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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糊弄我！一般的药方根本用不上龙涎草和六月寒！”老人突然生气，把手上的药材摔回簸箕中，“你说，是什么方子，拿给我看看！”
如果有些懵，不明白为什么老人会这么生气，但也没问什么，乖乖地把药方写出来递给他。
老人接过方子，扫了一眼，“咦”了一声后，拿着药方缓缓走到桌子边，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把药方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有词。
如果听到，他是念着药方上的药材名称，重重复复念了好几遍。
良久，老人才抬起头，“药方是哪个医师写给你的？”
“这……”如果正犹豫着，又见老人横眉竖眼，赶紧道：“是我写的。”
老人怀疑：“你？”
“真的！”如果睁大眼睛，表情严肃。
药方的确是她根据宁家医谱上学来的药理，配合如父的身体状况而写出来的。
“你学过中医？”老人又问。
如果点头，“自学过。”
宁家医谱内容繁多，中医占了不少的分量，即使如今如已经把所有内容全部写进脑袋，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依然会觉得里面的很多让人叹为观止的病案。
一直以为只存在武侠小说里的东西，真的会有这样的病的吗？
莫名的，想了起乔玲珑的脉象。
老人审视一般，看着如果。
“跟我来。”老人收起严厉的目光，要带如果往药库走去。
这是愿意卖她药了吗？
如果以为老人会继续问她问题呢！
她都准备好要说谎，把宁家医谱的事儿骗过去。
没想到老人会突然爽快起来。
但……
屋里还跪着一个？
如果看了看还在地上的伍振洋，她这算不算截胡啊？
老人也注意到，轻哼一声，“回去吧，不管你跪多久，我都不会再出山治人。”
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如果瞧了瞧快要绝望的伍振洋，又看了眼老人的背影，轻叹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老人把药方里所需要的药材按量分装好，最后把好几次的量整成一大包交给她。
“到前屋付款！”
如果有些惊喜，没想老人这么细心，而且春生堂的药材质量非常好，闻着味道让人觉得舒服无比。
“谢谢老爷爷！”
“……”老人看了眼笑得孩子气的如果，混浊的眼睛闪了闪，挥手道，“好了，你走吧。”
如果喜滋滋地抱着药材，付了钱，乖巧地跟老人道了别，便朝大门走去。
还没跨出大门，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伍振洋跑了出来，又跪到老人面前，“良老，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有你的医术能她了，我求求你……”
如果有些不忍，脚下的步伐一顿。
但她才停下来，老人便立即瞪了过来，“还不走？”
“老爷爷……”如果大眼睛灵动地转了转，跑到老人身边，“老爷爷，我在自学医术，对这位叔叔的孩子的情况很感兴趣，但我又怕我只学了皮毛，判断不出什么……”
老人闻言皱起眉，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