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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的……天赋？”谢知非咽了一口唾沫才把这句话给说完，甚至连说完了脑袋里也嗡嗡的，毕竟天赋这种东西几乎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存在。难道这个修饰词不是用在他们这些种子身上的吗？甚至放宽一点条件来讲，这场上除了他以外的三十个人，谁都比他更合适于这个词啊。
他……只是一个后天的人造产物而已。
张秉一接着自顾自的往后说道，“和凯瑟琳有关的事情，清儿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一部分了，你知道她被称为‘恩赐’的最大原因是什么吗？”
不是说是这一代中最强的天赋吗？谢知非张张嘴，但是又觉得这么说显得有些宽泛，张秉一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于是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如果只是修炼的速度和力量的强弱的话，她绝对不是独一无二的。真正让她被称为种子的是因为她的能力，血脉探测。”张秉一慢慢的说道。
“通过血液等组织部分，她能够探测出一个人天赋的等级。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用的能力，才是凯瑟琳被称为恩赐的根本原因。虚数空间最近几年凶猛的发展和她寻找出了不少天赋绝佳的人才不无关系。”
谢知非想起凯瑟琳对他态度的转变，就是在饮下他的一吕血液之后才发生的。
看到谢知非若有所思的样子，张秉一就断定凯瑟琳的确对他进行过血脉的探测，“一个强大的人不一定有着极佳的天赋，但是拥有极佳的天赋的人必然很容易强大起来。那句味道很好，说的是你的天赋。这是到目前为止，凯瑟琳所作出过的最高的评价。”
“这……不会是搞错了吧。”谢知非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或者说是因为种子们没有进行过血脉探测，比起你们，我怎么都不可能是天赋最好的那个吧？”
张秉一笑着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各大组织稍有潜力的新人们的样本，都应该是通过各种方式给虚数空间送去过的。相应的评价各方也都互相打听过，没有一个人达到‘味道很好’这个等级。”
“你也没有？”
“我的天赋算不上好，”张秉一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摇摇头，“只是所继承的符篆之道有前人余荫而已，其他种子比起我来情况稍好，但是以凯瑟琳的标准一般没有超过过‘凑活’和‘还行’的地步。其中最甚者恰恰是虚数空间的另外一个种子，凯瑟琳直言过爱德华的味道难吃这件事几乎是圈内公知的秘密。”
谢知非听着张秉一说着这些秘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可置信起来。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瞩目你了吧？”
“……有没有她探错了的可能？”谢知非像脱水的鱼一般张了张嘴，冒出这样一句。
“很遗憾，没有。”张秉一摇摇头。
“但……我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所谓力量、天赋这些东西都和我扯不上什么关系才对。BOSS的妖魂血魄岂不是随意就能造就一个顶级天赋？”
“妖魂血魄？”听到这个词的张秉一眉头一皱，一抬手一张明黄色的纸条从宽大的袖口里面飞出，虚手一推，黄纸就钉在了谢知非的头顶，“形、理、真，现于物！”
细密的蝇头小篆从纸张的角落瞬间蔓延开来，细长的黄纸上瞬间出现了数百个以上的篆字，密密麻麻的挤在纸张之上。张秉一闭眼然后双手掐印，纸张上的字就一下转成红色。黄纸朱砂，让谢知非看起来如同老式港片里的僵尸一般，竞技场之外没有办法伤人，所以他到不担心张秉一有什么坏心。
“敕！（chi）。”张秉一睁开眼睛，黄纸上的朱砂小篆也如同活了过来一般随之动了起来，每一个小篆都如同蝌蚪游鱼一般往纸张中心游去，汇聚成一个红色的漩涡。然后再往外弹开，一个简笔勾出的红色眼睛就出现在纸张中央。
随着纸张的出现，谢知非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有些躁动了起来，就像是平静的小溪突然翻起了一阵水花一般。但是更多的是几道血红色的气从他的眼角和手脚上往上飘散起来。
“妖气……”张秉一看着那红色的气息张张嘴声音变得无比的干哑。黄纸也随之落了下去，半空中就自燃成了灰烬。谢知非身上的气息自然也就消失了。
“二代驱魔师的研究应该早已经停了！这是怎么回事！”张秉一猛地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姬清儿，“又是什么怪异的妖魂血魄能够做出一个顶级天赋的二代！龙城，到底在做些什么？”
“没人再打过二代的主意。”面对着张秉一的质问，姬清儿到是显得很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样子。“他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一个顶级天赋的二代？什么样的意外能够造就一个顶级天赋的二代来？”姬清儿的回答让张秉一也回复了自己冷静，眯起的眼睛和语气带着森然的寒意。
“奔狼。”姬清儿之回到了这两个字。
“……奔狼。”张秉一的失态让愚者的众人都围了过来，姬清儿说出的两个字则让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成了一片冰冷。只有谢知非一人显得无比的迷茫，又一次他感觉到了一种隔阂。无论在这两年里面他如何的疯狂吸取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但是在那些秘闻和秘辛上依旧和其他人有着太大的差距。这些如对于所有人都如同常识一样的知识，对于他来说却依旧显得无比的陌生。
“‘二代驱魔师’到底是什么？”谢知非问出了这个已经在他心中萦绕了许久的问题，之前有问过威廉，但是作为狼人的圣子的他却只告诉他这是许久之前各大组织共同的一个行动，却不知道更多详细的消息了。“奔狼，这种怪异又有什么特殊的吗？”
张秉一转过头，眼神里有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与他相比一旁的洛云曦则是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在了脸上，“破军到底想干什么？！”
“云曦！”张秉一伸手按住洛云曦的头，“不要质疑破军大人的决定。”大人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里面的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埋着。
“可是！”洛云曦转头还想辩驳什么。
“没有可是。”张秉一认真的回答道。两人对视了数秒，洛云曦才败退了下来。认命似得点点头。
张秉一转过头看着谢知非，眯起的眼睛里面有一种危险的光芒，“二代驱魔师，或者说应该称呼为‘移植性第二异能使’计划才对。那是在五十五年前四大组织一齐联合开展的人造异能者计划。”
“换言之就是通过移植怪异的部分组织达到人造继承怪异能力的超级士兵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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