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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细节做了一些交流以后，伯格市长微笑送别两位FBI。
但坐回自己位置，办公室里再无外人以后，他就变了个脸色。
令人意外的……他表现得有些惊惧。
松了松领口，有些不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只是为了让早已被冷汗湿透的后背透透风。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东西这么狠。”
其实市长先生在听完对方完整的计划之后，就已经被吓到了，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愤怒，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必须展示自己的强大，一方面要震慑对方，一方面也是给自己打气。
计划并不复杂，但却十分危险。
偷梁换柱。
FBI用了些小伎俩，让原计划中的宴会厅出了些安全问题，而他通知一部分人宴会取消，然后……通知另一部分人去一个新地点。
那是一个FBI精心准备的陷阱，几乎每一块地板下，每一个承重点上，每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放了炸弹。
用老局长的说法，除非小丑和拯救曼哈顿的那个光头一样强，不然必死无疑。
其实这样临时改变地点，那些和他一向不对付的人来不来都不好说，不过无所谓，那些混蛋来一个都是好的。
到时候炸弹一响，再将其归因于小丑自杀式的恐怖袭击，只要证据毁灭的足够快，足够充分，就可以有一个说得过去的案件结论。
反正那疯子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人意外。
计划的难点在于，怎么才能在事情暴露之前，让所有踩进陷阱中的人感觉一切正常。
最疯狂的主意莫过于……塑造足够多的伪装者，多到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活动。
那种可以将人的外表完全改变的能力，放在此刻简直是绝配。
伯格问过老局长，要从哪里找一群愿意替死的倒霉蛋。
老局长的回答让伯格市长眉毛直跳。
“仿生者。”
伯格听说过这批人，在八十年代冷战末期，有一批仿生特工非常活跃，其实他们的另一个名字会更让人熟悉。
克隆人。
这种不人道的试验产品当然早就被叫停了，按FBI的说法，最后一批仿生人是他们从敌国偷运出来的……
虽然FBI能偷运出这种东西，而且这么多年了，胚胎依然没有消耗完等等很多地方，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但市长先生并不打算追究这个问题。
就算是FBI自己造的，又碍着他什么事？
其实伯格还挺怀念FBI和战略科学军团，能勉强分庭抗礼的那个时代，毕竟FBI更好打交道，也更容易施加影响。
比较起来神盾局堪称油盐不进，无论是佩吉卡特，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是尼克弗瑞，都是让人头疼不已的强硬人物
可惜啊，FBI不中用了。
不过到底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中流砥柱，这个老局长不声不响，就要搞个大新闻。
没有细想这些，市长先生开始斟酌一份名单。
谁才是他的敌人？
为了尽可能的避免意外，自然要尽可能晚的通知受邀者新地点，所以市长先生此时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挑选。
老局长很有诚意，给了他这个权利……当然，这也是在拉他上船。
对于共同做下的错事，双方相互之间才会更加信任和默契。
一损俱损。
其中一些，是FBI钦定的死亡名单。
乔治斯泰西，这个可以理解，之前是真的结了仇。
市长先生在要不要放弃乔治这件事上有些犹豫，但也没有犹豫太长时间，虽然乔治工作努力，成绩也不错，但犯不着为了他开罪全力以赴的FBI。
威尔逊菲斯克，这个算是共同的默契，这个人有失控迹象，不如趁这次机会顺手解决掉。
托尼斯塔克……FBI什么时候和斯塔克工业有仇？
不过这个花花公子多半不会来，FBI的算计怕是要落空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一个机灵：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用得到我，FBI会不会把他也蒙在鼓里？
可能就稀里糊涂的死了……
一时之间，他的念头有些驳杂。
难缠又不稳定的变种人、日渐落寞但底蕴不俗的FBI、意外可怕的老局长，小丑，疯狂的计划。
心念电闪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简单将桌面整理了一下，他若无其事的说道：“进。”
来者是市长先生的心腹幕僚，但今天风似乎有些大，一把还没能将门关严。
将一份材料递给市长先生，幕僚的表情有些苦闷：
“格瑞检察官咬得很紧，关键证据链充足，琼斯先生要顶不住了。”
这个琼斯便是副市长了，关于他涉黑的指控一直在调查，但这个压力一直由市长办公室策动各种力量，顽强的顶住了。
副市长不能被定罪，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纽约市长的嫡系。
但格瑞夫人确实是个难缠的检察官，最近搞得他们灰头土脸。
想到这里，市长皱着的眉头突然一展。
“我怎么把她忘了！”
随后市长勉励了幕僚，敦促其不用紧张，尽力而为，便将其打发离开了。
迫不及待的将格瑞夫人的名字挪进了死亡名单后，看着逐渐完善的名单，他满意一笑。
市长已经在脑海中书写纪念这次事件的悼词了。
其实除了名单上的人，还有很多倒霉鬼，比如他们的男伴或者女伴、记者、服务生、过于靠近的路人。
不过无所谓，反正都是小丑干的。
……
魔形小子，也就是那个蓝皮肤的变种人男孩，此时正嘬着棒棒糖，机械性的看着照片，然后将仿生人挨个变成“大人物”。
表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着面前新鲜出炉的“贾斯丁汉默”，中年探长突然说道：“局长，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这个情况。”
“什么？”老局长刚才似乎在想别的。
探长只得重复了一次，老局长笑笑：“不要多想，我哪看得到这么远。”
“但在上次任务失败后，您就向总部申请了一大批克隆人的权限，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批准？”探长显然不太相信：“我记得您和总部的人一向不对付。”
“巧合罢了……好吧我确实猜到了FBI会面对的窘境。”
“那再上次呢？你是不是也猜到了警局和神盾局有阴谋。”
“这个我不是猜，只是开会的时候，那两个人给了我这种感觉，大多时间……他们都有些心不在焉。”
老局长摇了摇头：“我是真没想到，那个小丑会这么难缠。”
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头子始终保持着笑容，浑然没有即将害死几百人的负罪感，
他只是眯了眯眼，心中想到：
“你可一定要来啊！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