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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萧天伊深知母妃生性,母妃既然能说的出,就肯定会央求父皇真的将风华永久驱逐出京。
“天伊,难道你要任由这个不知羞耻,不懂规矩的女人来顶撞你的母妃吗!”令妃勃然大怒,她的儿媳妇又不是非叶风华不可,她倒觉得这个沈诺瑶比叶风华更适合做她的儿媳妇!
“儿臣不敢。”萧天伊忙跪下,轮廓清晰五官立体的一张脸绷的生紧。
“行了!”
皇上将袖子抽出,黑着脸道,“一个个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这大殿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更何况,朕还在这里,你们有将朕放在眼里吗!”
令妃胆颤,赶忙起身跪下,“臣妾知错,皇上息怒。”
皇上越过令妃看向跪在地上的叶风华,骨气是有骨气,可是品行却不是上乘!
“叶风华,如今认证也在,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认罪?”
“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女是不会认罪的!”
九头鸟的青铜香炉缭缭升着青烟,大殿半空只回荡着少女铿锵倔强的声音。
萧天伊心头揪紧,他向来知道叶风华脾气犟,却没有想过竟然会这么犟。
“好!”皇上摩挲着白玉,复杂神色中看不出喜怒,“叶风华,你身为世家贵女行为不检,又以下犯上,朕、”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众人震惊,心思迥异。
叶风华心头微松,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来了之后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受控制就能够将自己的信任全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宣!”皇上大喜,摸着八字胡,见着从走进来的身影,近了就看见来人的脸,果真是太子!
萧天鸣故意在叶风华身边站定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给令妃娘娘请安。”
令妃凤眸里透着不甘,却还要装的温和大方朝着萧天鸣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萧天伊眼底暗涛涌动,没想到这个病秧子不仅活着回来,还平定了南方水患,真是一大失算!
“起来吧,太子此次平定水患功不可没,一句舟车劳顿辛苦了。”
皇上心中宽慰,不动声色打量太子,身子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羸弱,看样子还是缺乏锻炼,此次南方一行,倒是收获颇多。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不受灾难胁迫流离失所,儿臣辛苦些不算什么。”萧天鸣看向身旁的少女,不紧不慢道,“父皇,此次水患能够顺利平定,还有一人功不可没。”
“哦,谁啊?”皇上目光幽幽,像鹰目一般锐利。
萧天鸣抬手将叶风华拽起来,眼睛却一直看向皇上,镇定自若道,“回父皇的话,这个人就是叶小姐。”
殿中除了叶风华,其余几人神色不一,皮囊下心思也不同。
叶风华不解地盯着萧天鸣,虽然知道他这是为了救她,可是治理水患这件事情很容易露馅。
到时候,不仅是她,可能还会牵连到他也一起受罚。
萧天鸣像是看穿叶风华的心思般,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父皇,儿臣此次前去南城,收获颇多,最多的就是如何能够与民相惜,就是体民生,察民情,以待己之心去待民。
这个道理是儿臣临去南城前叶小姐告诉儿臣的,儿臣一直铭记在心,所以才会出现官民同心协力治理水患的景象。”
说着萧天鸣拽着叶风华直接跪下来,叶风华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萧天鸣道,
“还请父皇恕罪,儿臣其实昨日便已经回来,只是儿臣心里放不下叶小姐,也为了答谢叶小姐的赠句之情,所以特地在南城的酒楼中宴请叶小姐。”
萧天伊神色一震,眼底寒意越发加深,原来昨夜她爽约竟然是去私会这个病秧子!
卷袖子,萧天伊一双手握紧成拳,手面青筋暴起,十分瘆人。
“太子殿下真是会说笑,昨夜里叶风华分明是在沈家的宴会上,又怎么会和太子殿下在城南酒楼中吃宴。”
令妃捏着帕子说的轻描淡写,却字字珠玑带着嘲讽。
皇上没有言语,默认令妃所言,手中一直摩挲着纯白玉石,幽幽的目光一直在太子和叶风华之间打转,想起令妃方才的一番话,脸色微沉,复杂的有些可怕。
“令妃娘娘才是说笑,本宫昨夜确实与叶小姐在城南的酒楼中,城南酒楼中的掌柜和伙计皆可以作证。”
萧天鸣温和笑着,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倒是令妃娘娘所言本宫认为只不过是谣传罢了,为的就是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萧天伊望着事得意满的萧天鸣袖子中的拳头越握越紧,前一世这个病秧子什么都不是,今世却为何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变得如此狡黠难以对付。
总是披着一副小羊羔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一头吃人不吐骨的恶狼!
“本宫只猜测而已,皇弟为何如此激动?”
萧天鸣避重就轻,直接将问题怀疑的重心抛给萧天伊,果真见着皇上的眼睛移到萧天伊的身上打转。
萧天伊察觉皇上投来的怀疑目光,沉着解释,“父皇,儿臣、”
“沈诺瑶,你起来。”
萧天伊惊诧地望着皇上,现在竟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了吗?
沈诺瑶维诺上前,心思敏锐审时度势,“臣女在。”
“朕问你,昨夜你见到的人究竟是不是叶风华?”皇上不怒自威,周身低沉的气压让整个大殿都显得十分压抑。
沈诺瑶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像是一座大山沉重地压着她,让她喘不上气来,腿一软跪了下来,“回皇上的话,昨夜天色晚,那女子又以面纱掩面,所以臣女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见着突然翻供的沈诺瑶,令妃脸色难看至极。
当初她真的不该相信这个沈诺瑶的话,事到如今临时翻供让她该如何收场!
萧天鸣反手握住叶风华的手,在叶风华惊诧目光中掷地有声道,“父皇,叶小姐为了保全儿臣的名声,宁愿自己担着名声尽毁的风险,受人侮辱、嘲讽也不愿出卖儿臣。
叶小姐对儿臣有情,儿臣同样也对叶小姐有意,还请父皇看在我们心悦彼此已久的份上,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