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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秘境之中的林子寒，身体在一点点的崩溃重组，早应该被撕碎成为碎片的林子寒，竟然还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所以说，他真的超越了我们的认知。”青禾星侍看着林子寒，看着那个自己创造出的人类之中衍生的畸形品，那个本应是废品的家伙。
“是的！”这一次，极昼星侍没有嘴硬，而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自己并不想接受的现实。
“一只冲出羊圈的羊，没有被狼杀死，反倒是将要和狼一起，将牧民杀死。”极昼星侍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甘和愤恨。
如果当初极昼没有生出那个奇怪的想法，没有选择在垣星，留下这样一个羊圈的话，就不会有冲出羊圈的绵羊了。
一时间，极昼星侍和青禾星侍，都沉默了，两个人陷入了无声的沉默，垣星之内的林子寒，已经超出了青禾星侍和极昼星侍的认知。
“或许这就是法则的力量，传闻落谷是法则陨落之地，莫非新的法则，在落谷诞生了？”
在极昼星侍的脑海里，忽然多了一个神奇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转瞬就消失不见，因为法则星侍，是极昼现在所不能触及的领域。
“这种超越了我们认知的力量，会不会就是法则之力？”青禾星侍，在极昼星侍那个神秘念头消失的一刻，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住嘴，法则仅次于本源，岂是你我可以亵渎！”极昼星侍心中的敬畏之情，不容得法则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那个卑贱的人类，绝不会是触碰到法则的人。
青禾星侍也被吓得一瞬间噤声，只是对于青禾这样仅仅是掌握生命之力的次级星侍，还完全无法理会那种法则星侍存在的威压。
相反，极昼星侍，这样掌握的力量已经接近光暗法则的星侍，对于法则更是敬畏，法则不容颠覆，他们都是在法则之下掌握力量的人。
而极昼星侍也清楚，自己不应该对法则之上，有任何的想法，任何想法，都是对法则力量的亵渎。
“法则可以颠覆一切，我们怎敢妄言~！”极昼星侍白了一眼青禾星侍，眼神中的威严，带着不容任何置疑的神情。
秘境之内，林子寒全身的红光，终究是穿破了那道霜蓝色的光柱，一瞬间在龙晶的眼前炸开。
赤红色的光泽，在龙晶的眼前炸开，那个数值，也永远的定格在了1000%。
林子寒承受了十倍的载荷，最终还是承受不住，身体在一瞬间崩殂，甚至龙晶那近乎可以捕捉到光速的眼睛，都没有看清楚，那张脸是如何消失的。
秘境之中，都是赤红色光泽，在这样一片空间之中，只有赤红色光泽，周围那样一片赤红色的世界，就像是龙神之战的世界一般。
只不过这样的一片世界之中，比起当初的龙神之战的世界，更加的浓郁，更加的血腥，如鲜血一般的红色，蒙上了一层赤金色光泽。
……
“结束了？”极昼星侍侧目，看着那片被激荡开的秘境，当初那些大战之后所化的秘境，那片凝重的迷雾所幻化的一片碎裂空间，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和当初的残留力量一起消陨，这不是一件好事吗？至少我们也不需要继续封禁这颗星球，圈养那些人类了。”
青禾星侍缓缓地说道，在那天迷雾散开的空旷天地里，青禾星侍已经看不到林子寒的踪迹，也感受不到那个人类气息的存在了。
“一起消陨？他能承受近乎超出自己十倍的力量，你觉得他真的会消陨吗？”极昼星侍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
对于极昼星侍而言，虽然他不想将林子寒和法则混为一谈，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展现出的力量，在那一刻确实超越了星侍的认知。
“一个人类而已，难不成他真的……”青禾星侍说道，那语气不是轻蔑和不屑，反倒是有些惋惜，那种对于一个天才陨落的惋惜。
“你觉得，他是人类的畸形，还是本不该是人类？”极昼星侍的语气很沉重，像是一种如临大敌一般。
“刚刚明明是你说的，他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不足为惧，现在又……”青禾有些抱怨，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几度。
“我说的是我说的，但是现在的他，绝不会是一个人类，那么简单。”极昼星侍缓缓地说道，那种语气中，显然多了震惊，那是对林子寒的震惊。
