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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大臣联名上奏折的事了?”叶风华无奈道,“他们说的对,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为一个女人下厨房。”
“怎么不能?”南蛮羽司轻轻揉着叶风华的手,“上朝我是君主,下了朝我就是你的夫君,夫君给夫人做饭犯了哪家的天规?再说,你是我夫人,我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
叶风华虽是满心欢喜,但还是有所顾虑,“我是怕,他们再跪倒你的养心殿前,弄得你骑虎难下。”
“他们不会。”南蛮羽司宽慰,语气中难掩得意,“凌少颜雷厉风行,不过短短数月就将朝中李谋的余党肃清干净,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如今的朝堂上,有凌少颜和丞相、殿阁大学士相互制约,让我放心不少。
其余的那些个大臣都是个见风使舵的主,洞察小心的很,所以他们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凌少颜确实是可造之材,看来当初我们的决定并没有做错。”肚子骤痛,叶风华抓紧南蛮羽司的手,“阿司,肚子疼……”
“肚子疼?”南蛮羽司慌了神,“来人!”
因为接近临盆的时候,产婆早就进了景仁宫,住在偏殿中,所以一听到动静第一下跑了过来。
“皇上,皇后娘娘羊水破了,这是要生了,还请皇上移步出去,容奴才帮皇后娘娘接生。”
南蛮羽司不敢逗留,快步出去,心却一直留在殿中。
叶风华的吃痛声此起彼伏,听得他心惊肉跳。
“皇上,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诞下小皇子的。”
大内官被南蛮羽司走来走去转的头晕,上前赶紧宽慰,“里面接生的两位嬷嬷都是宫中的老手,十分的有经验,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一定会平安的。”
南蛮羽司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耳边都是叶风华的惨叫声,他也学医,怎么会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风险,那就等于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中,稍有不慎就会母子俱损。
他从不信鬼神,可是这一次他只求,求四方神灵保佑阿华,保佑孩子……
天色渐渐黑沉,宫中各处都点起了灯火。
“已经五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出生?”南蛮羽司心急难耐,要不是怕惊到阿华会出什么事情,他早就闯了进去。
“皇上,您别急,听说生孩子时间都是挺长的。而起,稳婆在里面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说明一切都是正常的……”
“正常什么!”南蛮羽司瞪着大内官,一肚子的火正愁没有地方去发泄,“滚!别来烦朕!”
大内官吓得退后,不敢再上前。
“哇——”
一声嘹亮的啼哭从殿中传出来。
南蛮羽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听一声啼哭,不同于之前那般嘹亮,带着软绵绵的感觉。
殿门打开,稳婆欢喜说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诞下的是龙凤胎!”
大内官欣喜上前,“恭喜皇上喜得皇子公子,这可是吉兆啊!”
南蛮羽司欣喜若狂冲进去,望着床上虚弱的叶风华脚步一绊,快步走过去,“阿华,辛苦你了。”
叶风华握紧南蛮羽司发颤的手,笑笑摇了摇头,“不辛苦,阿司,我们终于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了。”
“是,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了。”
宫女将两个孩子抱来,“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喜得小皇子和小公主。”
“将公主给朕抱。”南蛮羽司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因为是第一次抱所以显得很滑稽,两只手臂僵硬着一动都不敢动。
望着精雕玉琢的小人儿,他的心瞬间就融化了。
叶风华抱着儿子,望着南蛮羽司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样子,心里甜甜的,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们一家四口,能够永永远远地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满月一到,皇宫内外格外的喜庆,都在为王朝迎来小皇子和小公主感到喜悦。
宫中的宴席还没有散,南蛮羽司就借着酒醉之由离席,来到景仁宫。
叶风华正哄两个孩子睡觉,一抬头就看见南蛮羽司站在屏风那儿,殿中侍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儿站着,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孩子睡了?”
南蛮羽司感觉到身上寒意退了之后走上前,将叶风华搂进怀中,望着躺在摇篮里的两个粉嫩嫩的小娃娃,满眼都是柔情。
“嗯,现在这个时候宴席还没有散,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们,就过来了。再说,我在那儿,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约束,他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倒不如我早点离席,陪着你们。”
“哪有你这么任性的君主的。”叶风华轻笑,“对了,今天是孩子的满月,可以取名字了。你想好了吗?”
南蛮羽司正色,“这一个月我一直都在想,想了两个,皇儿叫裔樘,女儿叫棠棠,如何?”
“裔樘……棠棠……”叶风华重复默念,越念越欢喜,“好听,裔樘,棠棠,你们有名字了……”
“对了,师妹来信了。”南蛮羽风将信递过去,顺带着半块凤形白玉佩,“还送来这个。”
“这是什么?”叶风华端详,白玉是上好的羊脂玉,精雕细琢,纹理清晰,可谓是价值连城,不过只有半块。
“自是被你说中了,师妹也存了定娃娃亲的心思,这个就是定情信物,是给我们裔樘的。”南蛮羽司摸摸南蛮裔樘的小手,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臭小子,一出生就有夫人,你的福气可是比你爹我好。”
“怎么,你也想要一门娃娃亲?”叶风华将玉佩仔细收好,瞥了南蛮羽司一眼。
“哪有?”南蛮羽司撒开南蛮裔樘的小手,抱住叶风华,“天地良心,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人。”
“我发现,你现在越发的是油嘴滑舌了。”叶风华轻笑,“怪不得连乳母都说,你是她见过的最平易近人的皇帝。要是让你的臣民看到你这样,看你还有什么威严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