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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娇生惯养洁癖小少爷(36)
水花落在地面,烛火在旁边摇曳。
屏风上倒映着人的身影。
相依相偎,缠绵不分。
青丝浮在水面,有些贴在女子俏丽娇媚的脸颊上。
男子修长的手伸过去勾起,接着又是温柔的亲吻落下来。
姜韵抱紧他脖子,像只小猫似地往他身上挂。
裴玉礼把人抱紧,哑声轻笑:“懒。”
天冷,一下子水就凉了,擦干身子抱着呆头鹅回屋里,女子还在低哼。
似愉悦又似不满。
“呆头鹅,要睡觉了。”他低声哄,想出来。
姜韵低头咬紧他肩膀,没理他。
裴玉礼心底欢喜得不行,呆头鹅这么舍不得他。
姜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是半推半拒的,如今倒是有些难舍难分。
娘子不满意,做相公的自然要努力。
裴玉礼抱着人坐在火炉边,拿着干帕子给她擦头发。
擦干后便把蜡烛吹了,抱着她一起躺下睡觉。
“相公,过来点。”姜韵抓他手。
裴玉礼没听她的。
只是缓慢地照常。
男人温柔起来最是让人难熬,姜韵往他怀里凑了凑,声音里带着委屈,“相公,你过来。”
裴玉礼无声地叹了口气,凑过去把人抱紧。
姜韵眉间舒缓过来,小手拍拍他的后腰,提要求,“相公,二十两银子。”
两次。
小少爷顿时笑出声,抬手捏她的脸颊,“没见过你这么提要求的,以前不是要扣光我银子吗?”
“谁让你故意这样。”姜韵微恼。
她现在属实被拿捏了,懒,但是又想享受。
偏偏自家相公一身反骨,越要他怎样,他就越反着来。
裴玉礼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呆头鹅,我若是伤到孩子,明日娘会提刀砍了我。”
微微有点动他都怕她受不住。
“不会。”姜韵挠了挠他的手心,小声嘀咕,“相公,你是不是身子不大好了?”
知道姜韵是在故意激他,但裴玉礼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怀疑。
他翻过身来,低头堵住说话不好听的嘴,沉声笑道:“我好不好,娘子自己感受吧。”
姜韵顿时说不出话了,抿着唇尽力少吭声。
裴玉礼却是个话多的,一直在说自己不纳妾。
说一句就郑重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决心。
他已经赚了三十两了,姜韵突然不想给银子了。
日子过得一如既往的温馨闲适,姜韵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裴玉礼没有纳妾,依旧离那些丫鬟女使一丈远,恶名府里传。
其他两房的人得知姜韵有了身孕,都特意来瞧过,嘴上都是说着些好听的话。
往日虽说关系并不密切,但都是长辈,姜韵也就少说多听,不想应付的时候就笑,总归出不了什么毛病。
二房来看过两次便没再来,倒是三房,来了好几次,还送了几盆应季的花草。
“玉礼媳妇,这花摆在屋里最香,闻着也睡得香。”
“谢谢三婶,我等会叫人摆屋里去。”姜韵真诚老实地笑,一副软绵无害的模样。
三房视线迅速扫了眼她微显的腹部,压下眼底的暗色,笑着点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三婶慢走。”
让小厮把花盆端进屋里,姜韵便找了东西把底下的泥挖出来。
裴府家大业大,外人看来是和睦友善,事实上二房三房早就起了不少心思。
试问谁不想要国公爷这个位置?
只不过是苦于膝下无子,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
二房这边是两个老实的,有点心思在脸上也好防。
但三房却是能藏事的,平日里对谁都是笑嘻嘻的,但是听裴玉礼说,府里大部分坏事都是出自那边。
她不得不防备。
花盆底下什么都没有,姜韵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随后几日都有花送来,挖了也没有其他东西,姜韵让人都拿到外头去。
直到第五日,姜韵才挖出了东西。
一包泥土块大小的药包,几乎发现不了,她差人去找大夫问是什么东西。
裴玉礼回来就看到姜韵坐在床边发呆,他洗了手,走过去把人捞起来抱怀里,低头亲了下。
“呆头鹅,我回来了,快亲我。”
姜韵仰头亲了亲他,“相公,三叔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起三叔了,他欺负你了?”小少爷顿时拧起眉。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抱着她坐在腿上,裴玉礼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小时候三叔对我很好,但是去边关打了一趟仗回来后就变了,对谁都很冷淡。”
“三婶呢?”
“呆头鹅,我不接触其他女人。”裴玉礼低头咬住她软糯糯的腮帮子,“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魂汤?”
“治嘴硬的迷魂汤。”姜韵柔声笑起来。
感受到胎动,她立马抓着他的手来摸,“相公,宝宝动了。”
裴玉礼立马张开大手来摸,六个多月的宝宝,力气比之前大。
他眼底眸光柔化成一团,嘴角微微咧开。
小呆头鹅挺有劲儿的。
一直到晚间,派去的小厮才来回话。
那药包是助人睡眠的,但是闻久了容易造成男子不育,若是怀了身子的,也很容易落胎。
而且其中的药材,半日便会和湿泥化在一起,就算翻出来,也只是一个空袋子罢了。
府里花草是三房那边管事负责,也难为他们想这么一个法子。
裴玉礼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姜韵偶尔会捣鼓一下,倒是叫他们钻了空子。
裴府这么些年没有子嗣,也是从三婶嫁过来生了孩子之后。
这次温水煮青蛙似地送了这么久的花,怕是心底憋不住了。
毕竟若是她生了儿子,三房那边就无望了。
三房那边想害她孩子。
姜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
大宅里果然还是没有看到的那么和谐。
这事她没瞒着裴玉礼,多个心眼子防着总归是好的。
如今自己肚子没出什么事,告到老太太那边去,大概也只会息事宁人。
儿子儿媳再怎么骂也是手心肉,大宅子的丑事也自然是好好遮掩,大事化小。
更何况,现在没出事。
等有大事的时候,才是真正能拿捏住人的时候。
知道姜韵这两日总是挖土,现下听她说原因,裴玉礼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笨蛋呆头鹅,这都能忍。”他咬牙捏了捏她的脸蛋,“三婶害的是我们的孩子。”
腮帮子揪得有些痒,姜韵抓开他的手,“那你抱两盆没药包的花去,你看奶奶会不会信?”
药包送过来就快化没了。
“相公,抓人抓脏,一击必中。”
既然有人要害她们,那自然没道理一笑而过,保不准他们来日又跑过来咬一口。
裴玉礼知道是这么个理,但是一想到有人要害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心头那股怒气不吐不快。
第二日他就带着姜韵回娘家住了,这边就姜父姜母和几个下人,关系清楚明白。
安顿好姜韵,他回去就把三婶的屋子给烧了。
听到那刺耳的尖叫声,看到灭完火的屋子黑成炭,裴玉礼满意地离开。
回了姜府,裴玉礼厚着脸皮住下了,住在姜韵以前的闺房里。
“呆头鹅,要不要换个结实点的床?”他小声问。
姜韵嗔了他一眼,“在这里不许干坏事。”
“马上就七个月,我又要吃素了。”把人捞到怀里抱着,裴玉礼捏着她身上软乎乎的肉,爱不释手。
姜韵拍开他的手,笑骂:“色痞。”
“当初明明是你主动的。”抱着人去沐浴,裴玉礼底气十足。
他从前正经得很,是呆头鹅把他带坏了。
姜府的浴桶比裴府的小,两人不得不紧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