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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庆幸悦悦没有事，而不是在这里咒骂她。”秦昊然神色淡漠，看着柳雪茹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你的那条好狗，已经被我抓住了，明日就开庭。”秦昊然松开她，蹲下身来看着瘫倒在地的柳雪茹：“我倒是好奇你给了她什么好处，竟然到了现在也不肯说明这件事和你有关。”
柳雪茹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小小的家族全靠柳家帮衬，若是把她供出来，小小家的公司离破产也就不远了，所以她才如此笃定。
“本来就与我无关，你要是能找到证据是我做的，那我无话可说。”柳雪茹看着秦昊然，像是在做最后的挽回和挣扎，又像是一场接近了尾声的拉锯战。
秦昊然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抬手让人把柳雪茹带走，看着她离去的狼狈身影，目光复杂，带着些许算计和三分凉薄。
凉风有些担忧地走到秦昊然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解地问道：“boss，你为什么要放走她，您就不怕她再对夫人下手吗？”
要说是boss顾念往日情谊，或是在这个时候对柳雪茹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秦昊然发出一声冷笑，身材修长挺拔，一双眼睛里散发出锐利的光芒，一边往医院的方向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你觉得怎么才算彻底毁掉一个人？”
凉风想了想，跟上秦昊然的步伐，试探性地回答道：“杀了她？”
秦昊然摇摇头，目光好似一汪深潭，深不见底，是光明无法照到的地方。
“相对于肉体，精神上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在她最得意的时候，以为自己赢了一切的时候，毁掉她引以为傲的东西，毁掉她最在意的东西，让她自己否定自己，让她无所依靠，众叛亲离，被所有人厌恶，避之唯恐不及，等到那个时候，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凉风似懂非懂，也不好多问，只能默不作声地跟在秦昊然后面，目光里的崇敬几乎快溢出来。
小小的判决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因为证据确凿以故意伤害罪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出来的时候估计已经物是人非了。
而柳雪茹不知道是因为小小的有意包庇，还是秦昊然的故意放水侥幸逃过了一劫，却终日过得惶惶不安，与此同时，柳氏遭到了秦氏更全面的压制，眼看着账面上的钱一点点流失，柳父对待柳雪茹的态度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当然，这些杂事秦昊然只是轻描淡显地一笔带过讲给了顾悦灵听，全当听个趣事。
倒是顾悦灵这段时间被秦昊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面色红润了不少，甚至还胖了一点，身材更加匀称有韵味，秦昊然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温柔宠溺。
穆奕飞倒是经常来看望她，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每次都和秦昊然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在暗中较着劲。
“悦悦，我给你削个苹果。”秦昊然殷勤地凑到顾悦灵身边，挑衅地看着穆奕飞。
穆奕飞不以为意，目光恬淡，神色温柔，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温润道：“悦灵，我最近读了一本书觉得不错，怕你在医院无聊就带过来给你看看。”
穆奕飞从包里抽出一本书，递给顾悦灵。
顾悦灵接过书，上面是烫金的英文“cabiracriosities”，封面上的插画很精美，顾悦灵翻看了几页，纸张的质感也很不错，不禁有些爱不释手。
“这相当于一本百科全书，但是很有趣，里面的插图相当精美，这本只是作者系列文中的一本，你要是有兴趣，下次我再带另一本给你。”穆奕飞目光淡淡，语气平缓，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顾悦灵笑着点头说了声谢谢，看着穆奕飞的脸，忽然觉得恍如隔世，柔和的阳光下，穆奕飞的侧脸泛着光，宛如神祗。
穆奕飞这个人很温柔，就是中惊艳了时光的那种人，他的温柔体现在各种细小的地方，好比你心里有个秘密，他本有机会让你开口，但他不会，他只会等你心甘情愿告诉他的那一天。
哪怕他想知道的东西和他只隔了一扇门，他也不会主动去推开。
他天生生的好看，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都尽显贵族气势，又有一种陌上公子人如玉的温润气质，带着眼镜的时候，看着更平易近人，接触下来就会发现他的所有礼仪规矩都做的很好，但亲近中总透着一种恰当的疏离，就这样用一层无形的膜淡淡地隔开了他和别人之间的接触。
但顾悦灵重活一世，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却一次也没有察觉过，或许永远都不会察觉到穆奕飞对她的特别。
等穆奕飞走后，秦昊然就正大光明地吃起了醋。
“悦悦，你真的喜欢那本书吗？”
顾悦灵正看得兴起，敷衍地嗯了两声，秦昊然见此更是打翻了醋坛子，伸手夺走她手里的书，翻身压在她身上，又适当地控制着距离，既不伤到她也让她不能动弹，这这样直直地看着顾悦灵，目光中带了点委屈。
顾悦灵无奈地看着他，感觉身边的温度渐渐有些升高：“秦昊然，你幼不幼稚，快把书还给我。”
秦昊然突然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脸又凑近了一点，笑得妖气十足：“书好看还是我好看，嗯？”
秦昊然尾音上挑，声音低沉磁性，顾悦灵竟听出了一点魅惑的味道，心中立马警铃大作，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连忙别开脸道：“你好看，你最好看行了吧？”
秦昊然满意地亲了亲她的耳垂，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心中不甚欢喜，这才得意地回到了旁边的小椅子上，继续心满意足地给她削苹果，满是不情愿地将书还给顾悦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