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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不试试,怎么知晓不行呢?”乳娘抱着小世子,倒是也不客气的向前递了递。
李白推脱不成,这才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同白天里那浑身僵硬的抱着不同,许是偏殿这昏黄的灯光,亦或者是乳娘的信任,李白这一下才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怀中孩子的柔软。
更为奇妙的是李白将那小世子抱在怀中之后,小世子的哭声就渐渐的歇了下来,不再哭闹了。
李白不免在心中叹了一声神奇。
旁边的乳娘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顺口的一提,这小世子同帝君还真的是亲昵了起来。
小世子许是哭的累了,又许是闻到了同自己母亲身上相同的气息,这才安心的缓缓睡去。
“接下来怎么办?”李白见着小世子睡了,也不敢大声的言语,只能张了张嘴,对着乳娘做了个口语。
乳娘不禁笑了一笑,这李白虽说是青丘山上最为尊贵的帝王,可是在这等时候,同一个刚刚做了父亲的少年无异。
“今夜就劳烦帝君搂着小世子睡吧。”乳娘也是不敢大声的说话,只能小声的嘀嘀咕咕的道。
“吾?”李白有些慌张,毕竟自己身为一只公狐狸,从来就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您只需要睡在小世子的旁边就是了。”乳母对着李白解释着道。
“万一他又醒来哭了可怎么办?”李白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
这小世子这般的小,李白怕自己翻个身就把他压到了。
“无事的,世子若是哭了,帝君喊奴婢就可以。”乳娘给了李白一个放心大胆的眼神:“奴婢就守在旁边,听到声响就会过来的。”
李白这才犹犹豫豫的答应着道:“好……”
不知晓是不是因为血缘的缘故,小世子一夜好眠,除了哼哼着吃了两次奶,再也没怎么闹腾。
相反,李白这一夜又是担心自己会压到小世子,又是担心乳娘不在,一整晚都没有好好的睡,导致第二天起床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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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一到了西山,便就被一群侍女迎了进去。
西山凤族的侍女都是羽翼一族的,每个都有着那么一点子羽翼一族的特征,例如长了个尖嘴,例如长了双凤眼儿。
这些在他们自己族中许是好看的,但是在韩信这和水族的眼中,当真是极其的丑的。
被侍女迎了进去的韩信打量着四周的景儿。
凤族果然是凤族,西山的境内几乎都是梧桐树,自古有句话,叫做凤凰于梧桐而栖,这西山满山满的梧桐,便就是恰好的迎合了这句话。
“东海太子殿下,您随着奴婢来。”这凤族的宫宇建立在梧桐中央的一片平地之上,不同于其他氏族的那般大,凤族的宫宇竟是有些子小巧。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四四方方的四道门还是有的。
到了主门的面前,迎接韩信的侍女便就换了一位。
这位侍女瞧上去年级偏大一些,感觉资历和经验也是要比一开始迎接他的侍女要足。
东海向来是不需这般的繁琐,因为东海的门上都有着看守的妖怪,他们可是要比这西山的侍女好用得多。
但是入乡随俗,韩信既然到了这西山,那便就要按照西山的规矩来。
对着那年长侍女道了个谢,韩信就随着那年长侍女进了门。
如果说青丘是个极其美丽的花都,那么这西山就是个树城。
青丘的花,是种在宫中。
而西山,就是在这一片的梧桐之中,建立了一座宫宇。
就连这宫的城墙,都是盘着一簇簇绿色的藤曼和灰褐的树根。
树根之上,时不时的还开了几朵花儿,点缀了几分别样颜色。
