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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每天都在一起。”
刚刚六点钟，夏天的黄昏总是格外地长，像是在拖延时间一般，金黄色的光芒撒在教室的一隅，映衬到辰烨精致却无比认真的面容上，多么的恰到好处。
唔。
又是这样的直球攻击吗？
这便是身为被动一方所能拥有的好处，选择权的拥有让苏澄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拷问自己的内心——你有几斤几两呢，苏澄。
“这，不太好吧。”
大概是黄昏闪到了眼睛，苏澄别过脑袋，小声道。“我才是刚刚进入大一的学生呢，学姐。”
“而且。”
苏澄顿了顿，神情恍惚。
“我并没有你那么优秀。”
从常理上来说，能够进入教务处去接触老师的学生必然不是寻常之辈，除去某些抱大腿得以进入的吸血鬼。大二学生想要得到这样的机会，是能够想象到对方在大学这段时间里所取得的成绩的。而自己，是一名连“汴京语言大学”所长之处都不知道的大一新生。
从现实层面上来说，即便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这个世界的“苏澄”的“梦想”，也可以说是梦想吧，或者说成为vtuber的目标，又该怎么办呢。
冷酷吧。
这便是苏澄的选择。
“小叶子，即便是有这样的能力，随便向老师推荐也是不好的。”
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模样，苏澄继续说到。“以小叶子的能力，必然会有人怀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去接近你，靠近你，勾引你，恭维你，拥捧你，你要擦亮眼睛。”
“那是因为我喜欢阿澄。”
辰烨凑近身子，双手从腋下穿过，紧紧地搂住苏澄的肩膀。“我才没那么傻。”
“好好好，小叶子不傻。”
笑了笑，苏澄没有抗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心中的贪念渐渐升起。
能不能，或者说。
有没有机会，在未来把这样的温度真正转变为自己坚实的后盾呢？
至少在现在看来，机会很大吧。
沉默不语，时间渐渐流逝，直到晚间七点钟的上课铃声响起，辰烨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时间的逝去。
……
——“飞飞姐，我很确定，我可以。”
房间，一张硬底的大床，手机青白色的灯光打在苏澄微皱的眉头上，照得眼睛有些发酸，精神也消耗殆尽，但手指却在屏幕上灵活的跳动着，打出一句又一句的话语。
——“家里人呢？”
——“他们同意。”
想了想，苏澄打字道。
我替他们同意了。
——“好吧。”
对方回应到。
——“把合同打印出来，然后签字邮寄到这个地址『对方向你发来一条地址链接』，再由我们回复一封合同，契约就算成立了。”
——“国庆开始之前我会给你准备好直播房间。”
——“至于后勤团队，那个群里有很多‘无业游民’，安全方面本公司可以保证，你的那份合同里也有注明，当然，你也可以不通过本平台组建团队。”
——“总之，你只要保证你的直播时长和后勤的完整性，就没问题。”
——“好的。”
苏澄连忙回复。
——“谢谢飞飞姐。”
——“不客气。”
第二次的交涉，时间已经接近接近晚上十点钟，北方的天气是炎热的，空调虽然能吹走身体，物理上的炎热，却吹不走苏澄心中的那片焦热。
小叶子虽然很可爱，但总不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靠着对方的可爱去填饱肚子吧？经济来源怎么办？没有吃的，已经涉及到最基本的温饱问题了。
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周围，漆黑的天花板，苏澄决定了——开国节日当天便去拜访大姨吧。
至少，去看看自己今后是彻底切断联系，还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
……
……
两天后。
“阿澄，阿澄。”
正在思考今天晚上应该播什么的苏澄被一旁的辰烨给摇晃回了现实世界。扭过脑袋，看着对方兴奋的模样，苏澄微微叹气，努力地撑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怎么了。”
经过这三四天的相处，苏澄发现对方在大多数情况下话并不多，如果话多起来了，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商量。
嗯。
拥抱这样的事情当然重要了。还记得前世一位心理学家的实验，没有拥抱的小猴子是长不成大猴的。
人也一样。
“阿澄，明天你有没有时间啊？”
“明天。”苏澄想了想。
“下午有时间，怎么了。”
“就是……能，能和我一起去大游乐园吗？”
大游园，是汴京市政府许多年之前的一个招商项目，在西城区划出一大片地给对方打造成了一体式的游乐中心，官方名称为“汴京中央公园”，不过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叫它大游园。和大游园相对的还有在南山区的乐城商业区，小游园，规模相对较小。
“下午吗？可以啊。”
去大姨家怎么也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吧，等到太阳的光芒不再那么毒辣再去，正好也不用背着包了。
随身揣着遮阳伞这样的装备，苏澄还是不太习惯，不然也不会选择中午在自习室休息了。
外面的太阳好大哦。
“那小叶子，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看着对方一副得志的模样，苏澄坏笑着，凑到对方耳边。“这是我们的first date哦。”
“唔，这，这当然是不能和阿澄说的。”
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露出了犹豫的神情，让苏澄大吃一惊。
真的是有备而来的啊。
还以为能见到对方羞耻窘迫的样子呢。
心里嘟哝了几句，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苏澄开口道。“好哦，那我就好好期待吧。”
关于自己要去大姨家里这件事，对方并没有反对，只是回复了句“我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嗯……
如果这是个游戏世界的话，对方头上的标识应该就是“绝对中立NPC”。对于苏澄而言。
不过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至少说明对方对于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厌恶。
嗯，是个好消息呢。
那么，也希望今晚的首播，自己的第一次直播，能有个良好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