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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的第一天,和罗恩赫敏告别之后,我就一个人做在公共休息室的炉火面前,看着活点地图上那个在斯莱特林寝室里一动不动的小墨水点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小点突然动了起来,等到它离开了寝室之后,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站在城堡大门口,看着那个缓缓靠近的人影,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忐忑,德拉科,你真的能够抛开一切顾虑,接受我么?
我看得到,在我说出喜欢这个词语之后,德拉科眼中的挣扎,可是只是一会之后,他就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再度回归到了那个冷漠的马尔福少爷的形象,以一种异常伤人的语气,拒绝了我。
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德拉科!在他想要绕过我回去城堡的时候,我凭借着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了他,将他逼到了墙边,不计后果地说出我猜测的那些东西之后,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就让我放肆一次吧,德拉科,哪怕,在下一刻,你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开。看着德拉科那因为震惊而骤然睁大的眼睛,我心底一片苦涩。
一双手慢慢攀上了我的后背,将我紧紧地搂住,同时,一条舌头也猛然侵入了到了我的口中。
这,算是成功了?被德拉科吻到迷迷糊糊的我脑子里朦胧地闪过了这么一丝念头。
回到格里莫广场,见到许久没见的西里斯,自然又是一阵庆祝,他拉着我兴奋地聊了一下午,直到一边的莱姆斯实在看不下去,将他从我身边拖走之后,我的耳边才彻底清静了下来。晚饭时分,看着坐在一起,幸福地享受着晚餐的两人,我偷笑了一声,正式宣布道:“吃过晚饭之后,我就要回霍格沃茨了,接下去的假期,我也不会回来。”
“什么!”西里斯大叫道,“哈利,你回霍格沃茨干什么?圣诞节当然是要一家人在一起过才行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将这个圣诞节彻底留给你们,教父。”我若有所指地说道,“而且看着你们现在这样子,我也开始想我的爱人了。”
“咦!”西里斯猛然跳到了我的身边,“什么时候,我的小哈利也已经找到自己的爱人了?那个小姑娘长的什么样,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和莱姆斯看看?”
“呃……”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八卦样的西里斯,“我什么时候有说,他是一个小姑娘了?”
“你是说,他?”西里斯有了一瞬间的呆滞,“啊,男孩也没关系,不过,哈利,你得先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德拉科·马尔福。”我猛然跳到了壁炉边,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等着看自家教父暴走的场面。
“哦,我知道了。”西里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猛然间,一个足以掀翻屋顶的吼声突然响起,“什么!马尔福?哈利,你找谁不好,找一个马尔福!”
“教父,以后有时间,我会好好和你说一下我们之间的故事的。”此时,我手中已经抓起了一把飞路粉,“莱姆斯,教父就交给你了,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圣诞假期。”
说完,也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我就将飞路粉扔进了壁炉,冲进去,大叫了一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回去了霍格沃茨。至于格里莫广场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就是莱姆斯和教父之间的事情了。
查看了一下活点地图之后,我发现德拉科现在正一个人待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想到布雷斯·扎比尼在几天以前告诉我的口令,我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看得出来,他确实被我吓了一跳。看着差点把书扔到炉火当中的德拉科,我心底却突然升起了一股自豪,这样一个真实的、没有任何伪装的德拉科,除开他的父母之外,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吧?我微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假期很平静,平静地让我不停地想要找点什么刺激的事情来做。近六年的生活之后,城堡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惊讶的事情了,所以,我把目标转移到了禁林里。可惜,在好不容易说动德拉科之后,却因为在半路遇到了海格,计划半路夭折。
到底,要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呢?我脑子一转,诡异地想到了布雷斯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来。
呃,夜袭,大概……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打定了注意,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后天就是圣诞节。这个,应该算是一件很好的圣诞礼物吧,看着一边埋头看书的德拉科,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可是,这算是什么事?明明我是来夜袭的,为什么,被压的人反而变成我了?所谓的自作自受,大概就是指我这样的人吧。
一切结束之后,感受着浑身的酸软,还有从身后传来的那股异样的感觉,我郁闷地想着,却终究是抵挡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地陷入了梦境。
既然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我也就干脆地留宿在了德拉科的寝室里。虽然之后的每天晚上,被压的人仍然是我,不过……嗯,这样也还行,反正我们两个人都挺满足的,而且,只有在亲身实践过之后才会知道,人体是多么的脆弱,即使是以德拉科那绝对合格的理论知识,也在之后的几天由于一时冲动而让我整整一天没爬起来床,如果我现在真的强行来压德拉科的话,他大概会几天都无法起床的吧?