耳旁的鸟啼声不小,韩信都怀疑自己若是在这西山多待上几日,耳朵会不会就此废了。
“太子殿下远道而来,帝君事物繁忙,不能前来迎接,因此叫公主备好,前来迎接于您。”侍女领着韩信之时,忽而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而韩信则是没有忍住,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韩信前来西山凤族到底是为了什么,天地之间各族人尽皆知,这侍女还惺惺作态,实在虚伪。
韩信是个喜欢什么事情都直接了当的人,不喜欢这等的拐弯抹角。
但是礼仪使然,韩信还是对着那侍女恭恭敬敬的道:“西山帝君辛苦,能有公主前来,晚辈就已经十分的感激了。”
那侍女应了一声,而后又奉承韩信道:”东海太子殿下果真是个极其解人意的,实乃东海水族之福气……”
“侍女姑娘,您还是领路吧。”韩信终究是没有忍住,回了侍女这一句。
耳边鸟啼不止,韩信也不知晓这侍女到底听没听见。
“东海太子殿下,正殿已到,就劳烦您自己进去了。”侍女领着韩信到了正门儿前,就没有继续往里领了。
一是她身份低微不得进殿,二是韩信前来,是要同她们公主相亲,自己又不是近前儿伺候的侍女,若是带着进了去,也是于礼不合。
“一路上劳烦姑娘了。”韩信客气道。
那侍女回礼道:“不劳烦,奴婢低微,担不起东海太子殿下的一句姑娘。”
韩信也没有继续客套,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这凤族的正殿,坐落在这西山最大的一棵梧桐树之上,呈现的似是一个巨大的鸟窝形状,那树枝之上,站立着许许多多的鸟儿。
那些子鸟儿五颜六色,多姿多彩,瞧上去煞是好看。
就是这叽叽喳喳的鸟鸣烦的紧……
韩信挠了挠耳朵,对这等的吵闹十分的不爽。
“你瞧瞧,那就是东海的那位韩信太子。”
树枝之上,几只鸟儿絮絮叨叨的议论着韩信。
“呀呀呀,长的还真是英俊,个儿也算高,就是和咱自己家的皇子比起来,稍微有些子逊色。”一直羽毛粉红的鸟儿这般的道,引来周遭一众鸟儿的嘲笑:“这在你的眼中,咱皇子就是这天地之间最为英俊完美的男子了。”
“原本就是。”粉红羽毛儿的鸟儿被一同的姐妹这般的的调侃了一下,整张脸都爆红了起来。
只不过是那羽毛厚实,鸟身又小巧,瞧不真切罢了。
“这公主若是能同这东海太子成了啊,怕是皇子的婚事也要开始操心了。”旁边一只灰色的鸟儿道。
此话一出,粉红鸟儿有些子发怔。
“小粉还天天念叨着咱家皇子呢,也不仔细想想,这日后能当咱西山当家主母的,怎么可能会是咱这种身份低微的小仙?”远处有鸟儿听到了小粉念叨自家皇子,当即就有些子鄙夷的道,似乎是对小粉这种攀高枝儿的想法十分不屑。
偏偏这鸟儿的听力向来是极好的,他们在这边念念叨叨,小粉那头儿也是能听个真真切切。
“罢了罢了。”看着小粉就要上前去同那一群碎嘴子理论,旁边的同伴赶着紧儿的拦住了小粉:“他们碎嘴子,咱不同他们计较就是了。”
这上头鸟儿叽叽喳喳,下头韩信却是犯了愁。
这正殿在树上,龙族是水族,向来不会爬树,若是化作了真身上去,怕是会吓到这周围的鸟儿。
韩信思索良久,左右瞧不见路,无法,只能纵身化了真身,腾空而起。
这下子可是真真的把那些子鸟儿下了一跳,有几只胆子小的,直接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这一刻,鸟儿们似乎都忘记了方才自己同谁争吵,只剩下了震惊。
这就是龙啊!
真的是好大的一只!
若不是因着公事,凤族向来是闭门不见客的,这冷不丁的来了一条龙,又是现了真身,难保这些鸟儿震惊至此。
毕竟从来没有见过,羽翼一族的真身又向来普遍是比较娇小的。
韩信现了真身,这才到了那正殿之上。
临近门口,韩信又化回了人身,端端正正到了门前,敲了三下门。
门里儿的侍女侍卫似乎都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韩信。
韩信刚敲完了门,便就有着一个穿着绿衣的侍女开了门,探出了个脑袋:“是东海的太子殿下吗?”
韩信点头,那侍女这才笑了开,对着韩信道:“太子殿下,我家公主等着您呐。”
话音刚落,便就听得正殿之中一声清丽的少女音道:“阿绿,快些让他进来,站在门口唧唧歪歪些什么!”
