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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刚才那些人，其实是想要你？”梁轩问。
林瑶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们的确是想要你们，但我不排除在翁临的计划里，有想将我一起带走的部分。”她看着她的同学们，有些站累了就干脆盘腿坐下来，“他现在正是需要人马的时候。”
“翁临？就是那个刚才在叭叭叭说话的男人？”柯宁问。
“对。”林瑶点头。
“这人脸皮也太厚了吧。”汤天磊露出了一个作呕的表情。
林瑶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嘴刚张开，停了几秒又合上了。
“人家真的想要的是傅琛、叶星辰和夏溪怡好不好。”她不说，不代表郑思宇不说，“像我们这种垃圾，人家哪看得上眼啊。顶多再带林瑶一个这种包罗万象的BUG。”
看着有些之前没反应过来的同学露出恍然的表情，林瑶看了郑思宇一眼：“不是的，像李行天的隐形能力、陈心的读心术以及倩玲的光源折射，都是很有用的能力。而且如果他只想要傅琛他们，他就不用特地等到你们都出现了才说那一大堆废话。”
这么一想，翁临真的很了解她。
他知道柯宁肯定会回去搬救兵，也知道林瑶肯定会为了不牵连同学说那句话。
可他怎么知道柯宁一定会和她生气呢？
林瑶皱着眉，感觉在这中间她肯定忽略了什么事情。
“孩子们。”
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所有人扭头望去，就见傅文建和汤全站在他们面前。说话的人是傅文建：“这次演练暂停，我需要知道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
他的视线在学生们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林瑶身上：“林瑶？”
其他人都被打发回宿舍，林瑶则被带去了办公室。
令林瑶有些意外的是，在进办公室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熊五明的爸爸，熊顶华。
“顶华。”傅文建打了个招呼，熊顶华依旧表情严肃，他冲傅文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瑶，后者也定定地看着他，叫了声：“爷爷。”
熊顶华点点头，在经过林瑶身边的时候，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才离开办公室。
林瑶有些恍惚。
“来，坐。”傅文建招呼林瑶坐到沙发上，然后非常自然地去给她倒了杯水，活像这是他的办公室，“顶华之前已经检查了这里，应该已经没有遗留什么监听设备，所以你可以放心说话。”
林瑶愣了一下，下意识道：“那万一漏了呢？”
傅文建也跟着愣了下，随即露出沉思的表情：“的确，也不是没可能……”他边说着，边回头去找，然后啊了一声指向窗户的那个四方形黑色盒子，“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秒就认出了这个：“信号屏蔽器。”
“找你熊爷爷拿的，绝对安全。”傅文建道。
林瑶点点头，没有说话，实际她第一反应是找熊顶华拿的也不一定安全。
“这是他刚回家拿的，自己捣鼓出来的新版本，还没拿上组织报备。”傅文建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笑了，“你真的警戒心很高啊。”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多人中间，你偏偏点中了我。”林瑶说，“而且我甚至无法分辨你是不是真的傅爷爷。”
“这的确是个问题。”傅文建有些无奈，突然话锋一转说到，“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宣布演练暂停吗？因为我们发现其中一个监控器投射出来的画面是假的。”
林瑶眨眨眼：“假的？”
“放大对比过，那个监控器的画面是不断重复一只鸟飞过屏幕的视频。”傅文建道。
“那你带我过去看看。”林瑶说。
傅文建思索了一下，站起来：“也行，走吧。”
林瑶跟在傅文建的身后，她仔细品了下自己现在的情绪，大概是有些破罐破摔。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在不在空间，之所以说副校长的能力是最优秀的捕捉能力，就是因为被放入空间的人不会知道自己有没有从空间里出来。
但空间的打开是有限定范围的，之前林瑶看过副校长能力的有关报道，也跟学校实际大小对比过。
学校加上后山，副校长的能力能覆盖一半。
这还是两年前的数据。
林瑶沉了脸色。
“来。”傅文建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侧对着林瑶。
林瑶看着他，没有动。
“行，我先进去。”傅文建笑道，“顺便后面的小孩子们也一起进来。”
林瑶回头看向从转角处走出来的傅琛、叶星辰、柯宁、杨倩玲和夏溪怡，又看了看傅文建。傅文建的表情似乎很满意，他先走了进去。
“进去吧。”柯宁先走上来，低声道。
林瑶看了她一眼，走了进去。
他们都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
林瑶首先看到的，是那面硕大的、占满正面墙壁的大屏幕，大屏幕里又分出了很多小屏幕，每个小屏幕都播放着不同的后山画面。他们走进的地方看起来是第二层，在这个大屏幕的下方，林瑶探头看去，还坐着零零散散三四个、看样子正在操控监视画面的工作人员。
视频的冷光拍在他们的脸上，林瑶又说：“出现问题的是哪个监控？”
傅文建敲了两下用于保护他们的栏杆，探头叫道：“小伙子，调出刚才那有问题的画面。”
他的话音落下两秒后，一个画面突然在屏幕上弹了出来。
林瑶观察了下，发现真的就如傅文建所说，是一只鸟不断飞过的画面。
“如果你们还是不信，可以随意问我什么问题。”傅文建扭头看着林瑶，提议，“比如我前两天和傅琛说过什么话。”
林瑶转头看向傅琛，却意外看到傅琛抿了抿唇，然后他看着傅文建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可我也很无奈啊，你们不信我这个老头子。”傅文建有些委屈地扁起嘴。
林瑶突然道：“你用下能力。”
如果她没猜错，那个喊出傅琛名字之后导致傅琛不能使用能力的人，应该不是真的能力无效化者。不然他不可能在其他人出现之后不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这样就不需要翁临说一大堆话迷惑他们。
直接全部人打包带走。
可具体是什么能力她也不清楚……
看着傅文建张手就在手心上面做出的一个冰晶，林瑶有些后悔刚才没让熊顶华也来一道雷看看。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熟悉他们的能力，也研究过很多他们使用能力的视频，是不是真人，一看就知道。
“现在相信我了吧？”傅文建看着林瑶，“同样是冰系能力，傅琛可没有我来得细腻。”
这倒是真的，林瑶看了眼有些无语的傅琛。虽然不是说傅琛不细腻，但想做出形状这么完美、色泽如此透明的冰晶，的确需要非常强大的控制力。
反正一句话，按傅琛目前的水平，无法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