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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瑛亲王府五百步开外的一处巷子。
这条巷子是条老巷子,青石板铺地,墙壁两侧偶有青苔冒出。若从这条小巷往前直走,再往左直行上半个时辰,便可直达昌隆街,比乘马车还要快上半柱香时间,平日瑛亲王府丫鬟小厮出门采购便走的是这条路。
而此时,安静幽暗的老巷子里忽然传出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声,紧接着,一抹身着夜行衣的纤细身影忽然出现在巷子尽头。
那抹身影速度极快,来去如风,只一个眨眼间,便已经蹿到了巷子中央。
望着近在眼前的巷子口,黎婉缓缓舒口气,脚尖轻点,正准备一鼓作气掠出巷子,却忽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快速朝她靠近。
听到这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黎婉身子一顿,心下微沉,来人武功在她之上......
警惕的往四周的黑暗里看了一眼,黎婉声音微冷道:“出来吧!”
“都说安宁郡主刁蛮任性,除了一张俊俏的小脸外,再无优点,今日一见,看来传言有误,应该再加上一条,安宁郡主也许有做梁上君子的天赋。”黎婉话落,就听见一道清润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听见这声音,黎婉猛地转身往身后看去。
只见来人身上裹了一件极大极不合身的黑袍,从头罩到脚,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样子是个少年。
看着少年这身装束,黎婉抱着双臂,微微挑了挑眉,“阁下也不错,想必比我更适合做梁上君子。”
对面少年一听黎婉的话,再结合黎婉的眼神,便明白她是在暗讽他的着装。他笑笑,倒也不恼,盯着黎婉道:“倒不肯吃亏,这性子小爷喜欢,若搁在平常,咱们或许可以做朋友,只可惜今日却是不能放你回去了,你且跟我走上一趟,明日放你回去如何?”
他虽用商量的语气,可他话落的下一秒,就见他抱着长剑忽然朝黎婉扑过来。
“不如何!”
黎婉脸色微冷,她侧身躲过少年抓向她左肩的手,同时伸手抽出腰间的软鞭,就朝少年身上缠去。
“小美人儿不听话可不太好。”少年轻笑一声,脚尖在石墙上轻轻一点,身子跃起,躲开黎婉的软鞭。同时,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旋转,双脚蹬在石墙上,再度朝着黎婉扑过去。
“这下小爷我可要动真格了啊。不过别怕,小爷我最是怜香惜玉,断不会伤着美人儿的。”少年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扑到了黎婉跟前。
看着已经扑到面前的少年,黎婉嘴角上扬,紧接着她快速拿出一物在空中轻轻一洒,与此同时脚尖一点,身子急急后退数十步。
在看见黎婉嘴角的笑时,少年就暗道糟糕,可他那一击使出了近八分功力,所以根本不可能躲开黎婉洒出来的东西。
但他想着自己蒙着面巾,并不会直接吸入那东西,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他不过就吸入了一小点东西,顿时浑身无力,身子在半空中就直直软下来,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声。
“喂!臭丫头,你......给小爷洒了什么?”少年瘫在地上,眸子里隐隐含了一丝憋屈,想他英明神武,怎么就在这小丫头手里栽了呢?
黎婉却并不理他,她将鞭子别回腰间,越过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在他的长剑上盯了一眼,随即啧啧两声,语气里隐含鄙夷道:“都说歃血盟出手,从无败绩,看来从今往后,这说法就要变上一变了。”
说罢,黎婉转身就走,却听见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不是你耍诈,小爷我武功盖世,有本事你解了我身上的药,咱俩在打一架!”
“喂!你回来!”
黎婉着急回瑛亲王府,自然不会理会他。
看着黎婉彻底走出了他的视线,少年收回目光,晦暗的眼神落还被他抱在怀里的长剑上。
怀中的剑长约三尺,宽约两指,通体漆黑,复杂古怪的纹路刻满整个剑鞘,隐隐散发出阵阵幽冷的暗光,可那剑的剑柄上却系了一条红穗儿,与剑身整体异常违和。
少年低着头盯着红穗儿看了会儿,忽然懊恼的将手里的长剑一把扔出去,“什么破剑,抱着一点都不潇洒,还影响小爷我的发挥。”
长剑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少年盯着躺在地上的剑,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嘀咕道:“算了,抱着防身了好。”
说着,他俯身打算将剑收起来,就在他指尖摸到剑柄时,忽然一抹玄色衣角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瑛亲王府,正堂。
偌大的屋子就庆安伯夫妇二人,丫鬟上了茶就又退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庆安伯夫人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心里暗暗有些怪庆安伯的决定。那人是传来消息说黎婉不在府上,可万一呢?若真有那个万一,这诬陷郡主的罪名,加上夜闯瑛亲王府这两条罪名压下来,庆安伯府如何担待得起?
反观庆安伯,他并不如庆安伯夫人那般急躁,只见他老神在在的挺直脊背坐在椅子上,一手执茶杯,一手执茶盏轻轻捻了两下,而后才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了旁边的木桌上,余光瞥见盯着她一脸焦急心虚的庆安伯夫人,庆安伯脸色微冷,小声斥道:“给我坐好,别坏了老夫的好事儿!”
“老爷!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那黎婉真的在府上怎么办?”庆安伯夫人小心的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脸担忧的看着庆安伯压低声音继续道:“万一那边给的消息不准,莫非我们真的要赔上整个庆安伯府不成?”
“妇人之见!”
听见庆安伯夫人的话,庆安伯低叱一声,“就算黎婉那个丫头侥幸回了瑛亲王府,那又如何?你真以为那方帕子的事儿就那样轻易过去了?”
“伯爷的意思是......”
庆安伯夫人摸了摸放在衣袖内的绣帕,有些不解庆安伯的意思。
“且等着吧,这次事成,可保我庆安伯府再世袭三代不在话下!”庆安伯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挺直脊背坐着,脸上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丫鬟的请安声,“王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