穿着绿衣的小侍女这才有些反应了过来,赶着紧儿的对着韩信道:“太子殿下实在抱歉,您快些子请进……”
韩信这才进了正殿。
韩信从未来过西山,更别提看人家的正殿了。
西山凤族的正殿远没有其他氏族的大,但是周遭金灿灿的物事件儿倒也是精巧,正面一块玄金锻造的墙壁,上面有着一只栩栩如生,仿若即将要翱翔于九天的凤凰。
那凤凰的下面,便就是西山帝君平日处理政务的地方,一把黑色的椅子,从肉眼来看,倒是瞧不出是个什么木,但是韩信知晓,能做成西山帝君椅子的材质,定然不会是俗物。
当然,这整个大殿之中,最需要韩信注意的,就是坐在旁边一直瞧着韩信的那位公主------王昭君。
这先前同李白在天界瑶池处,韩信也是见过这个王昭君的。
作为西山凤族唯一的公主,自小的娇生惯养自然是少不了。
但是韩信同那些普通氏族的公子哥儿不一样,韩信虽然会尊敬女人,但是却从不惯着女人。
“是你!”原本王昭君还对着东海的这位太子殿下抱有十足十的期待,这见了面儿才发现……居然是个熟人。
啊不……也算不得熟人,毕竟他们也只是在天界瑶池见了一面而已……
而且这个韩信当时身边似乎还带着一个……看他们举止亲昵,是一对儿无疑。
“是我,怎么?公主贵人多忘事,把在下忘了个干净吗?”韩信这才明白,怪不得这王昭君会同意西山和东海之间的主意,同他见面相亲。
感情是这王昭君压根儿就没有记住过他。
哪怕当时自己同李白一起,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怼的要哭了。
“你们都出去。”王昭君对着整个大殿的侍女们道。
“是……”侍女们软软的应了一声,这才一个个的出了去。
王昭君见那些子侍女都出了去,这才转身同韩信说话。
“你不是有……那个……那个……”王昭君想了半天,也没有相出个词儿形容李白和韩信的关系。
“良人。”韩信懒懒的提醒了王昭君。
“对对对,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吗?你怎会前来西山?”王昭君看来也是个不太记仇的大大咧咧的性子,将先前韩信怼她的话忘了个干净,转而关心起了韩信同李白的关系。
“没办法,这不是西山和东海一齐商议的结论吗?”韩信见着王昭君对他并未有恶意,索性放下了戒备,对着王昭君说了实话:“本是不想来,家中父母逼着来的。”
王昭君点了点头,看来也是比较理解韩信的这种心境:“那先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呢?”
韩信没有想到这王昭君还回提起李白,不过倒是也没什么所谓,韩信又耸了耸肩膀:“他在青丘呢。”
“青丘?”王昭君这才一依稀的想起来,先前自己同韩信还有那个人交谈的时候,对方似乎是提到了什么青丘太子……
可是前些日子王昭君也听闻了,那青丘的太子登基成了新帝君……
也就是说,自己眼前这个东海太子韩信的良人是青丘的新帝君李白?
“你坐。”王昭君将这关系什么的理清楚之后,看着韩信站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客套一下。
韩信倒是不太在乎这个,毕竟客套什么的他也不太喜欢。
不过人家公主都说了,让自己坐。
左右自己也是有些子累了,毕竟一路的风尘不是假的,韩信也不再客气,寻了个王昭君下方的位子坐了。
“那你们想过以后怎么办了吗?”王昭君见韩信坐了下来,四下又无人,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了。
“想过啊。”韩信道,又觉得王昭君关心这些子事情有些反常:“你不会觉得很怪吗?毕竟我们是两个男人。”
王昭君被韩信问了那么一遭,脸皮子上有些发烫,她颇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韩信道:“在好几年之前,见到你同青丘帝君之后……本宫就……就对男男之事十分的感兴趣了……”
韩信忽而不知晓这等时候要回王昭君一句什么好。
有人理解他同李白,这当然是极好的。
可是这个人身份不太对啊。
这个人是西山凤族唯一的公主,又是自己的相亲对象王昭君啊……
王昭君瞧得韩信脸色不太好,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妥:“同你们无关,只是本宫自行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癖好罢了。”
韩信:“……”
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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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墨这些日子连连的丢了国土,不管是大周的兵,还是西域三十六国其他国家的兵,都开始莫名其妙的针对姑墨这个小国。
姑墨王宫之中,许多的侍女侍卫都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好跑路了。
只有姑墨的可汗殷受还坐在宫中的主位之上。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短短几月的时间,自己就要准备面临亡国之灾。
就算是这楼兰和精绝两大国家的可汗都同自己有着亲近的关系,但是这次的战役,他们似乎并没有念情分的意思。
