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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狮子劫界离触电般的表情,亚瑟拍拍狮子劫界离的肩膀。
“嘛,你想啊,不管幸福的时光再怎么美好,只要是建立在谎言上,就一定会有破灭的那一天,我会选择在最合适的时候离开,所以……”
不用说狮子劫界离也知道亚瑟后面的话了,他认真地凝视亚瑟,良久才郑重的点头。
“我知道了,那就交给我好了!”
亚瑟举起了拳头,狮子劫界离嘿嘿一笑,也举起拳头,两人碰撞了一下,又默默地看起人群。
“话说,狮子劫先生,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狮子劫界离拿烟的手抖动了一下,但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嗯,本来是打算向圣杯许愿家族繁茂的,不过现在还是好好照顾那个孩子吧,你应该是有办法让她留下来的吧?”
狮子劫界离看着蓝色的天空,这对于他来时是少见的景象,战场上的天空永远是灰色的,只有那个时间段,他才能避开投弹的飞机捡走尸体。
其他的时间,他基本呆在墓穴或者地下室里,这就是死灵术士的生活,并不适合女孩子。
他打算放弃了,家族的传承早就该断绝了,强行续存只能带来更多的痛苦,他已经为此失去太多了。
所以就这样吧,他也是时候退休了。
“嗯,差不多吧,‘我’确实有办法让她留下来。”
吃掉最后一点面包,亚瑟把手伸进了阴影中,拿出了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块有着诡异纹路的“布料”。
但凭借多年和尸体打交道的经验,狮子劫界离一眼认出来那是人皮,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这是我家族的魔术刻印?!”
狮子劫界离忍不住尖叫起来,按住麒麟臂,那里王之力(魔术刻印)正常的工作,丝毫没有丢失的样子。
“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个狮子劫追求圣杯,最后被圣杯的守护者卫宫切嗣杀死。上面曾经有邪恶的气息,已经被我驱逐了。”
“这样的话,这个不就可以传递下去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瞪大眼睛,狮子劫界离激动地想要把那块皮肤抢过来。只要有了那个,他就可以绕开恶魔的诅咒,把魔术刻印传承下去,振兴家族。
那他的愿望就完成了!见鬼,明明他刚打算放弃的!
亚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看得狮子劫界离头皮发麻。
“狮子劫先生,你要知道,恶魔是很好吃的,不论是卤还是做成肉干,可惜心脏当时拿去抵学费了,不然就可以尝尝恶魔心肺汤了。”
“哈哈,是这样啊……”
“没错就是这样!”
狮子劫界离尬笑,亚瑟陪他一起笑,路人像是看精神病一样看着这两个蹲在墙角哈哈大笑的大老爷们。
最后狮子劫界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停下来的,他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尴尬过。
“这个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吧。不过先等我们召唤出这个世界的恶魔,我记得是叫萨利莫来着?肉很劲道啊!”
狮子劫界离第一次知道物归原主还有这个用法……
悄悄的为恶魔点了个蜡,狮子劫界离开始期待恶魔的味道。
一定很好吃吧!不好吃也得吃啊!
古老的街道上,两个达成py交易的男人靠着墙角,看着仿佛永远不会变化的日常;
在他的背后的房子里,曾经叛逆的骑士和一本本大部头较劲,脸上却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幸福。
小小的缘和幸福化为丝缕红线,顺着风远去,跨过森林和原野,从城堡的窗户里飘进男孩的手里。
“原来如此,这个也是第三法的作用范围吗?接受祈愿,将之物质化为现实,难怪能实现愿望。”
这么说的话,这个难道就是所谓的香火愿力?
卫宫士郎把玩着手里的红线,得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结论。
还不能确定,干脆把其他人的愿望一起实现好了,可以多一些样本,就当提前预付工资了。
没错,那个“亚瑟”就是卫宫士郎!
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当昨晚稳定下来后,卫宫士郎很快制造出了干扰认知的结界,扰乱了普通人对这边的窥视,防止第二天报纸上出现《雷神降临》等报道。
之后,爱尔特璐琪靠着幻想具现重新涉及并制作出千界树的城堡。
疲惫不堪的黑方抓紧时间休息,毕竟第二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家主死掉可不是小事,况且还要准备圣杯战争。
趁着大家睡觉的时候,卫宫士郎开始了自己的小动作。
靠着第三法的力量和残留在星之圣剑上的记忆,卫宫士郎成功的分离出一道分身,开始了罗马尼亚的美食之旅。
至于为什么要伪装成亚瑟的样子就连卫宫士郎自己都不知道,貌似因为处在重启阶段的原因,卫宫士郎发现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
他只是突发奇想,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分身已经造好了。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卫宫士郎干脆让分身去逛逛,要知道一个人的旅行可是男人的浪漫,卫宫士郎思考了很久,还是没告诉爱尔特璐琪。
毕竟,那个啥,不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虽然卫宫士郎不清楚他算不算迈进了坟墓,但想必以后是很难有机会出去玩了。
恰好他上辈子也没出过国,这次机会当然要抓住!
反正以他现在的计算力,别说是一心二用,只要不怕人格缺失,分成几万线同步操作也没有问题。
若是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也可以依靠那具分身暗中处理。但没想到会遇上莫德雷德和狮子劫界离,该说是缘分吗?
在老家他爹干死了狮子劫界离,魔术刻印还是爷俩一起处理的;而亚瑟王和莫德雷德之间的孽缘根本不必多说。
不过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办公室里另外一个人非常的生气。
“卫宫先生您有好好听我说话吗!”
贞德站在卫宫士郎的面前,气呼呼地拍着桌子,半个身体都要趴在桌子上了,卫宫士郎默默表示贞德球大。
贞德没想到自己只是去附近教会一趟,卫宫士郎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早知道就应该按照神谕紧跟着卫宫士郎!
