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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卫宫士郎做了一大桌子菜欢迎萌新加入;比如爱尔特璐琪表示她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吃一口菜,还有真香;再比如两个小姐姐发现了绝好的洋娃娃,可以用来玩换衣服游戏,还有多种照片,比如护士装、兽耳娘、ol、水手服……
顺便一提,其中以白犬提供的意见最为宝贵,让小姐姐们的洋娃娃照片库存丰富了不少,该说不愧是梅林的魔猫吗,深得老流氓的真传。
就是不知道古卡美洛人是怎么把白犬看成猫妖的,就算当年白犬是以芙芙的姿态出现的那也应该是白松鼠啊,难不成当年卡美洛人均视(智)力(商)250?
难怪亚瑟王带不动,这大英迟早药丸啊!
在经过了喧嚣热闹的一天后,姑娘们都累趴下了,全部回去睡觉了;特别是爱尔特璐琪,今天喧嚣的中心就是她,在遭受身体和精神上双重摧残后,她早就不行了,最后是被白犬叼回去的。
夜晚就在这安静中到来,有的人睡了,有的人还醒着,也有的人刚刚睡醒。
两仪式赤着脚,迈着碎步来到唯一的光源处,漂浮的提灯旁,卫宫士郎将一大桶淡蓝色的液体撒到半空,随后九条尾巴抽打,把液体尽数打散成浅蓝色的薄雾。
“你醒了?饿吗?我下面给你吃。”
“好啊”
两仪式颔首,她睡了一天,没有赶上欢迎爱尔特璐琪的宴会,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卫宫士郎擦擦手,走出薄雾,拿起一提挂面烧水下面。
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一旦安静下来,就显得如此漫长,两仪式百无聊赖地晃动脚趾,来来回回好几次,水还没有沸腾。
“你在干嘛?”
或许是真的太无聊了,两仪式突然提问。她本来就是像猫一样的女孩,好奇心重的要命,只是日常是在没有值得她好奇的东西,杀人是她为数不多可以接触到有意思的方式。
她有些好奇的看着那片蓝雾,蓝雾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无风的大气里跌宕起伏,宛如沉睡者的脉搏,平稳但有力。
“画地图。”
卫宫士郎头也不抬,哒哒哒地切菜,洗好的黄瓜和番茄被切成细薄的片,规律的摆成一排,接着薄如蝉翼的蔬菜片再被卫宫士郎灵巧的手捏成锥形的花苞。
“哦。”
两人再次陷入安静,只有水沸腾的声音,接着是面条和肉块下水的啪嗒声。
等到肉既嫩且熟时,卫宫士郎捞面起锅,淋上蛋液和红色的酱汁,最后“花苞”入水,一边一个,在热气的蒸腾下绽放,露出水晶般半透明的质感。
“阴阳双花碎肉面,请用。”
卫宫士郎面无表情地把装满面条的海碗摆在两仪式面前,发出“吧嗒”一声,面从中间沿着凝固的蛋液蜿蜒分成两半,一阴一阳,两朵花刚好是阴阳鱼的眼。
两仪式也同样面无表情,扯开筷子开吃。当筷子触碰到蛋液构成的堤坝时,红与白的阴阳鱼瞬间崩溃,变成红色的熔岩,好似天地初开的刹那就被踹回混沌。
两个人在提灯昏暗光线下的侧脸像是坚硬的礁石,好好的荒郊野岭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暧昧氛围被他们绷得像是剑士决斗,此刻刀剑已经在鞘中鸣叫,下一秒就要沾染鲜血,直取首级。
这也确实是对决,是厨师和食客的对决。
汗液从两仪式的脸颊滑下,她的咀嚼越来越慢,最后停下,嘴唇红肿。
那红色的酱汁根本就是大量的辣子熬出的红油,即使是在天朝,除了能把辣椒当饭吃四川人和湖南人会大快朵颐,其他人也是唯恐避之不及,跟别提口味清淡的日苯人。
但两仪式硬生生的把它吃完了,双唇肿胀,辣味从她的嘴里一直流淌到胃里,像是喝下了融化沸腾的铁汁,最后从胃里轰然爆炸,顿时火山喷发,直入云端。
两仪式感到大脑轰的一下,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清了,她的舌头已经没有知觉了,被强烈的刺激麻痹,连带的压制了其他感官的作用。
迷糊中她仿佛再次回到了被汽车撞倒的那天夜里,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织……
回过神来,两仪式怒目而视,声音沙哑,像是两片锈迹斑斑的铁片摩擦,她的声带已经完全肿了。不是每个人都像麻婆神父一样有一个铁胃,能把熔岩一样的麻婆豆腐当饭吃。
“你是故意的?”
