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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手机扔到一边，他眉头紧皱，大声吩咐。
“楚明！留意一下到底是哪几个公众号还有个人自媒体跟风最狠，通通记下来，等事情结束之后全部寄律师函告他们故意损毁他人名誉。”
不是迫不及待地想求律师函嘛，秦昊然冷笑。
放心，该寄的一个都不会少了你们。
见着男人那个样子，楚明抿紧嘴角，沉默了一下。
“秦总，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得太顺了吗，会不会是夫人另有计划？”
闻言，秦昊然身体一僵，连楚明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悦悦竟然还是没有和自己说。
眼角余光扫过楚明，男人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他以为自己看出来他在笑嘛，冷哼一声，他沉沉开口。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
楚明眼睛瞪大，笑容直接僵在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
“那个什么，秦总您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昊然冷冷一笑，看都不看楚明一眼。
“我不知道，你出去吧。”
楚明吃瘪，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说多了又害怕男人记仇，直接连下个月的奖金也一起扣掉，无奈之下，他抬起手，举到嘴巴面前，默默比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姿势，转身离开办公室。
万恶的资本家。
晚饭回家。
秦昊然顿了顿，狠狠摔下筷子，俊脸猛然凑近顾悦灵，整个人恍如被负心汉伤透心最终上吊自杀的女鬼，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半晌，他幽幽开口，莫名哀怨。
“悦悦，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嘛？”
警察不是都已经调查出来是吴佩，为什么还要故意输给对面。
顾悦灵愣了一下，随即忍笑，抬起手，下意识地揉了一把男人刚刚修剪过的头发，故作茫然地逗弄男人。
“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
男人眼睛一瞪，终于不再忍耐，大手伸出，直接将女孩儿抱到怀里，嗓音沙哑得厉害。
“警方调查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一切？”
闻言，顾悦灵轻笑出声，眼眸轻轻合上，她靠在男人怀里，语调格外轻缓。
“因为我想放长线，钓大鱼啊。”
如果上一场，她就将吴佩拎出来，按照柳雪茹的性格绝对会想办法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加上她本来就没有切实证据证明就是对方怂恿得吴佩。
之后她或许会胜诉，但是却不能对柳雪茹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创伤，这并不是她想到的。
第二天一早，顾悦灵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点头示意。
吴佩眼眸低垂，颤抖着拿出手机，直接打给柳雪茹。
“喂？我看到了，昨天你胜诉了，之前警方有来我这边调查。”
听到这话，柳雪茹眉头一皱，眼底飞快滑过一丝阴狠。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多。”
吴佩轻笑，话语中的得意倾泻出来，怎么都掩饰不住。
“我的钱快要用完了，你再给我一百万，等下次警方来的时候，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我想这个时候，顾悦灵肯定也很焦急吧。”
听到这话，柳雪茹面色一冷，她最恨别人威胁自己。
“等下见面谈吧，上次的咖啡厅。”
见对方上钩，吴佩扭头，冲顾悦灵眼神示意，随后一口答应下来。
“好啊，就见面谈。”
电话挂断后，吴佩闭了闭眼，捏紧手机，紧张地看向顾悦灵。
“只要我帮你作证，你真的会放过我？”
女孩儿斜斜依靠着沙发扶手，微微点头。
“现在除了相信我，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吴佩顿了一下，紧张又期盼地看向对方，接着道:“她约我去咖啡厅见面，你要跟着一起吗？”
直觉上，她是希望对方可以跟着她一起的，单纯一个柳雪茹，她自己根本惹不起，可是又已经这样子了。
“当然了。”
说完，顾悦灵起身，转头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根录音笔，递给吴佩，淡淡吩咐道:“你把这个录音笔打开带在身上，你们说话的时候，音频会通过蓝牙接口上传到云端，尽可能套她的话。”
吴佩接过录音笔兀自握紧，重重点头。
“嗯，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她深深看了女孩儿一眼，转身离开公司，朝咖啡厅走去。而她身后五米左右距离，顾悦灵单手扶住方向盘，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柳雪茹，上一世你欠我的，这一世咱们一起算清楚。
……
吴佩到的时候，柳雪茹已经坐在那里了。
看到来人，柳雪茹嘴角上扬，眼底笑意不断加深。“你来了。”
“嗯。”
吴佩点头，想到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顾悦灵，她悄悄打开录音笔，身子挺直，强装镇定。
“那天警察来问我，我真的要吓死了，索性他们也是只是普遍调查，没什么结果，但是柳小姐，你当时可没和我说过还有这一关，所以我要你另外支付我一百万作为精神损失费。”
霎时间，柳雪茹眼眸一暗，随即笑意盈盈地看向吴佩，淡然答应。
“可以，只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现在从公司辞职，二十号到城郊三院门口，我在那里等你，看着你离开。”
两个人这边说的火热，咖啡厅不远处车子里面，顾悦灵抬手摸了一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神色猛然一冷。
柳雪茹打算斩草除根！
按照她对上一世柳雪茹的理解，她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再说给吴佩一百万，并且只是要求她辞职离开。
那么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顾悦灵不用想都知道。可是与此同时，女孩儿唇角勾起，面上不自觉地滑过一丝兴奋。
柳雪茹，原本我只是想坐实你抄袭，可是现在，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白皙的手指不自觉握紧方向盘，她转头调整了一下摄像机的角度，将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又放大几分。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谈话结束，目送柳雪茹离开，顾悦灵才收起相机，调转方向盘，将车子开到附近巷子口。
看到车子，吴佩眼睛一亮，连忙打开车门，径自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