等我学好技术之后,一定让你好看,德拉科!
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邓布利多教授的课程再一次展开,在这次的课程上,我第一次知道了魂器这种邪恶物品的存在。
原来,伏地魔就是依靠着魂器,才能够永生不死?原来,只有在摧毁了他所有的魂器之后,才能够真正地杀死他?原来,邓布利多教授这两年来的忙碌,都是为了找出伏地魔的魂器,从而让我拥有一个真正可以杀死他的机会?
与此同时,我和德拉科也第一次接到了邓布利多布置下来的课后作业。不用他们再提醒,我自己也知道,隐藏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段虚假记忆之下的真实,到底有多么的重要,那里面,很可能包含着魂器具体数字这个对我们无比重要的线索。
我和德拉科立刻就开始为此忙碌起来,不过,一切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交涉都是由我出面进行的,德拉科只是在背后给我出着各式各样的主意,毕竟他已经投靠到凤凰社这边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的家人可都还掌握在伏地魔的手中呢。
然而,经过了一个月的尝试之后,我们仍然没有拿到那段至关重要的记忆。就在我为此焦虑不安的时候,德拉科提出了最后一个方案,使用福灵剂。
其实这个方法,早在初次尝试失败之后我就有想到过了,只不过,在拿出那个小瓶子之后,我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念头,用这个,应该可以帮助我成功在床上压倒德拉科吧?
好吧,我心里其实知道,用这个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从德拉科那隐约流露出来的态度来看,他似乎也并不介意谁上谁下这个问题的,之前一直强势压制我的原因,大概,也是由于我连理论知识都没有掌握吧。
可是,理智虽然如此在说,但是那个诱人的念头却总是盘旋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让我每一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将福灵剂取出来之后,却又总是再度将它放回原位。
时间慢慢过去,每当看到德拉科在我们聚会时候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底那个模模糊糊的猜测也越发地清晰了起来。而眼看着邓布利多教授下一次的课程随时可能来临,我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同时,也想趁这个机会,真正去试探一下德拉科。
啊,我似乎又猜中了呢。看着德拉科那变成粉红色的耳朵,我愉快地想到。
福灵剂的效力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计,我只不过喝了几小滴而已,就轻而易举地靠近了已经躲了我很久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并且还轻易地灌醉了他,以一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方式,拿到了那段至关重要的记忆。
最后一次课程,看着手中那张邓布利多传过来的纸条,我心底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安,而当我将它递给德拉科之后,他脸上那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了然,最后,回归平静的表情,也让我知道,他和邓布利多,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那一次的课程,有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那段真实记忆,邓布利多教授帮助我们将所有的线索串联了起来,六个魂器,被毁了两个,一个始终跟在伏地魔身边,还有三个,必须要靠我们自己去寻找。
霍格沃茨里面应该有一个,那么,难道是在密室里?
邓布利多鼓励我去那里查找一番,却将德拉科留了下来。在用蛇佬腔打开那个入口的时候,我脑中突然回想起了就在几分钟以前,德拉科的那句质问之语:“活物也能被制作成魂器么?”
一道惊雷猛然劈入了我的脑海,我突然联想起了以前那些从来没有连起来过的片段:我会说蛇佬腔,那是绝对没有被混入到波特家的斯莱特林血脉所独有的特征;我能在梦境中看到伏地魔的所作所为;我还能透过那条蛇的眼睛,看见自己在袭击韦斯莱先生;甚至于,在去年在邓布利多靠近我的时候,居然会想要杀死他……
种种的一切,突然被联系在了一起。如果,我也是伏地魔的魂器呢?只要这么一假设,所有这些以前无法解释的事情,统统都被解开了。
我无力地靠在密室的墙壁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魂器不会摧毁干净,伏地魔就不能死,那是不是说,到了最后,我也要被清理掉?