“对。”
卫宫士郎欣然颔首,“你不来砍我吗?”
他的语气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就差没主动把刀塞进两仪式的手里,指着自己的脸说往这砍。
“呵呵!”
两仪式无言的嘲笑,她想要砍死卫宫士郎不错,但她也不是傻子。直死魔眼对我刚上来了没效果,卫宫士郎明摆着就是让她砍,她就不信卫宫士郎没有后手。
简直就是欲求不满的小孩子,连激怒她的手段也拙劣到可笑,就是拼着小命往死里折腾,吸引她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散发出一股子倔强的味道。
tm的!这股倔强劲头简直和她一模一样的。
两仪式神情恍惚,她好像知道两仪织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主动赴死。
两仪式难得的叹息,好笑和难过在心里揪成一团,她既悲伤又愤怒,看着卫宫士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想要杀人,谁都无所谓,就算是自己……不,不如说是自己就更好了吧。
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啦!可惜你错了。
“tm的!!”
嘶哑暴怒的声音从两仪式的喉管里挤出,就像是撒旦坠入地狱前诅咒上帝。两仪式从不骂人,即使是被激怒也只是直接挥刀。
因为她是和猫一样的女孩,对猫来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它们为之拉低自己骄傲的,即使是喂养它们的主人也只是蠢蛋,只有给它铲屎的份,最大的荣耀就是给他捏自己的肉球。
所以对于蠢蛋为什么要撕破脸面?
脸面可比蠢蛋值钱多了!
但她现在偏偏遇到了这么只蠢狗,蠢得想让她撕破脸也要把对方揍一顿!
那还要等什么?
没有拿刀,两仪式只是单纯的挥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
这耳光即重且沉,余音绕梁,恶毒的在卫宫士郎的留下一个红肿的印子,他的脑袋顺势甩向一边,同时两仪式的手也肿的像个猪蹄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开始是一次两次抽搐喘气般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随后就是连绵不绝火车汽笛般的大笑。突然卫宫士郎原地起跳,扑向两仪式,两仪式也扭身而上,和卫宫士郎厮打在一起。
没有灵能,没有武器,没有技巧,只是单纯的扭打在一起,就像是两只暴虐的野兽,手肘、拳头、隔壁腿乃至牙齿,只要是能用上的就玩命往对方身上招呼,哪怕连一道伤口都留不下,也要尽情宣泄自己的狂怒!
伤口不断地出现在彼此身上,但两人的表情却愈发的轻松和快意,就像卸下来所有的枷锁和重担,重获自由。
不知道打了多久,等两人停下后都已经伤痕累累,卫宫士郎完全没有给自己套上任何buffer和强化,连带着把阿瓦隆的功效也压制了。
卫宫士郎只是想要发泄,想要好久了。
不光是织的死亡,还有很多。
但这些都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从上次昏迷过去卫宫士郎就知道了,如果自己露出慌乱和脆弱的样子,其他人就会紧张不安,他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他只能一直笑着,装作什么事都不值得一提的样子,装到最后连自己都习惯了。
大家都想要睡觉也是他在饭菜里加入了有助睡眠的药剂,毕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是不让她们知道比较好。
但他没想到两仪式醒了,在夜深人静,两人独处的情况下,他还是没忍住。
不过……
“能打一架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