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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我们被人族骗了。”为首的人声音哽咽。“当初我们的父母被骗离开村落，被人族骗走，他们不是去见识人族的繁华，而是被人关了起来，我们都被囚禁在一个叫黑市的地方，人族要我们的血液来增强内息。”
几人声音哽咽。“族长，您要为我们做主，如若不反击，咱们的族人还会受到更多的危险。”
族长蹙了蹙眉，一脸不可思议。“还有这种事？简直不能原谅！你的家人……”
“我们父母都已经遇害了。”几人哽咽低头。
“如今是只剩下你们几个人了？”族长试探地问了一句。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不太能确定。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既然我是鲛人族的族长，那每一个族人的命，都是族中大事！”族长再次开口，给几人一个定心丸。
“你们放心，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暂时不要给族人带来恐慌，我会让阿达他们先去调查，如若情况属实……”
“族长，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还有族人受伤躲了起来，如若族长查明真相，我们便将剩余族人接回来。”
带头的人还算警惕，暂时不能暴露他们的位置。
族长眯了眯眼睛，眼底的阴霾转瞬即逝，随即陪着笑脸。“这是自然，身为族长，族人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难辞其咎。”
“族长，人族太过阴险，他们如此折磨我们，我们必须反击。”有人主战，人族如此对待鲛人族，鲛人族虽然人数少，可个个都是英勇之辈，不惧怕战争。
就算是真的起了战争，鲛人族也不怕人族。
这些年，鲛人族一直窝在上虞海岸的鲛人村，面对人族的挑衅，他们始终不予理睬，但现在已经关系到族人的性命，而且人族极其残忍地杀害鲛人族……
此仇不报，难以解恨。
“尽快查明这件事，如若人族真的如此，那我身为族长，必须给族人一个交代。”族长走出房门，对门外的人深意说了一句。
那人点头，快速离开。
“带他们去好好休息。”
几个人被带走，好酒好肉的招待，有些动摇了。
也许，族长真的只是被蒙在鼓里。
……
凤鸾，皇宫。
凤卿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连日放血，还要承受天罚，天珠也不在身上，身体有些吃不消。
“你……”见凤卿身形不稳，君宸玄蹙眉问了一句。
“少假惺惺，连日放血，我的内息被分散，你的内息在增长，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凤卿甩开君宸玄的手，声音讽刺。
君宸玄垂眸，慢慢松开凤卿。
愧疚吗？不……任何对他有利的人和物都是棋子罢了。
“让御膳房做一些补血的膳食，给凤卿姑娘送过去。”看着凤卿离开，君宸玄只是让太监去吩咐。
除此以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因为他不可能停止让凤卿供血。
起身凝聚内息，君宸玄缓缓闭上双眼。
内息的强大来自周身，他如今已经能清晰的感应到四周强大的内息变化。
可他不确定，凤卿一日日献血，到他内息过化神境的那一天，她的体力会不会吃不消。
“陛下……试炼暂时结束，皇子们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君宸玄没有说话，只是如往常一样，走进书房打开密室的门。
“阿玄，你来了。”水晶缸里面，小鲛人坐在边缘，双腿在晃在外面。
君宸玄走了过去，手指轻轻捋顺小鲛人的发丝。“在等我？”
“阿玄，你不开心了对吗？”君宸玄的情绪波动，鲛人也会感知到，因为他们共享了生命。
可她的悲伤，君宸玄感应不到，或者说……不在乎。
因为君宸玄不爱她。
小鲛人什么都不懂，与世无争，单纯得可怕，可又好像什么都懂，她都能看得明白，却什么都不去争。
“力量，永生，权利，这些东西……真的会让人开心吗？”君宸玄将小鲛人抱下水晶缸，像是情感寄托一般，声音沙哑。
“阿玄如果觉得不快乐，就应该重新选择一切快乐的事情。”小鲛人不懂。
“宁儿……如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如何？”君宸玄去揉小鲛人的脑袋。
“如果阿玄死了……”小鲛人沉默了很久，没有说出那个答案。
君宸玄如果死了，她也会死的。
她的心，已经给了君宸玄。
鲛人族这一生很漫长，可却只会爱一人。
他们至死不渝，如若不能白头偕老，那便一起死亡。
“宁儿，明天是你的诞辰，有什么想要的，我都满足你。”君宸玄笑了一下，宠溺地捏着小鲛人的下巴。
“我想见见阳光。”小鲛人视线游离地看着密室入口的位置。
自从被君宸玄救走，她就一直生活在地下密室。
君宸玄说，外面太危险。
可她，好怀念窗外的阳光。
她只想见见阳光。
她没有过多奢望。
君宸玄的视线有些愧疚，笑了一下。“好……”
原本，他只需要将小鲛人当做一枚棋子，只需要当做给自己延续生命，共享生命的工具关在密室便好。
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担心她，开始关心她的死活。
关心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想要些什么。
人都是贪婪的，欲望永无止境。
他见过形形色色贪婪的人，也知道自己早已经被欲望腐蚀。
可宁儿，却像是他污浊世界的一片雪原。干净，清透，让人既羡慕，又想亲手毁掉。
“真的吗？”宁儿开心地拍手。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
书房外。
凤卿躲在暗处，看着君宸玄进了密室。
微微蹙眉，凤卿强忍着心口的刺痛。
天罚又来了……
撑不住摔在墙角，为了不被发现，凤卿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可天罚的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她还是撑不住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
密室内。
君宸玄也突然心口刺痛，蹙眉站了起来。
方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突然身体如同被雷击中？
还是说，内息提升得太快，身体有些适应不了？
摇了摇头，君宸玄只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