相反,这楼兰一国讨伐姑墨讨伐的殷勤,仿佛一切的战事都是他楼兰带的头。
殷受不知晓自己是得罪了谁,又或者是谁卡吗自己不顺眼了。
殷受坐在王宫的王位之上。
就算是死,他也要守住这一片土地。
“可汗啊,快些子走吧!大周的军队已经打到城外了!”有老臣路过,看着殷受还在王位之上,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老臣着急了,提醒殷受道。
殷受则是眼神空空,不予作答。
那老臣又喊了几声,见殷受并没有理会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带着自己为官期间积攒不多的财产灰溜溜的离去。
殷受见王宫之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在这空旷的宫殿之中显得十分的突兀。
外面的杀喊之声逐渐的近了,听得殷受心中愈发的平静。
宫中的妃子也都走的差不多了,都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些妃子也就顶多算是个妾,是姑墨一国传宗接代的工具。
殷受自然不甚看重她们。
殷受一直心心念念的,唯有妲己一人。
就算是臣民们都在告诉与他,这妲己是妖怪,是狐狸精。
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山涧之中对着他浅笑的姑娘。
门外声响愈发的大了,殷受知晓,那是宫门破了。
他叹了口气,知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可汗!”空旷的宫殿之中,忽而传来了一声女音。
殷受识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在自己的梦中百转千回的出现,如今终是活生生的响在了自己的耳边。
殷受睁开了眼,瞧见了妲己站立在前。
“可汗。”妲己一身的风尘,发丝凌乱,脸色是那种吓人的苍白。
“妲己……”殷受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这才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妲己。
“可汗!”就算是妲己在姑墨的这片土地之上有着不甚愉快的经历,但那也是姑墨的臣民附加给自己的,和殷受并无干系。
所以,妲己该怎么爱着殷受,还是要怎么爱着她。
殷受站起了身,抱住了扑过来的妲己。
而此时,外面的声响又是近了。
不消半刻,殷受就将妲己推了开:“这等时刻,你来做什么!快些走!”
妲己瞧着殷受这般,不知为何忽而笑了:“可汗,你有些瘦了……”
“现下不是说这些子话的时候!”殷受对着妲己头一回用这等不和善的语气说话:“现下姑墨兵临城下……不……大周的军队已然攻破了宫门,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会破门而入,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殷受话未说完,妲己便就又抱住了殷受:“嫔妾自然知晓,可是可汗明明知晓这国不保矣,为何还要守在这个宫殿之中?”
殷受正了脸色,又将妲己推了开:“本汗是这姑墨的可汗,是这座宫宇的帝王,怎可就这般的,如同丧家之犬灰溜溜的离去?”
妲己瞧着殷受,忽而笑道:“可汗也知晓自己不能随便离开这姑墨,嫔妾也知晓不能就这般的随便离开可汗!”
殷受看着妲己这般,一时间也不知晓再说些什么话将妲己赶走了。
妲己见殷受不说话了,踮起脚在殷受的额头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先前在这里的时候,是可汗一直护着嫔妾……”
“那也没能护好你……”殷受有些子自嘲的笑了笑。
“无妨的。”妲己摇了摇头,她知晓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时那种场景,殷受也是没有其它办法。
“对不起……”殷受抱住了妲己,一遍遍的念叨着:“是本汗让你和孩子受了苦……”
“说到孩子……”妲己这才想起要同殷受这个做父亲的分享一下关于孩子的那些子事情:“他出生的时候,嫔妾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他的五官同着可汗有些相像……”
“他好不好?”殷受半晌也只问出了那么一句。
妲己点头,应道:“他很好,现在应该在他舅舅那里了……”
“舅舅?”殷受同妲己相了那般长的时间,还不知晓她有个兄弟。
“是嫔妾的哥哥……”妲己垂眸,自己前来之时,李白是那般的不认可赞同。
若是李白知晓自己不顾他的劝阻就这么前来……对了……
过去了那么多时日,李白想必早就下朝了,想必也早就知晓自己前来姑墨的消息了。
不知晓李白会不会生气……
定然会生气的……
“爱妃,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殷受望着妲己良久,这才问出了口。
妲己笑意晏晏,对着殷受坦然的道:“正如民间所说的那样,嫔妾……是狐狸变的。”
“不管你是人是妖,本汗都是心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