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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炎焱语气中致命的危险，林雪月浑身汗毛倒竖，一颗心跳的飞快。
“奴才、奴才……”
“既然你不想去国师那里，那就给本王一个不把你借走的理由。”一只手拄着头，炎焱饶有兴致地问林雪月，“你说说看，你留在本王身边，能为本王做什么？”
“奴才……”张张嘴，林雪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挂着泪珠的长睫毛上扬，他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炎焱，两片干涩破皮的薄唇抿了抿。
“主人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狭长的眼挑了挑眼尾，炎焱精致如大理石般的面庞浮起满意的笑容。
“主人！”林雪月双膝跪地，蹭着地面靠近炎焱的脚边，“主人，我一定会为你献上南楚辅国大将军端木璃的项上人头！”
看到林雪月神色激动、决绝，炎焱猫儿般慵懒的眼睛折射出几道戏谑的寒光。
“这么乖啊！不过你之前不就失手了么，再接近端木璃的话，一定会被他提防。”
“主人……”
没给林雪月辩解的机会，炎焱冲林雪月一摆手，“没关系，本王已经责罚过你了，不会再翻旧账。你可是本王养的最听话的狗，本王还舍不得把你借给别人呢！”
两只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之光，林雪月看炎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世主。
“端木璃是无论如何都要除掉的……不过比起端木璃，我倒是认为你更想除掉那位瑶国的‘赤焰大将军’展天白……他是你的仇人吧？”
“没错！”一听到展天白的名字，林雪月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从两只眼睛冒出来的怒火尽染仇恨的颜色。
“弑兄之仇，不共戴天！”
“很好。”炎焱莞尔一笑，捏起耳边的一缕碎发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把玩，“然而那个展天白可杀不得，本王对他身上的秘密还很感兴趣呢！”
“是。”林雪月低下头，脸上刮过一闪即逝的不甘。
“就算不能杀了展天白，但把他活捉到我们番波国，也会对端木璃造成致命的打击……”炎焱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几分，一张精致立体精雕细琢的脸有一大半没入阴影之中，“让他们两个人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这样才有趣。”
“是。”林雪月遵命，嘴角轻抿，表情愈发狰狞。
“不过嘛……”突然，炎焱话锋一转，居高临下地俯视跪拜在他脚下的林雪月，“活捉展天白，除掉端木璃本来就是你尚未完成的任务，只是这样本王可看不出你的诚意哦！”
心脏骤然揪紧，林雪月抓着地面的双手不由一哆嗦。
……
漫漫长夜，林雪月因为炎焱的恶趣味被折磨了一整晚，宛如人间地狱，生不如死。
不过炎焱好歹得到了满足，在新一天日上三竿时分，林雪月终于开始继续执行他的任务——活捉展天白带回番波国，除掉端木璃！
对着铜镜整理衣襟，林雪月憔悴的脸面无表情，只有仇恨依然在眼底安静地燃烧着。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令牌是炎焱给他的，是权利的象征。
五指收紧，指关节泛白，林雪月眼神越来越阴冷，“展天白、端木璃，你们两个的好日子……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