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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昨晚和丁长庭、梅剑华等人都商量过,给自己定了几个“罪名”,可以用来搪塞一下,若是计划顺利,他们还能反过来恶心一下石敬麟。
“诸位江湖同道,此事乃是老夫青年时做的荒唐事。老夫实在羞于启齿。还请诸位江湖同道,莫要再追问了。”公孙丰德当下假意说道。
但是他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了群雄的好奇心。
“荒唐事?什么荒唐事?”
石敬麟心底也很期待他能说出什么来,于是带头问道:“公孙楼主,老话说得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就爽快点,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自责内疚到要退隐江湖的地步吧。”
公孙丰德说道:“老夫年轻时,替乡里富商做事。老夫那时心中是非观念有误,看到东家女儿貌美,就贪图其美色,时常跟踪尾随,后来还不小心,偷窥到了小姐沐浴更衣,险些沦为一名淫贼……”
公孙丰德这几句说出口,飞阁栈道上下,陷入一片嘘声。
要知道江湖中人,最重道义,什么“吃里扒外,非礼他人,***女”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是最遭江湖人不齿的。
石敬麟听见公孙丰德这样说自己,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公孙丰德既然能做到这地步,自己也见好就收吧。
谁想这个事情当真想完也完不了。
只听丁长庭插口问了一句:“公孙楼主似乎话里有话。既然说自己险些沦为一名淫贼,那自然事实上,并未成为一名淫贼了。那这事情的后续,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公孙丰德抱拳道:“实在是让丁阁主见笑了。当时事发之后,老夫东家要将我打死,也是幸好那小姐胸怀不一般,替老夫求了情。
她还不计较老夫的过错与出身,愿意委身下嫁于老夫,与老夫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哎,细想过往,若是没有那小姐,也不会有老夫在江湖中闯出的这一点微末名堂。”
群雄闻言,原先那一阵阵鄙夷的嘘声,全变成了欣羡的赞美声。
原来公孙丰德在江湖中德名远播,其中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在江湖人眼中,公孙丰德非常痴情、专一。
当年公孙丰德原配孙氏亡故之时,公孙丰德不过三十多岁,那时公孙丰德在江湖中已经有了一些小名气,以他当时的境况,就算是三妻四妾,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不但没有三妻四妾,没有沾花问柳,更是连续弦也不曾有。江湖中人极力劝说、撮合,这当中自然少不了许多名家小姐,但公孙丰德全部都婉言拒绝了。
这背后的真正原因,是公孙丰德认为,娶妻之后能泄男人阳气,不利于他在武学上追求进步,但在别人的眼中,却都以为他痴情、专一,痴恋原配之故。
是以有了这一层背景在,大伙再听到公孙丰德提及当初偷窥自己原配沐浴的旧事,就都大度包容了。甚至有人些都莞尔笑了出来。
“原来公孙楼主说的那个小姐,就是自己的原配夫人孙氏。”
“两夫妻生活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有什么偷窥不偷窥的?”
丁长庭也在一旁说道:“常言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贪图兽欲,随意玷污别家少女,那才是让人不齿的淫贼;
但公孙楼主这种以困顿出身,历经辛苦,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故事,不但不是什么无耻之事,倘若传出去,恐怕还能成为江湖中的一段佳话啊。这一点,相信石少侠肯定深有同感吧。”
丁长庭说着,转到石敬麟面前。
石敬麟愣了一下,问道:“你他娘的在说什么?”
丁长庭笑道:“老朽曾经听别人传闻,石少侠身在龙州游龙县时,与公孙楼主曾经经历相似,也曾当众非礼一名姓江的少女。”
“当众非礼少女?”群雄听到这里,纷纷侧目看向石敬麟,眼神中满是鄙夷。
“之前就看这小子流里流气的,一副痞子的样子,现在听来,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前日,这小子还将演武楼那名女记倌丢进水潭,之前还以为他们意气之争,现在细想起来,这小子的心思,真是猥琐至极!”
……
群雄议论辱骂纷纷,石敬麟勃然大怒,待要发作,丁长庭却已张手示意群雄安静,替石敬麟辩解说道:“诸位朋友稍安勿躁,莫要误会了石少侠。石少侠并非你们认为的卑鄙无耻之辈。
石少侠虽然当众非礼了那江姓少女,但后来为了这位江姓少女,石少侠千里迢迢奔赴京州帝龙城;为了救那江姓少女,石少侠更不惜血洗八城府,最终逼死吏部尚书张宰,这着实成了江湖中的一段佳话啊。”
石敬麟听丁长庭侃侃道来,怒气收敛了许多,心里却有一丝奇怪:这老头是怎么知道老子这些事?难道老子和江枫荻那点事,在江湖上传播的那么广了?
群雄听罢丁长庭的解释,辱骂声也都慢慢停了下来。这时却又听人群中,有人在那阴阳怪气地问道:“那敢问丁阁主,这位石少侠和那江姓少女,成婚了没有啊?”
“这个……好像,未曾听闻!”丁长庭应道,又向石敬麟问道,“石少侠和那少女已经成亲了么?”
石敬麟顺口就答道:“关你屁事。”
人群中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桀桀怪笑,说道:“这么说来,肯定就是没有成亲了!既然没有成亲,那少女便没有名分。这位石少侠当众非礼别人,却不肯给她名分,这不是淫贼是什么?”
群雄闻言,顿时又是叽叽喳喳。有人在那附和地说道:“说得好像有道理!公孙楼主和孙氏是成了夫妻,这小子和公孙楼主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
石敬麟气得双眼收缩。他让公孙丰德当众自辱,是要公孙丰德身败名裂,现在大家辱骂的应该是公孙丰德才对,怎么这口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喷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