万一我们被打劫了怎么办?”左雅极为自信地回答:“放心,劫道的打不过我。”
她说话的时候微微抬起下巴,眼睛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她这话十分正确,就算是持枪歹徒也占不了她半分便宜。再加上另外三人,他们估计是强盗最不希望遇到的抢劫对象了。
“下面去哪里?”左雅把翡翠塞进口袋里。江小天竖起食指,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得感:“我带你们去一家超好吃的咖喱店。”卫渊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又不是你煮的,骄傲个什么劲。”左雅也说:“我不喜欢咖喱的味道。”被两连击的江小天捂着胸口,在那张瘦长脸上扭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你们深深地伤害了我!残忍的人类!”
左雅把他伸出的手指按了下去,妥协地叹了口气:“好吧,去你说的那家咖喱店吧。不过说好了,我只需要红豆沙冰就行了。”“欧,你吃的跟猫一样少。”江小天板起脸,装作班主任的样子抑扬顿挫地说教:“女生总是这样,为了减肥宁可把自己饿死。”左雅将一只巴掌盖在他脸上,胡乱地揉了一阵,让他恢复逗比的状态:“我的体脂量一直保持在优良等级,我的体重是完全健康的!”
周日早上五点,卫渊还在蒙头大睡,突然被手机铃声吓醒。大脑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结果从床边滑下去,又被被子裹缠住,简直不要太糟糕。
上显示出左雅的名字,下面还有她的侧脸照片。“喂喂喂?”他一边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一边努力地想要挣脱束缚爬起来。左雅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我给你发了短信,照着这个地址过来。”“啥?”“过来再说……你在干什么?”
卫渊终于把被子从身上扯了下来:“没、没什么。我马上出发。”他跳起来,撤掉身上的睡衣,把自己套进T恤和长裤里。他又花了几分钟将自己洗漱干净,在餐桌上留下纸条后骑着自行车超短信上的地址狂飙而去。他早就以切身经历证明了一点:绝对不要在与左雅的约会中迟到。
终点是一家餐厅,卫渊在门口发现了江小天的自行车。他推开门,门框上的小铃铛响起来。里面的面积不是很大,但非常整洁温馨。现在时间尚早,店里很是冷清。在内侧有一个吧台,他的三个伙伴正坐在那里的高脚椅上。江小天的嘴里塞满了炒蛋,向他招了招手,吐字不清:“卫渊!”
井岚的面前摆着一杯清咖,糖罐和奶壶放在一边。他问道:“吃早饭了吗?”卫渊坐下:“我快饿死了!”他向吧台里的服务生要了一份火腿三明治加炒蛋套餐。“好了,现在可以说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左雅一口把剩下的豆浆喝掉,“嗙”的放下玻璃杯。她的神情看上去混合着烦躁、懊恼和心虚,她欲言又止。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三个男生非常了解她是一个十分爽利的女孩,凡事说做就做,比如她把半夜闯入她的宿舍查房并且乱扣分的校警扁了一顿,半点迟疑都没有——当然她因此被记了大过。此时左雅的犹豫意味着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性急的江小天连声问道:“什么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左雅喘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什么:“让我按顺序来讲。第一、翡翠不见了。第二、我决定更换场地给你们训练。”江小天惊叫起来,引来了服务生的警告,“你说按顺序,两者有因果关系吗?”
卫渊捂住被震痛的耳朵,嫌弃地斜眼瞧他:“你抓错重点了吧?还有……你真的把那么贵重的翡翠丢了?”后一句是对左雅说的。左雅捂住头,懊悔不已:“我知道我知道!它就那么不见了,我从来没有丢过东西!”忽的她抬起头,用力扭向井岚的方向,直勾勾地盯着他。井岚很是不自在地捏着咖啡勺,背僵硬着:“怎么?”
“你怎么没叫嚷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井岚抬起眉毛,喝了口咖啡。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指着六点半。顾客多了起来。“不是说要换地方吗?还不走吗?”左雅“哦”了一声,向服务生打了声招呼,随后带着三人偷偷走进贴着“员工专用”牌子的门。置物架退进墙里,金属的墙面代替了原来的,随后他们开始下降。一分钟后,电梯门开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两边都是房门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