贞德为自己的怠惰感到痛恨,在她准备好好教育卫宫士郎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竟然走神了?!
“语气变得生分了,贞德酱~”
“请您认真一点!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是抑制力的代行者,但请您做好代行者的工作,不要随便破坏规则!”
贞德出离的愤怒,她没想到卫宫士郎完全没有悔过的想法,反而一如既往的慵懒,不但走神,甚至摆出葛优瘫的样子。
“好吧,那贞德酱到底认为我哪里违反了规则?”
卫宫士郎前倾,靠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支起下巴,眼里闪过名为“愉悦”的光芒。
看到卫宫士郎摆出碇司令的标准姿势,贞德那叫一个气啊!
她这一晚上每一次刚被被窝封印不到两分钟,就被卫宫士郎一个大新闻炸起来,最后一波更是直接把圣杯炸没了!
一想到进入千界树领地,第一眼看到的雷树,贞德就觉得头上绿油油的。
说好的我是裁决者,负责正确管理圣杯战争呢?这么转眼圣杯就变成大树了?
不带这么玩的!(□′)┻━┻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她面前,葛优瘫出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现在还露出关怀(二傻)备至的小眼神。
我被从床上炸醒,又被剥夺职责,如今你还把我当zz!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咳,当然纯洁的贞德是不会这么想的,但心里的mmp和卧艹的当量应该和当年的伊利丹差不多。
没抓狂真是涵养好。
“唔,所以说我到底错在哪里呢?贞德酱~”
“啊啊啊!不要用那个奇怪的称呼!”
(((//Д//)))/
贞德快要抓狂了,满脸潮红。性格认真的她完全无法应付卫宫士郎的调-戏,哪怕这种调-戏是没有恶意的。
毕竟要是卫宫士郎抱有恶意,贞德大概连残渣都剩不下来。
“请您认真一些!这是关于圣杯战争的大事,您所做的已经违反圣杯战争的原则了!”
听到这话卫宫士郎瞅了眼贞德,他还真认真不起来。
和他经历的事情想比,圣杯战争也就是小孩子打架的水准,他真的是抱着带闺女参加校运会的心情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
这就是视角的不同,但贞德对此一无所知,她已经不打算再和卫宫士郎神奇的脑回路较量,那只会把自己腰闪了。
贞德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在圣杯战争完成前,御主是不能够干涉圣杯的,可您已经把圣杯变成了一棵树了!一棵树!!”
似乎是在表示强烈的不满,贞德连续说了两遍。
“而且您通过残忍的手段迫害杀死黑方御主达尼克和赛蕾妮可,以此统治黑方的行为也有待争议!”
卫宫士郎突然笑了,这个答案可真有意思。
贞德的能力可以随时监测从者的动向,那么唯一一个离开的弗拉德是非常显眼的,她没理由不去看看为什么弗拉德会在昨天那种情况下突然离开。
答案很明确了。
“你看到达尼克了?”
没有等贞德回答,卫宫士郎就自顾自地说起来“这么说他还活着,该说真不愧是大公吗?这么多年了手艺没落下啊。”
听到卫宫士郎的话语,再想到那个达-人肉串-尼克,贞德一阵反胃。即使是征战多年,见过无数惨烈的死状,这个还是太刺激了。
这已经不是为了立场而搏杀,只是单纯的宣泄人心的恶意和黑暗!
虽然将规律放在第一,会为了守护规则而挥剑,讨伐威胁圣杯战争的人。但贞德本质上是一个善良的姑娘,重视每一位参与圣杯战争的人类和英灵。
卫宫士郎兴致勃勃推测的样子让她很不舒服,贞德有些搞不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卫宫士郎。
是在机场和旅途中善良可爱的那个小孩子?还是眼下这个冷酷残忍的小恶魔?
要不是为了维护圣杯战争继续下去,贞德已经不想再和卫宫士郎交流,她甚至有种想要把卫宫士郎送给她的东西还回去的冲动。
“总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在完成自己职责的罢了。”
卫宫士郎敲着桌子,露出intersting的眼神,他低头垂眼,没有让贞德看到。
“你应该知道,抑制力介入就说明这场圣杯战争已经威胁到整个人类,我不可能把整个人类的安危放在从者和御主的良心上。说到底,master这种生物压根就是没有良心的。”
“目前这里最可能威胁人理的就是大圣杯,与其等在什么人利用圣杯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还不如由我提前保管圣杯。这个理由足够吗?”
“唔,好吧,这点我承认你是对的。”
贞德的眉头舒展开一些,至少卫宫士郎没有阻止圣杯战争的继续,以对方所处的职位,这么处理虽然过激了些,但她也无话可说。
“那么黑方的两名御主呢?”
“阿拉,你难道不知道吗?”卫宫士郎挑挑眉,“达尼克可是号称八枚舌的男人,能说会道、口绽莲花、颠黑倒白、是非不分、无恶不作、颠鸾倒凤、白日宣淫……”
在贞德越发微妙的眼神里,卫宫士郎立刻改变话题。
“咳咳,我是说大反派就是这种人渣,况且处理他的也不是我,而是弗拉德。作为君主,他有权利处理他的臣子,我无权反对。”
“至于赛蕾妮可,她本来就是处理名单上的,是人类的癌变体,处理她是正常操作。统治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你别乱说!”
“再说了,达尼克有没有撒谎你还不知道吗?你不是有神启吗?”
一提到这个,贞德僵住了。
她缓缓的低下头,两根食指一点一点的,带着无限的委屈。
“我向神灵祷告了,可是神灵完全没有回应我,神启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效果,所以我才亲自调查的……”
哎?祷告?神启?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