我突然理解了那个预言的真正含义。一个必须杀死另外一个,那是在说,身为魂器的我,必定是要被伏地魔杀掉的吧。
在我经历了十年的虐待,来到了霍格沃茨,好不容易找到了永远支持自己的好友、总想把自己护在羽翼之下的亲人、可以相伴一生的爱人之后,却又突然告诉我,不管怎样挣扎,我终究要死在伏地魔手中。所以说,我的人生,到头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是一个魂器,一个伏地魔无意中制作出来的魂器,一个……注定要被摧毁的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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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我来说,现在就死在这里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颤抖着举起魔杖,对准了我自己:“阿……阿瓦达……”
“除你武器!”一道突如其来的红光击飞了我手中的魔杖,紧随而来的,则是一个狂暴的声音,“波特!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居然敢对自己用索命咒!真当自己永远不会死吗!”
“斯内普……教授……”我抬起头,看着暴怒的斯莱特林院长,脸上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反正终究是要去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
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我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昏昏倒地!”
……
咦?这里是哪?啊,对了,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这里寻找魂器,我得赶快了,不能让他和德拉科久等。
在密室里四处翻找的同时,我心里却一直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为什么会突然忘记自己身处何处?而且,这个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是了,一年以前,德拉科从我这里抢走那枚d.a.联系用的硬币之后,给我用了遗忘咒,那时候的感觉,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次,又是谁?围绕着四年前我杀死的那条蛇怪的巨大尸体绕圈的同时,我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四周,却依旧没有发现一丝有其他人存在的迹象,而且……我皱眉想道,为什么,每当想到那段遗失的记忆,自己心里都会有一种极端的厌恶和恐惧?似乎,我自己在拒绝寻找真相……
该死的,不能浪费时间了!我猛然想起了还等在校长办公室里的两人,连忙抛却了脑中的杂念,仔细搜查起密室里的物品来。
果然不在这里么?仔细检查一遍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还是回去吧,不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回到校长办公室,将结果告诉他们之后,邓布利多教授却并没有表现地有多失望,看来,他自己对伏地魔会把魂器藏在那个地方没抱有多少希望,那么,在霍格沃茨里可能的地点里面,就只剩下有求必应室了。
然而,正如邓布利多教授先前所说的,想要彻底搜查那间神奇的房间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也让办公室里面的气氛陷入了一阵压抑。不过邓布利多教授倒是很快就转移了我们的视线,他说,不久以后,会带我一起去摧毁伏地魔的一件魂器,这个承诺让我大为振奋,很快就将彻查有求必应室的困难给抛到了脑后。
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看着和我一起走在寂静的走廊上的德拉科,我突然想起了德拉科先前那个未说出口的承诺。机会难得,况且第二天也正好是周末,所以,在德拉科准备踏上一条和我不同的楼梯的时候,我立刻一把拉住了他,向他发出了邀请。
他倒是干脆,犹豫了短短的一秒钟之后就同意了我的要求。那爽快的语气,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一丝疑虑,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吧?想到圣诞节那次的夜袭,我脸上一阵阵发烧,哼,这次,不管你有什么诡计,我都不会上当的,我在心里暗暗做下了决定。
没有任何诡计。看着躺在床上任我施为的德拉科,我彻底抛下了最好一丝顾虑,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
而压上去之后的结果……看着勉力挣扎着爬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德拉科,我再一次地唾弃着自己的自制力,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呢。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我们的生活十分和谐,白天上课,晚上就在有求必应室里面一起做作业,虽然做着做着,总会不自觉地跑到床上去。当然了,像之前那次失控的情况再也没没有发生了,自从那之后几天德拉科把我压在床上狠狠地做回来了之后。腰酸背疼一整天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
连续的夜不归宿自然引起了我的室友们的关注,不过除了早已知道其中□□的罗恩,其他人都只是以为我交了一个秘密的女朋友。
除了罗恩这个一向迟钝的家伙之外,就连赫敏在从罗恩那里听到我很久没有回寝室睡觉的消息之后,都跑过来小心地提醒了我一下。而我,自然更没有可能察觉不到德拉科现在的反常举动。
虽然德拉科不愿意告诉我其中的详情,但是我却能够猜到一点,德拉科现在的反常,肯定和学年开始之前德拉科接受的那个任务有关系。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不会主动去询问,我相信,在事情结束之后,他自己就会主动告诉我的,我有这个直觉。
邓布利多教授的传信来得出乎意料地早,我原本以为行动会被定在我们考试结束之后的。在到达校长办公室之前,我碰到了特里劳妮教授,在她那疯癫的语气当中,我听到了一个让我惊讶、并且气愤万分的消息。
那个预言,是由斯内普告诉伏地魔的!
