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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瞥了他一眼，没说旁的。他继续擦着林姑苏头上的血，惊讶的发现，小姑娘的额头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除了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绿色小角，就没有任何的异样。
“也许是师父顺便把她的伤给愈合了吧。”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但心下仍旧有太多的疑惑。
他对于君之舟的性子是了解的，除非是跟他关系要好或者是令他在乎的人，其余的人，即便是下一秒就要死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说他狠心，偏生他对在乎的人又格外要好，手指划破了皮他都能无比担心；说他善良……算了，这个词委实不适合君之舟。
莫尘想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祝无眠坐在床边瞧着，忍不住出声问：“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纠结我刚刚说的话啊？”
莫尘觉得无语，心里只道这小子把自个儿说的话看得太重了。
刚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去否认，祝无眠就赶忙说：“你不用狡辩，我知道你很好奇，虽然你有异能，但是你一定没见过活了上百岁还这么年轻的人，不要惊讶，我理解你。”说完之后还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头。
莫尘在心里苦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太相信，我去另外一个平行时空待了足足三百年，若是论岁数和经历，我可不必你小。”
他没把这些话说出来，一是顾忌到祝无眠的面子，二是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若是哪里没说明白，还要花时间去解释，太过于费劲。
二人谁都没再说话，祝无眠一会儿晃晃腿，一会儿挠了挠脸，好似有多动症一般，见男子的注意力全在小姑娘身上，他朝林姑苏头上的两个小尖尖指了指，轻声说：“其实这个东西，不一定是角。”
莫尘一愣，“那还会是什么？”他虽然修炼三百年，但学的无非是些法术和咒诀，对于这种离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不了解。
“有很多可能。”祝无眠想了想，掰着手指头一一列举道：“中毒，被人下了蛊虫，灵力过剩等等，这些都有几率。”
莫尘很是惊讶，赶忙把手指放在林姑苏的手腕上，用法术探知一番，没查到任何的毒素才松了口气，“不是中毒。”
“我是说可能嘛。”祝无眠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以前不爱听课，看见学校发的书本就犯困，我不是不爱看书，我只是有个毛病，喜欢去书阁自己找书看。”
“正儿八经的知识我懂的少，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倒是小有研究。我也是在书上看的，说是有种毒叫做两面针，属于慢性毒素，中毒过深的人头上会长出两个小尖。”他稍稍停顿了几秒，继续说：“而且这种毒，除非医术精湛，否则根本看不出来。就像你刚才那样，也是不行的。”
祝无眠说的格外坚定，“不过要是她被人下了两面针，肯定跟咱都没关系。慢性毒，没个五年八年毒素是不会全部蔓延开的。咱才认识她多久啊，半年都不到。”
莫尘抿了抿唇，心下有些担心，“你的意思是，她被人下了两面针？”
“我可没说。”祝无眠连忙把这话跟自己撇清关系，话锋一转，又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她头上的两个小尖，确实古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