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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眠表示不相信，“你哥哥那么有钱，你怎么会连个手机都没有呢？”
李二仍旧笑着：“是真的没有。”
“就连手表都没有的。”话语里忽的带了几分伤感，“我每天都不知道时间，只是天黑了就睡觉，天亮了就起床，偶尔会看到日出，偶尔也会看一看星空。”
他伸手摸了摸窗户，饱含感情的说：“它就是我的一切。”
莫尘心里生出了几分怜悯，转念觉得这个当哥哥的太绝情了，本来就是个病人，现在还把病人像囚犯一样关进病院。
他说，“那如果事情有进展了，我再过来告诉你。”
李二忽的想起什么，“你还是留一个电话吧，我如果想找你了，可以找护士或者病友借手机。”
“好。”莫尘点头答应下来，走过去接过李二递过来的笔，但死活找不到纸，只好在病服上暂时写下，写完后才离开了病院。
坐到车上，拿着录像返回集团的路上，祝无眠啧啧两声，忍不住发出一阵感叹：“李赤鮨未免做的太过分了吧，那样的生活，就算是没病，也迟早会被憋出病来啊！”
莫尘没接话，只皱着眉头想着，祝无眠还在滔滔不绝的道：“我要是他弟弟，我才不会乖乖的病院里待着呢，我肯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太惨了。”他边摇头边惋惜道，“我越想越觉得惨，常年不去探望，就连手机和手表都没收，那让人在病院里待着干嘛呢？整天对着病友聊天吗？”
祝无眠忽的有些好奇，“可是，你说他们聊什么呢？”
莫尘摇了摇头，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有没有可能，李二根本就没有病？”
“天呐！”
祝无眠一惊，嘴巴都惊得合不拢了，“不会吧。”话虽如此说，但实则心里还是相信的，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如果没病，怎么会在病院里待着？”
“我只是猜测罢了。”莫尘说，“而且经过我和李赤鮨的接触，我反倒会觉得李赤鮨的情绪有些问题，还有奇怪的一点，他办公室所在的那整个楼层里，只有他，和一位秘书。”
他不解的道：“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祝无眠虽然没进去，但下了车的时候还是朝集团里面瞧了一眼，一层的占地面积很大，如此空旷的地方只住了两个人，他忽的有个脑洞。
“你说他会不会和秘书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莫尘嫌恶的瞪去一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扔出去？”
“我开玩笑的嘛。”祝无眠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亦或者，这人喜欢清静？”
莫尘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等车已经开到了市中心，离集团不远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我有个事情需要确认。”他一顿，继续道：“需要你的帮助。”
祝无眠疑惑：“我？我能帮什么？话说你是要确认什么事情呀？”
莫尘说：“确认生了病的人，究竟是被囚禁在病院里的李二，还是生活在高层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李赤鮨。”
要不是他的语气很严肃，祝无眠都要觉得他是在打趣，随口说的，他深呼一口气；“确实不排除互换的这种可能，李二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