我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没有理会自己脑中传来的那个微弱的反抗,大声地质问起邓布利多教授有关斯内普的事情来,甚至于,把来到这里的目的都忘记了。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做出什么解释,他只是强硬地压下了我的质问,让我回寝室带上隐形衣,然后到城堡门口集合,他会带着我去取出伏地魔的魂器。
回到寝室,在箱子里翻找隐形衣的时候,却无意中翻出了一面镜子,那是两年以前,西里斯送给我的双面镜。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带上这面镜子,我肯定会后悔的。
虽然有些不解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但是我仍然遵从了它,把它和隐形衣一起,装进了口袋,这才离开寝室。
藏在海平面之下的岩洞,一个很奇特的地点,而且我记得,它在邓布利多教授给我们看的记忆中曾经有提到过。
取魂器的过程颇有些惊心动魄,尤其是最后一关,当我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命令下,强行给他灌下那一盆诡异的魔药之后,看着一反常态,趴在地上一个劲说着对不起,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邓布利多教授,我心底慢慢升起了一股对伏地魔的恐惧,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仅仅凭着这一盆魔药,他就能够让他最大的对手,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教授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这份可怕的能力,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说明了。
好在最后,我们终于取到了那个藏在魔药之下的魂器。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那是和赫奇帕奇金杯一起失踪在赫普兹巴家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下一刻,我们就回到了霍格莫德,然而,在朝霍格沃茨方向看过一眼之后,邓布利多教授那仍然带着深深疲惫的连上,止不住地升起了一股焦虑。
那里很正常啊,看了一眼依旧显得安宁的城堡,我有些疑惑地看了教授一眼,却也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扶着他想要回去霍格沃茨。
然而,邓布利多教授制止了我的行动:“不行,现在还不能回去。”他甚至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我拉离了宽阔的大街,躲进了一条无人的小路。从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堡的上空。
“教授,您这是?霍格沃茨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么?”这番动作,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而且看邓布利多教授的样子,似乎是正在等待着,霍格沃茨里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再联想到德拉科最近不同寻常的举动,我的心也从刚刚得到一件魂器的欣喜中彻底脱离,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哎,虽然德拉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想,你还是有资格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的,免得一会你会对他有什么误会。”邓布利多教授靠在墙上,看着远处灿烂的夜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德拉科身上有黑魔标记这件事情的吧?”
“当然,这件事我很早就猜到了,而且我还知道,伏地魔给他布置了一个什么任务。”我轻轻点了点头,心底隐约有些不妙了。
“那,你肯定很想知道,伏地魔交给他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了。”教授将视线从天空移到了我的脸上,“那个任务,就是想办法杀死我。”
“这不可能!”我失声喊道,“连伏地魔自己都没有办法杀死您,先生!不行,我要去找德拉科!”