“……”青禾星侍只感觉一阵无语，只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面对这样的以为星侍，青禾更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
“当初你掌握的生命气息，在生灵镜之中，不也没有看到他的存在吗！”极昼的语气有些阴沉，显然有些镇定剂青禾星侍的意蕴。
青禾星侍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毕竟谁会天天盯着一群蚂蚁看，青禾星侍也不会日日盯着留下垣星的那片生灵镜看。
“一个超出生灵镜的生命，本来就不该是一个人类那么简单，他或许本身就不是人类，只不过是在人类子宫孕育的十个月，让他有了人类的气息罢了。”
极昼星侍想到这里，只觉得有些后怕，他能预感到，一个如当初的星落一样的人物，正在诞生，只是这个人若是成长起来，或许会比当初的星落，更加强横。
“或许这一次，要法则星侍出面，才能平息了。”极昼星侍暗暗的说道，看向了垣星，看向了那片空旷的赤红色世界。
“果然没有死……”
……
在那片赤红色天地之间，龙晶看着那片赤红色天地，嶙峋的山川，被劈开，那峭壁之上看不到任何的凸起，平整得如水面一般。
“这才是当初龙神之战后的世界？”龙晶看着大地，还能看到大地之上，折断的兵器，已经石化的白骨。
大地上，残破的旌旗，遗弃在战场上的枪戟，还有一面最后屹立的龙旗。
“千万年的基业，只是在一年之内，就完全覆灭，龙永远地消失了……”龙晶用手，捧起一抔焦黑的泥土，那些如粉末一般的焦土。
风一吹，在龙晶双手之中的那抔黑土，被吹起了一阵黑烟，那些是土也或许是某位战士被焚烧后留下的灰烬。
龙神之战，大火不知道在这颗星球燃烧了多久，而龙神之战结束，垣星之上那股力量，那强横的力量，也永远的残留在垣星。
垣星的战场上，被强横的力量充斥，只是那样强横的力量肆虐之下，垣星本不应该有生命存在了。
所以那一片生灵镜，是唯一可以有生命存在之地，人类那瘦弱的身体，也只配在生灵镜之中苟活。
“我说过，我会撕开……”林子寒瘫坐在一根巨大的龙骨之下，那根腿骨半截没入了地下，露出的半截，也有十米高。
只是林子寒依靠在那里，赤裸上身，身上被赤红色的怪异符文所覆盖，那些赤红色的符文上，多了一层金色的神秘色彩。
“这些像是龙纹，可是又不像……”龙晶看着奄奄一息的林子寒，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冲到了林子寒的身边，左手握住了林子寒的手。
手还能感受到林子寒手腕传来的脉搏。
“活着，还是活着！”龙晶兴奋地呼喊道，那声音之中的欣喜，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那样兴奋。
如果说林子寒陨落，伤心最多的肯定不是龙晶，但是最遗憾的一定会是龙晶。
“这……是……哪？”林子寒有气无力地说道，浑身上下除了赤金色的符文，竟然没有一道伤口，那身体的肌肤，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稚嫩，只是多了一层麦黄色。
“这是星野帝国之外，真正的垣星，龙战之后的垣星，在龙族这里被称作日落之地。”龙晶解释道，龙神之战最后的战场，就是在日落之地。
在这里，埋葬了最多的龙族战士的残骸，也陨落了众多的星侍，当初的黄金龙皇，凭借最后一记黄金寂灭，以最后的陨落，结束了龙族和星侍之间的战斗。
“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撕碎了那片浓郁能量汇成的幻境。”龙晶的左手，紧紧地握住了林子寒的手，生怕一松手林子寒就消失再也找不见。
右手虎口处已经被捏得通红，龙晶捏得林子寒的手，都如同变形了一般，只是林子寒也没有说什么，不知道究竟是没了力气，还是林子寒只想让龙晶安心一些。
“日落之地？”林子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片古战场，和自己见到的战场相比，这样的战场更加真实，那些斩断的龙骨，劈开的山川，都还是战争过后的模样。
龙和星侍之战，那些被奋力轰出的招式，那些被宣泄而出的能量，一直留在垣星，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散去。
“所以说，龙神之战的事情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里终究只有寸草不生的世界。”龙晶清楚，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应该是找不到了，至少在这里是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