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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苏知晓柳依依的性子，若是这般跟她吵下去，怕是要争论几个小时了，与其浪费口水跟人进行完全没有意义的争执，倒不如把注意力放到有用的事上。
她蹲下身子，一手拿着扇子，另一只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来回瞧着，在手指间摩挲着。
“你跟灵婆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花齐闻言，摇了摇头，她一怔，难以置信的道：“没有关系？”
倘若没有，怎么会连名字和样貌都有着这么高的相似度！若说完全没有，谁信？
只听白花齐低声说：“我不知道。”
柳依依假惺惺的皱眉感慨道：“你何必非要去为难一个小丫头呢？”
“我不为难她，难道为难你？”林姑苏瞪去一眼，她起身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放在身前来回扇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眼前的女子，眉眼中带着杀气。
柳依依没说话，只轻声笑了笑，下一秒，就有一把长剑架在她脖子旁，耳边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响：“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问题真多。”她不满的撇了撇嘴，仍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上半身往后一倾，朝后弯腰避开了锋利的长剑，她抬脚一踢，将利剑踢开。
长剑哐当落地，在落地的一瞬间变成折扇，悬空旋转几圈，就快速朝着柳依依飞去，扇面比刀剑还要锋利。
柳依依避闪不及，险些要被折扇割喉。
她摸了摸脖子上渗出的丝丝血迹，无奈的叹气道：“我说还不行吗？你干嘛非要跟我动手动脚？”
林姑苏冷声道：“快说！”
她一伸手，扇子就这番回来，飞回到她的手中。
柳依依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丫头跟灵婆没有半分关系。”
莫尘心下一惊：“怎么会？”
“怎么不会？她其实最初只是个普通人，不过是被人抓走做了实验，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目的就是想要制造出这里是边境，是接近鬼门关的地方。”柳依依说着，一挥袖子，迷雾全部散去，四周的情景都变得清晰。
她慢悠悠的走到河边，纵身跳下，她边悠闲的踢着河水边道：“就连河都是仿照边境去制造的，河面的红花其实是用血凝聚在上面。”
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在河中行走的森森白骨走得很小心也很缓慢，即便有许多白骨走着，也愣是没泛起一点涟漪。
方才柳依依抬脚踢着河水，水花四溅，河面上的红花慢慢散开，确实不是完整的花，而是鲜血凝聚成花的形状，制造出的假象罢了。
“世人皆知，边境中有着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于是怀有残魂，支撑着白骨走在罪孽河水中。这儿不是罪孽河，这些白骨生前自然没有犯下什么罪。”
话锋一转，她道：“说白了，大多数都是无辜的人，或是因为无意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或是因为体质而被人盯上，于是被抓走进行实验，剜去了血肉，只留下骨头，再剥夺所有的记忆，任由他们在河水中走着。”
“就像是机器人一样，接收到了程序的指令，呆滞木讷的行动着，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唯一能够证明他们还存活的，大概就是体内的一缕残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