“来不及了,哈利。”他随意地挥了挥魔杖,我就感觉到,除了颈部以上的部分之外,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其他部分的控制权,“他现在大概已经把食死徒带到学校里面了吧。”
“怎么会……德拉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摇了摇头,无法相信他的言论。
“当然了,他自己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可是,如果我说,他是奉了我的命令呢?”邓布利多教授拖着疲惫的声音继续说道,“很抱歉之前一直在欺骗你,哈利。那个戒指带来的诅咒,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即使我什么都不做,我的生命也只剩下一年不到,而恰好,德拉科带着那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请求我的帮助。”
“所以呢……”我突然觉得自己鼻子一酸,不需要邓布利多教授再做说明,我也能猜到接下去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我将德拉科那个不成熟的计划做了一定程度的修改。今天晚上,他会遵从我的命令,将食死徒带到城堡,然后,带着我的生命,回到伏地魔身边。”
“可是,您知道的,他在伏地魔身边很危险。”我忍不住大吼道。
“但是你也必须知道,哈利,马尔福家族传承如此之久的原因就在于他们重视自己的家人,一年以前德拉科不就已经因为这一点才会回去接受黑魔标记的么,那个时候,只要他想,完全可以不回去的。”他轻轻摇了摇头,“哈利,今天晚上……”
他突然停住了话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虽然迟了一点,但是,至少没有出什么意外。”
我也连忙扭头看向霍格沃茨的上空,果然,在那里,出现了一个翠绿色的骷髅头——黑魔标记!
“该动身了,哈利。”邓布利多教授再度挥动了一下魔杖,我震惊地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了,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抱歉了哈利,为了防止意外,我不得不把你禁锢起来。还有,记住我最后的,不要怀疑杀死我的那个人,他是个英雄。”他用隐形衣遮住了我的人,然后搂住我无法动弹的身体,走出了那条小巷,在三把扫帚的后面拿出一把飞天扫帚,径直飞向了黑魔标记下方。
没有人能够发现我,即使是德拉科也没有。我只能全身僵硬地靠在墙角,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斯内普带着憎恶,毫不犹豫地杀死了邓布利多教授。
又是斯内普……我紧咬着牙龈,仇恨地看着斯内普。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拿出魔杖,留住想要逃走的他之时,邓布利多最后的那句话突然响彻在我的耳边:“不要怀疑杀死我的那个人,他是个英雄。”
这话什么意思?我震惊地看着斯内普带着德拉科冲出了这间杂物室,难道说……
还没等我想清楚,一个食死徒的行动让我彻底爆发了,他居然想要带走邓布利多教授的尸体?
“不!统统石化!”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掀开隐形衣,将那个弯腰想要靠近邓布利多的人石化。邓布利多教授加在我身上的禁锢,早在他死亡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消失无踪,只不过那句话给我造成的震撼太过深刻,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我的左手无意中碰到了口袋中那个方形的东西。双面镜……对了,双面镜!我要把他交给德拉科!
冲出杂物室,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穿过一片混乱的战团,终于在场地大门那里,追上了德拉科和斯内普。
眼看着他们就可以离开学校的范围,而且都没有意识到我在身后,我只好拿出魔杖,大声念了一道咒语,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下意识地,咒语被我丢向了斯内普这边,虽然在我特意的控制下,它并没有击中人,但是却也成功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两个人产生了一个短暂的争执,然后,德拉科留了下来,斯内普则是迅速地离开了场地,幻影移形消失了。
虽然已经从邓布利多教授那里知道他不可能留下来,但是我仍然抱着一丝奢望,想要让他留在霍格沃茨,却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而在和海格缠斗的那两个食死徒脱身之后,我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我多犹豫,所以我也只好当机立断地将那面镜子扔给了德拉科,用幻身咒避开了只顾脱身的食死徒们,回去了城堡。
在我把邓布利多教授的尸体从那里搬下来的时候,不久前刚刚得到的挂坠盒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就在我大惊失色想要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从那里面掉出了一张小纸条。
以邓布利多教授的生命为代价,取回来的魂器,居然是个假的。
这也让我的心情越发地糟糕了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事情结束,我从教父那里拿到了另外一个双面镜,和罗恩赫敏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着德拉科的消息。
现在,唯一一件能够让我那糟糕的心情有所恢复的,就是德拉科平安无事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