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做不成兄弟了

叶风华萧天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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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翎的声音很低沉,低沉中带着磁性,蒲圻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软,要不是被燕翎抱着,此刻她应该很没有骨气地就瘫软在地上了吧。

    “这大半个月,我唯一做成了的一件事,就是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来到你的身边。”

    这句话带来的震慑力已经远超过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蒲圻脑袋里一片空白,楞楞地望着燕翎,等到脑子里终于消化了这句话之后,就发现燕翎含笑望着她。

    燕翎长得很英俊,身上带着独有的魅力,让她不受控制地就红了脸,乱了心跳。

    她赶紧撇过头,暗道一声真是祸害,

    以前她只知红颜祸水,现在看来这蓝颜也祸水!

    燕翎没有再逗弄她,怕把她给惹急了再不理他。

    所以简单地就将这大半个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挑着她应该知道的事情说。

    阿颉带着渠虎和他汇合,虽然用了金蝉脱壳,但是他了解燕珏,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果然没多久燕珏的人就找了过来,他们一行人反向去往王都。

    燕珏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跟他玩灯下黑这一招,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写了封书信给父皇,信上面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就一句话:一脉血缘,儿感念父恩。

    一句话,寥寥几言,却寄托着千言万语。

    燕皇看到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直抹着眼泪,那晚上燕皇念叨了很多,都是关于燕翎小时候的事情……这个事情是由燕皇身边的管事公公传出来的,传给了燕忱,燕忱又将消息传给了他。

    这一下,有燕皇当真是不会再继续追查他,就真的是当做他死在外面了,还要给他建皇陵。

    接到消息的时候,燕翎有些恍惚,虽然这是自己早就算好的结果,但是当信打开的那一刻,真真实实看到的时候又是不一样的心境,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很平静,事实却是相反,积压的情绪根本就压制不住,翻滚而来,像是狂风中的海啸彻底地将他卷入海底。

    没人能够救得了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燕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那封信给收起来的,只是知道阿颉和渠虎来找他时,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给打湿了,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冷。

    一月塞外的天,冷的真像是没穿一件衣服就直接被塞进冰窖之中,从骨子里往外面冒着凉气。

    也是那天过后,他才真真切切地有种自己真正属于自己的感觉,他不再是大燕的太子,废太子,他就是燕翎,就是自己,天地之间,他能够自由自在地做自己。

    可是他不是那个向往自由自在的人,相反,他喜欢束缚,准确的说喜欢束缚别人,曾经失去的,受到的伤害,他都会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他和燕珏之间的较量,才真正的开始。

    他来到索亚图,将燕忱给他的信交给索亚图的大王,并且向他保证会让东陵北漠的兵退出哈达岭。

    他前去索亚图王都的时候,巴彦兵败撤营百里,所以他提出的这个条件十分的诱人,即便索亚图的大王不相信他也不得不让他一试。

    所以他回来了,能够无后顾之忧地回到蒲圻的身边,他向大王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谋士的身份,只做蒲圻一人的谋士。

    蒲圻听完长久地低着头,低的时间太长,燕翎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又担心她的头低这么长时间会不会难受,便抬手托了托她的下巴,用掌心托住她整个脑袋的重量。

    这么一托,蒲圻正好将头抬了起来,小小的脑袋就这么搭在他的手心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忽闪忽闪,燕翎想到了雪山上受伤的雪豹,在一片白茫茫地雪地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带着一些警惕,直到最后警惕消失,目光变得柔和,就和蒲圻这个样子一模一样。

    尖刺收起来后,就只剩下温柔。

    他没忍住,也能说是遵从自己的本心,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一点点地上移碰了碰她的唇,鬼使神差地就俯下身子凑近,等到彼此呼吸交融时才猛地拉回理智,停下继续凑近的动作,双眸一抬就这么对上她的眼睛,这个距离看她的眼睛真的很亮,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都亮。

    还没等到反应过来,前心被一抓,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撞,像是兵荒马乱的打仗一样,毫无章法。

    燕翎目光一暗,抬手扣住她的后脑被动变主动,其身压下,引导着加深这个吻……

    呼吸再次回归时,蒲圻整个人晕乎乎的只觉得一凉,低头就见衣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秘密很快就要暴露,吓得她赶紧拢衣服,两只手腕却被一抓按在头顶,抬头就对上燕翎炙热的双眸。

    “你、你知道了?你什么知道的?!”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傻子了。

    燕翎扬了扬唇,“知道有一段时间了,真可惜,我与殿下做不成兄弟了。不过、”

    燕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一句话就让蒲圻烫了脸,软了身,无了力,咬住下唇。

    他说,“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做夫妻。”

    关系一旦变了,有些东西也会跟着产生微妙的变化,自己可能不会察觉,但是旁人却一看一个准。

    牧仁在看到不知道多少次蒲圻傻笑的时候,忍不住地抱怨,“殿下近日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以前殿下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是厌倦我了吗?”

    牧仁跪坐着,将倒好的奶酒端到蒲圻的面前。

    蒲圻端起轻咳一声,“战争还在继续,能有什么喜事?”

    “没有吗?”牧仁盯着蒲圻的脸,“可是殿下今天都独自傻笑三十六次了!”

    牧仁一手竖着三,一手摆着六,晃了晃。

    三十六次呢,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殿下傻笑能笑这么多次的!

    “是吗?”蒲圻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有笑这么多吗?那看起来岂不是像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