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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华山已是半月之后,令狐冲见了阔别数月的华山,木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山上,宁中则,岳灵珊和几个弟子都迎了下来,见了失魂落魄的令狐冲也是心中多了几分戚然之意。
宁中则自小将令狐冲养大,此刻见了往日飞扬跳脱,浪荡不羁的令狐冲落到这般田地,更是又心痛又气急,眼圈都红了起来,上前揽住他便安慰了起来。
一旁,岳灵珊与众多师兄弟也是七嘴八舌出声关怀,让令狐冲强打起了几分精神。
令狐冲见了师娘和师弟师妹关切神色,心中也温暖起来,强撑起笑容却比哭都难看。
寒暄片刻,令狐冲也不多在山上往日住处多呆,不愿为师门惹来更多是非,执意便回了思过崖上。
叶山海也不多管这些闲事,在他看来无非是少男少女那些情事,经历后时间白动会将伤口愈合成一道伤疤,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谁还没点可以佐酒的故事呢。
叶山海思绪飘到自己的地球上的生活,神色萧索起来。
这番带回令狐冲,叶山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眼下少林武当因为黑木崖上的一番厮杀,势力大损。
急需要叶山海出手对抗来自东方不败的威胁,对于令狐冲这件小事,只要不是重归门下,多半就会视而不见。
七日后,忽然之间,一个消息自华山派传出,震动江湖。
言说五岳派掌门人岳不群于一年后,约战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于西湖之上。
这等约战之事,本来便惹人注目,更何况涉及到这些年来威名赫赫的五岳掌门人,与那凶名震慑天下的东方不败。
一经传出,便引来世人侧目。
一时间,天下流言纷纷,都在揣测这两位武林中堪称武道绝巅之人的胜败,以及这一战可能带来的巨大后果。
若是能胜,自然是最好,正道大昌,魔道隐匿。若是败了,只怕东方不败的魔威更盛。
于是乎,这些时日里,无数江湖人争执起了叶山海与东方不败谁更高明些这个问题。
甚至于还引发了一旦不看好叶山海这正道中人便被讥讽为魔道走狗的闹剧。
只是这般寻常江湖人的聚焦的大事,对于两个事件中的主角来说,都影响不到一丝一毫,两方都在各自修行,准备以最佳状态,来应对这一战。
……
华山。
数十日过去,令狐冲并未从情伤中缓过来,相比以往嗜酒更是变本加厉,整日一副醉鬼模样。
宁中则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日安歇之时便和叶山海念叨了起来。
“师兄,你倒是说个法子啊,冲儿这般下去如何是好?”
“师兄!!!”
眼见叶山海不以为意,只是自顾摇头晃脑读着道经品味其中的道与理,宁中则气急之下,她白生生的小脚伸出,一下便把叶山海踹下了床。
见温柔贤淑的妻子都这般作态,叶山海知道这些天山上乱槽槽的也确实需要定个调子了。
纠结之事一者是令狐冲落的今日这般模样,华山众人便起了怜惜之心,数日间曾有十余个弟子前来求情,望他收回成命,重列令狐冲于华山门下。
岳灵珊也位列其中,更是三日一缠,五日一磨,搅得叶山海连看经书也集中不起心思来。
这不,在自己这里撒娇未果,又去她老娘那打起了主意,几番之后便有了成果,眼下这枕头风便吹了过来。
叶山海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份上,他虽有岳不群所有记忆也终非同一个人,对他感情是有,但也多了层隔阂。
再加上令狐冲性子也不讨他喜欢,这几年穿越过来后更是常常下山做事只由着性子,着实惹了不少麻烦,让他多少有些烦了。
反倒是岳灵珊与其它几个弟子终日伴在身旁,感情一日一日深了起来。
今日若将令狐冲重列门墙,便形同掀了桌子告诉天下正派我不同你们玩了。
于叶山海白己倒无半点难处,只是他走之后,岳灵珊和其它弟子如何自处。
为区区一个令狐冲,明显压不过可爱的女儿和这些弟子的分量。
宁中则听了这些也不意外,其中关窍她也明了,万不会因这事坏了华山派名誉。
只是她看着令狐冲这般模样着实心疼,没了办法,见夫君这般悠然自得不免心中有气,才和叶山海急了眼,有了刚刚这举动。
一脸无奈的叶山海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薄怒的宁中则也是没了办法,只好开动起来自己的脑瓜。
但,一无所获。
这日,叶山海又一次来到了思过崖上,看着这光秃秃的石壁,忽然之间,石壁的划痕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其上那已经有了些年月的风清扬三字,不由自主让叶山海心中一动。
或许,自己的这位师叔对于令狐冲的这种情伤的治疗有独特的理解?
毕竟,久病成良医么!
自己这位师叔当年在感情上受到的挫折可不是个秘密,直到现在还一直孤老终生。
这几年里,风清扬在江湖上行走了一段时日后,又一次的回到了他那处别院里宅了起来,现在把令狐冲这个麻烦精丢过去倒是正好。
而且风清扬年老了,正好可以让令狐冲这个传人去为他颐养天年。
叶山海一念及此,顿时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完美的主意。
既是解决了师叔风清扬这个孤寡老人的养老,又是把令狐冲这个麻烦精远远的踢了出去,免了看了他心烦。
想到这,叶山海不再去理会下面的醉鬼弟子,一脸振奋的向卧房赶去,准备把这个法子向宁中则通个气。
但他却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副模样的令狐冲去了,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也或许,其实他想到了,却干脆当做没想到?
……
华山南麓,正在躺椅上一边眯缝着眼晒太阳,一边悠然自得的品酒的风清扬忽然间心中一阵恶寒,似乎是莫名的感觉到有人对他不怀好意,不由的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不过他又瞬间失笑摇头,重新躺了下去,心中暗想自己一个糟老头子现在还有什么值得图谋不轨。
他却不知,远方的华山上,他那个作孽的师侄已经惦记上了他这把老骨头。
若是知晓,多半会一口老血喷出,愤怒的用他的独孤九剑和这没脸没皮的师侄理论一下。
你做的是人事,说的是人话吗?
我一个被女人伤透了的老人家,怎么就久病成良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