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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凡淡笑道：“厉姑娘，你终于醒了。”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魔狐族的天才少女，被圣女洗去魔狐血脉的厉天雪！
当日天狐圣女将她交给了李牧凡，嘱咐他要好生照顾，因为此女一直沉睡，故而李牧凡将她安置在了龙骨塔中。
想不到此女睡了一年醒来，得了圣女的部分传承，竟然踏入了逆天改命的境界！
甲板上，厉天雪凝视着李牧凡，眼中的神色复杂无比。
她咬着下唇，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叹息一声，缓缓下跪道：“天雪，拜见公子……”
不止是姜晨和李小目瞪口呆，李牧凡也是瞠目结舌。
他奇怪道：“厉姑娘，何出此言？”
厉天雪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净化血脉的时候，我和圣女婆婆签订了契约，一直做你的侍女，直到超凡入圣为止。”
“哦？还有此事？”
李牧凡摸着下巴，自语道：“怪不得前辈让我好好照顾你呢，原来如此……”
他看向了厉天雪道：“厉姑娘，你不恨我吗？”
厉天雪冷哼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李牧凡淡笑道：“是吗？”
“那你走吧。”
“哈？”
几人都是一愣，姜晨急忙传音道：“师弟，此女一走，后患无穷啊！”
李牧凡却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厉天雪狐疑的看了李牧凡一眼，随即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会后悔的！”
言罢竟是头也不回的冲天而起！
只是她还未飞出多远，突然全身白光一亮，尖叫一声，直接从云层跌落了下来！
“这……”
与姜晨对视一眼，李牧凡身形一动，飞了过去。
片刻之后，浑身湿透的厉天雪在甲板上微微发抖，她的脸色苍白，眉心处，一道九尾印记若隐若现。
“圣狐印？”
姜晨恍然道：“这是只有狐圣才能种下的印记，此女违反了誓言，印记发动，故而才会突然修为全失。”
看着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少女，李牧凡心中一软，从储物袋内取出了一张毛毯递了过去。
厉天雪却是一把将毛毯扔开，她喝道：“要杀便杀，不用你假惺惺！”
李牧凡微微一笑，亲自将毛毯盖在了此女身上，淡然道：“姑娘，事已至此，我也是无可奈何。”
“我曾答应圣女照顾你，自然不会杀你，你可留下安心修炼。”
“待到突破圣人之境，洗去印记，我必不要阻拦你离去，你要杀我，我也自当奉陪。”
厉天雪看了眼身边的男子，眼神中不自觉的带着一缕躲闪之意，她扭头冷哼道：“我是不会做你侍女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李牧凡哈哈一笑，起身道：“你要跑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了。”
“阿琳，带厉姑娘下去休息。”
李小琳点了点头，扶住了厉天雪，她眨了眨眼道：“姐姐，以后你就知道公子的为人了。”
“走吧。”
厉天雪复杂的看了李牧凡一眼，随李小琳向着船舱走去。
甲板上，姜晨感叹道：“师弟啊，这位姑娘也不是易与之辈，若是让柳师妹和姬师妹知道，你……”
“没问题吧？”
李牧凡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他苦笑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